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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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嗎?快注意湖上!” 兩個少女聞言一驚,急忙分從環廊兩頭,繞向朝湖的那一面。

     想不到小順子倒很機伶,居然蹲在暗處守着,目不轉睛的注視着湖面動靜。

    他一見兩少女趕來,霍地站起,輕聲道:“那邊好像有兩條船影!” 說着,向湖面遠處一指。

     公孫令也已趕來,急向湖面上看去,約在百丈之外,夜色朦胧下,似乎确有兩艘扁舟,停在湖中靜止不動,載浮載沉。

     由于距離較遠,無法看得真切,但以公孫令的眼力,已可确定那是船影,且船上不見一個人。

     金妞不禁詫異道:“老爺爺!這湖裡從來沒有船隻出現,怎麼……” 公孫令神情凝重道:“他們要弄兩艘輕舟放進湖裡,豈會是難事!” 銀妞驚問道:“老爺爺!他們真是鐵衛十三鷹……” 金妞急忙作個手勢,又指指朝宗房的窗口,示意她不要說下去。

     公孫令輕聲問道:“侯公子酒醒了沒有?” 金妞點點頭,道:“我已關照他們,無論發生任何情況,都不可出房。

    ” 這時,忽聽小順子叫道:“你們看,船在動了。

    ” 放眼看去,湖中原先靜止的兩葉扁舟,果然已在緩緩移動。

     公孫令道:“金妞銀妞!你們進屋裡去,這裡有我跟小順子就夠了!” 金妞不放心道:“可是,老爺爺……” 公孫令沉聲道:“要你們進去,聽見沒!” 金妞不敢違命,應了一聲,即與銀妞轉身入内。

     公孫令再定神一看,就這眨眼之間,湖中那兩葉扁舟上,竟然各出現三人,突然雙獎齊劃,火如流矢般朝水榭飛駛而來。

     湖邊七人,兩艘小舟上各三人,“鐵衛十三鷹”,果然已到齊了。

     公孫令力持鎮定問道:“小順子,你的石子準備好了?” 小順子手一舉,提着個沉甸甸的布袋,笑道:“這麼大一袋,夠了吧!” 公孫令微微地點點頭,目光注視湖面,隻見兩艘小舟已在十丈之内,輕聲交待道:“力道夠得上,立即出手!” 小順子應了一聲,即從布袋内抓出一把小石子,緊緊扣在手中,蓄勢待發。

    一轉眼,兩艘小舟已距水榭不足三丈。

     船尾一人操獎,船頭兩人已霍地站起,躍躍欲試,準備距離一近,即飛身直掠水榭。

    這當兒,隻見小順子手一揚,一把小石子如飛蝗般疾射而出。

     兩艘船頭上的四人,被攻了個措手不及,隻聽得連聲怪叫,接着“噗通!”兩聲,兩個壯漢跌落湖裡,另兩個則仰面倒栽,跌回船艙中。

     船已無法收住,直沖而來,猛然撞上水榭。

     坐在船尾操獎的二人,受這猛力一震,雙雙被彈起半空。

    他們身手竟十分了得,淩空一個鹞子翻身,直射水榭環廊。

     小順子的石子未及出手,舟上二人已射到。

    公孫令那容他們登上水榭,疾喝聲中,身起劍出,劃起一道寒虹。

     劍鋒過處,帶起了一片血雨,隻聽得連聲慘叫,兩名企圖強登水榭的漢子,已頭下腳上的栽入湖中去。

     跌入船艙的兩人,見狀大驚失色,忙不疊爬起投入湖中,各自遊水逃命。

    公孫令的劍法果然厲害,一出手就解決對方兩人,使其他四人吓得不戰而退。

    這一幕驚心動魄的血腥場面,驚得連小順子也發了呆。

    他從沒有見過殺人,更沒有見過公孫令殺人。

     湖邊上的東方長壽也不含糊,憑一雙鐵掌及三十六式連環腿,大發神威,使對方一死一傷。

    剩下五人見勢不妙,隻得倉惶逃命,連同伴的屍體也帶走了。

     老叫化并不追殺,眼看他們已逃遠,才轉身趕回水榭。

    當他獲知公孫令這邊的戰果後,不禁笑道:“鐵衛十三鷹已損其三,隻剩下九個半了!” 小順子詫然道:“東方爺爺,明明還剩十人,怎麼會是九個半?” 東方長壽道:“其中一人受了重傷,已經去了半條命,自然隻能算他半個啊!哈哈……” 公孫令卻沒有他這麼樂,神情肅然道:“他們在湖邊已揚言,除非十三人全死光,否則絕不罷手。

    今夜雖铩羽而歸,恐怕不會死心,必然将卷土重來!” 東方長壽冷聲道:“隻要他們不怕死,盡管來,别怪老叫化心狠手辣,來個趕盡殺絕,成全他們!” 公孫令強自一笑,道:“至少今夜他們是不敢再來了,老叫化,咱們進去喝兩杯,暖暖身子吧!” 東方長壽一聽又有酒喝,不禁振奮道:“好哇!,晚上喝的尚未盡興,就忙着去四下巡視,是該讓老叫化喝個痛快了!” 公孫令為安全起見,命小順子留在環廊巡視,偕同老叫化回進廳内。

     兩個少女已将燈點起,雙雙迎上前道:“二位爺爺辛苦了!” 東方長壽笑道:“還不是為了你們這兩個小……” 公孫令急忙輕碰他一下,又向耳房一施眼色,示意房中尚有朝宗主仆,才使老叫化把話止住。

     金妞笑道:“二位爺爺坐下歇歇,我去沏杯熱茶。

    ” 東方長壽搖頭道:“茶不用了,來壺酒吧!” 金妞笑應道:“是!咱們這就去準備。

    ” 兩少女轉身入内,去準備酒菜。

    二老剛坐下,朝宗卻從耳房走了出來。

     他滿臉驚詫之色,問道:“方才可是昆侖派的人?” 顯然他尚未弄清是怎麼回事,更未聽到方才湖邊雙方叫陣的那番對話。

     公孫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