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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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來對付我。

    你們就可以安全地進去了!” 夏侯傑笑道:“萬裡追魂不是傻子,他在此地布置嚴密,絕不會使用全力去對付一方面的。

    倒是潛入的人危險性更大,不過柳小姐的選擇并無錯誤,就是力量太單薄一點,萬裡追魂不知在這兒留有多少人手,光是崂山七鳥中二個女子就不好對付。

    因此我想請柳老伯與趙兄一起走前門,聲勢也壯一點!” 柳瑤紅正待反對,風無向忙道:“這是正理,表妹的劍法很過得去,可是對方的手段更厲害,明攻暗算,可能一起來,尤其是那透骨針,更不知是什麼東西,你要多小心一點,多兩個人互相照應着就安全多了。

    ” 柳瑤紅見他說話的态度很誠懇,而且提了她一下,心中有點活動了,柳文佩接着道: “不錯,那透骨針一定是種極為歹毒的暗器,可是從鴿足上的字條看來,那玩意兒專為對付無向才用呢!假如我們能吸引住崂山三鳥,使她們無暇去對付無向,倒是對大家都有好處!” 柳瑤紅一聽連忙道:“那我們就走吧!而且我們指名找崂山三鳥出來答話,表哥就更安全了!可是以後怎麼碰頭呢?” 夏侯傑道:“你們在前面把事情鬧得越大越好,等你們将人吸引得差不多了,我們就乘虛而入,你們根本就不必進來,在外面拖得越久,我們的方便也越多!事後我們自然會出來跟你們會合的!” 柳瑤紅點點頭,卻又不放心地囑咐風無向道:“表哥,你可千萬要小心一點,别太逞強了!” 柳文佩笑着道:“你表哥在外而闖的世界比你多,經驗比你豐富,還用得着你關照他這些!” 柳瑤紅臉上又泛起一陣紅潮,連忙掉頭走了。

    柳文佩和趙千裡怕她有失,連忙也跟了上去。

     風無向朝夏侯傑籲了一口氣,無可奈何地搖搖頭。

    夏侯傑卻笑道:“風兄!我看令表妹對你真是一往情深,你倒是不能辜負她,而且在江湖上,像令妹這種人品也是千百難得其一。

    ”風無向連忙擺手道:“夏侯兄!任何方面你教導我,兄弟都願意虛心接受。

     就是在感情上,你可不夠資格教我,因為你自己在這方面也不夠高明。

    ” 夏侯傑頓時默然無言,風無向忙歉然道:“夏侯兄!小弟出言無狀,你可别見怪!” 夏侯傑輕輕一歎道:“風兄說哪裡話來。

    正因為我自己是個情場上的失敗者,所以才了解到其中的苦況……” 風無向微笑道:“兄弟原來不叫這個名字,上篙山習技後,家師才賜了這無向二字,他認為我天生是個絕情的人,這一生隻能與湖山終老,所以命名無向,叫我時刻警惕,别招惹起情感的糾紛,耽誤别人的終身!” 夏侯傑看了他一眼,風無向卻全神地凝注着林中的動靜,好像對感情的事,确實漠不關心。

    他不由輕輕一歎,片刻之後,林子的一端傳來一片喧鬧聲,風無向笑了一下道: “他們行動了,我們是否也可以開始?” 夏侯傑道:“稍等一等,看看動靜!” 風無向果然又靜伏原地。

    喧鬧聲越來越大,而且隐約有兵器交觸之聲,林中人影輕閃,有三四個身着灰衣的人被鬧聲吸引,往前面而走,行動疾如狸鼠,身手矯捷,可見都是武林好手。

     風無向欽佩地道:“夏侯兄果然心細如發,假如象兄弟那樣冒失,行蹤早露,那番聲東擊西之計豈不是白費了,現在可以走了嗎?” 夏侯傑想了一下道:“萬裡追魂的布置如此嚴密,我想他在林中埋伏的絕不止這幾個人。

    可是再等下去也不會有什麼好處了,為了争取時間我們還是進去吧!” 風無向聞言立刻飄身進了圍牆,夏侯傑跟着進去道:“風兄,阻礙難免,我們速戰速決,萬一遇見伏敵,自不必纏戰過久,但是也盡量避免到傷人流血!” 風無向一怔道:“這就難了,速戰速決,自然出手就是險招,又如何能不傷人呢?” 夏侯傑笑道:“風兄雖非佛門弟子,卻是出身少林佛家,相信一定有慈悲為本的手段……” 風無向微微一笑道:“原來夏侯兄存心要我把壓箱底的玩意兒全掏出來,敝門的劍氣閉穴功夫極為隐密,連本門弟子都很少知道,夏侯兄怎麼曉得的?” 夏侯傑道:“兄弟在參加泰山劍會之前,曾經得到苦果和尚的一些指示,對各家專長武功略有所知……” 風無向怔了一怔道:“這個和尚倒很博聞。

    這些事他插上了下手,又加上了一個萬裡追魂,看來還真辣手呢!” 夏侯傑眉頭一掀道:“對了,我們将全副精力放在萬裡追魂身上,竟把他給忘了,假如梅氏祖孫确是被陷在此地,他怎麼會毫無動靜呢?” 風無向道:“夏侯兄怎知梅氏祖孫失陷在此地呢?” 夏侯傑歎道:“她們因為掌握着神劍之秘,才成為萬裡追魂注意的對象。

    可是萬裡追魂一路上隻是把我們列為防備的對象,處處阻擾我們,分散我們的注意,可見他對梅氏祖孫早在拿握之中,才有精神來對付我們,萬裡追魂将此地設防得如此嚴密,更可見他已控制了此地,假如這就是藏劍之所,梅氏祖孫也一定在此了!” 風無向呆了一呆道:“是啊!夏侯兄,你真沉得住氣,既然你早就想到了,為什麼不快點采取行動?” 夏侯傑道:“不必急,萬裡追魂一定還沒有得手,所以才不讓我們前來,否則他早就退定了!” 風無向道:“不管怎麼樣,反正我們早去早好!” 說着預先往林中竄去,夏侯傑手按劍柄,始終跟他保持着一段距離,以防萬一,這段距離在風無向遇襲時,他可以從容馳援而不至兩個人同時失陷在内。

     走進二十餘丈後,栖鶴亭已在眼前,石柱茅蓋,松木為欄,頗具風雅,亭畔是一個淺他,假如在一個月白風清之夜,或暮或酒,欣賞着池中立鶴逸姿,那是何等風雅的情調,隻可憾人事不永,景物全非。

     亭殘池涸,鶴去影咨,徒留一份令人惆怅的殘迹! 風無向走到亭畔,突然茅蓋上飛下兩道灰影,前挾寒光,襲向他的兩側,風無向雖然沒到到埋伏的人躲在亭蓋上,可是他身處險地,随時都在戒備中,有風吹草動,手中青銅長劍立刻反揮上去。

     刷刷兩聲,血光四濺,兩個人連一聲都來不及叫出來,即已攔腰被斬為四截,砰然墜地。

     夏侯傑一皺眉頭,風無向立刻道:“夏侯兄!這并不是小弟好殺成性,因為他們的突襲太急了,小弟還來不及多作考慮,劍已揮送了出去,換了别人,隻怕也是一樣的反應!” 夏侯傑走過去掀翻那兩段死屍一看,不禁訝然道:“這兩個人的臉好熟。

    ” 風無向也走了過來,仔細瞧了一下道:“這是武當門下的兩個弟子,依輩份而論還是黃先青的師叔,與鐵冠真人同輩。

    不知為何在此,而且還換了俗裝……” 夏侯傑哦了一聲道:“難怪我看來面熟,我與鐵冠真人較劍時,他們都在旁邊觀戰。

     所以才有點印象。

    他們埋伏在此,難道也受了萬裡追魂的誘惑與利用?” 風無向道:“這還用說嗎?武當人多勢衆,門中弟子難免總有一些敗類,尤其是他們這一代,仗着鐵冠道長的威名,常在外面倚勢淩人,鐵冠道長對他們也沒有辦法,隻好将絕技改傳俗家子弟,不過他們的劍法也相當了不起,剛才幸虧兄弟在情急之下,使出達摩劍式,一舉成殲,否則纏鬥起來,我們雖不至落敗,勝來卻也大為費事!” 夏侯傑點點頭道:“是的,他們兩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