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神秘賀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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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的。

    對啦,到底是什麼好出路,大嫂還沒告訴我!” “我也不很清楚,聽說他當了一個什麼堂的小頭目,拿到手的薪饷起碼比在歐陽莊的多幾倍而且風光!” 顧思南心頭一動,臉上裝出羨慕的神色,道:“果然有出息,卻不知我幹不幹得上,大嫂你好歹替小弟打探一下,那是個什麼堂,好讓小弟也去碰碰運氣!” “一定,一定,大嫂看你也是挺犀利的!” 顧思南又取了一塊碎銀來,塞在胡勝妻子手裡,“一點小意思請大嫂收下。

    ” “這是什麼意思,你大嫂還能要你錢?”卻舍不得推開。

     顧思南急道:“大嫂但請收下,小弟是有條件的,等下胡大哥回來,大嫂千萬不要提起小弟求你的事,也不可提到賭錢的事,總之,你就請他多喝幾杯,待喝了八九分光景才透他口風,小弟明早再來拜候大嫂,事成小弟再送一錠銀子給你。

    ” 婦人訝道:“這豈不奇怪,你們既然是好兄弟,你怕什麼讓他知道?大嫂做人一向幹淨,附近鄰居都知道你大嫂是個三貞九烈的節女,你不必怕别人會閑言閑語!”原來她是表錯了情。

     顧思南又好氣又好笑,卻連看也不敢看她,道:“小弟另有用意,我是怪胡大哥做人沒情義的,不如大嫂你好,待小弟再次跟胡大哥同事,好讓他反省一下!” “對,對,這死鬼真沒情義,想你大嫂當初像花朵似的嫁給他,他窮得沒顆谷子,害得大姐現在面有菜色,骨瘦如柴,他卻嫌跟我上床沒味兒,真沒良心!幸好你大嫂還勤洗滌,那才不緻于又醜又臭,連你都不敢來坐一下!” 顧思南拼命忍住笑,眼眶也禁不住蒙上一層水光,“所以小弟才故意如此做,胡大哥也真是的,放着家内的如花嬌妻卻在外頭颠三倒四,小弟下次一定要罵他一頓!” 婦人大喜道:“小兄弟你倒有良心!”大手在胸膛上拍了一下,“這回事包在你大嫂身上!” 顧思南把跟胡勝妻子的說話轉述了一遍,衆人聽了哈哈大笑。

     司馬城笑道:“想不到胡勝的老婆還是個妙人!” 雲飛煙卻輕聲對顧思南道:“你跟我沒三句話可說,還以為你是根木頭,想不到對人家的老婆卻能油腔滑嘴!” 顧思南一張面登時漲紅,窘道:“我……我哪裡會什麼油腔滑嘴!” “還說不是,人家的老婆都讓你哄得滿心歡喜!” 李鷹忙替他解圍,“小顧,待會你還得再去他附近守着,胡勝若回來,要看清楚他的臉部的特征,這人很重要,不能讓他溜掉!” 顧思南恭聲道:“是,屬下記得!” 李鷹又道:“還有,去時要再易容,扮成另外一個樣子!” 顧思南一直伏在胡勝家附近,由黃昏到深夜,仍不見人進那間破屋,屋内不斷傳來胡勝妻子的嘀咕聲,聽聲音便知道胡勝還未回來。

     夜深,秋風緊,天氣漸冷,人們一早便上床睡覺。

     四周靜悄悄的,隻聞風聲。

     顧思南又焦又急,又渴又寒,卻不敢離開一步。

     月漸淡,星漸稀,天際漸漸露出一線白光,可是胡勝仍沒回家。

     顧思南揉揉雙眼,伸展一下筋骨,決意再等下去。

    這條線索若是斷了,就得再等敵人在無意中露出破綻,那可要曠延不少時日。

     天微亮,小巷内一扇扇的門先後打開,婦女都把儲藏了一夜的馬桶拿到門外,等待收糞的農夫人城挑走。

     一時之間,巷裡臭氣薰天,顧思南伏在屋瓦上,更加難受,他拼命用手掩住口鼻,生怕熬不住會嗆咳起來,驚動了下面的人。

     奇怪,人城收糞的農夫今日好像是忘記了他們的職責似的,天大亮還不見人影。

     最不耐煩的就是胡勝的老婆,嚷個不停,“這些缺德鬼,今天好像不來啦,莫非都發了财,可恨現在天氣涼,肚皮特别不争氣……” 鄰舍一個婦女笑道:“胡嫂子,你若忍不住大可把它提進去,用畢再拿出來,最多小妹叫他們等等你!” “哎呀,已經滿啦,蹲不下了!” 那女人笑得打跌,“誰叫你昨夜喝得這許多!” “昨早忘了拿出來,偏生那賭鬼又說要回家,我等了一夜,灌了一肚子茶提精神,所以……” 正說着隻見一個農夫跌跌撞撞跑了過來,急聲道:“胡大嫂不好啦,胡大哥他,他……” “他怎樣啦!”胡勝妻子急道:“許是那賭鬼輸光去上吊了!” “不是上吊,是……”那挑糞的農夫喘着氣道:“他被人殺死啦,屍體就在東城外,我們因為發現了他的屍體,忙着報官才來遲了!” 胡勝妻子尖叫一聲:“這賭鬼真的這麼短命!天呀,你叫我往後的日子怎樣過呀?”聲音一落下,便坐在地上呼天搶地的大哭起來。

     她鄰居忙安慰她:“嫂子莫哭,也許是這些粗人看錯了,哎呀,你褲裆怎地濕了……” 顧思南立即在屋頂上竄起,顧不得别人側目,展開輕功向城東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