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回 四品護衛山谷遇險 站殿将軍戰場擒人

關燈
且說徐良把乜雲雕的十三節鞭削去一半,乜雲雕就跑,徐良就追。

    乜雲雕一回手,把暗器掏出來,往外就打,早被徐良看見,慢說這是白晝,就是夜間,都能接人家暗器的。

    徐良一伸手,把暗器接來,往後一仰,噗咚栽倒在地,把镖還轉過來,使那個打暗器之人無疑。

    乜雲雕一見他這樣栽倒,就知把他打中,遂即轉身回來,要結果他的性命。

    忽見徐良使了個鯉魚打挺,一翻身說:“來而不往非禮也!”飕的就是一镖。

    乜雲雕他哪裡防範着有這麼一個招數?也虧得自己躲的快當,一矮身軀,砰的一聲,正打在他抹額之上,吓的賊人膽裂魂飛,撒腿就跑。

    徐良緊緊一跟,乜雲雕不敢歸隊,撲奔正西,進了山口過山梁。

    徐良仍然是追,二人直跑的力盡,氣喘籲籲,汗流浃背。

    跑出總有五六裡路,忽然透出平坦所在,四面皆是大山,是一個小村莊的樣子,有二三十戶人家。

    就見臨近那所莊院,是柴紮竹籬,門外站着一位武生相公。

    看着二人臨近,那人就進門去了。

    看那人的相貌十分俊秀,怎見得,有贊為證:山西雁,正自追趕賊一個,忽然間,對面之人要進門。

    武生打扮多俊俏,恰如同,讀書之輩帶斯文。

    頭上帶,武生巾,翠藍色,扣頂門,掐金線,配流雲,牡丹花,十樣錦,嵌官玉,白而嫩,真乃是,素淨的身分無瑕無痕。

    箭袖袍,緊着身,繡花邊,鑲片錦,銀紅色,簇簇新,腰中系一根杏黃色的絲縧把穗兒分。

    皂朝靴,足踏穩,色氈底,溶溶粉,卻又将,時款尊,端端正正并無泥土又無灰塵。

    肋下劍,龍口吞,鑲什件,是鍍金,挽手穗,兩下分,令人瞧,心發怔。

    能誅邪,斬妖氛,但離匣,驚鬼神。

    殺人不帶血光痕。

    美芳容,正可人,年紀幼,威顔振,眉清秀,目有神,土星端,耳有輪,雙腮帶做恰似塗朱的嘴唇。

    觀看此人是清而秀,一轉身軀要進他的門。

     乜雲雕被徐良追的無處可跑,往西一拐,那人剛進去,正要關門.乜雲雕把籬笆門推開進去,央求那個武生相公,在院中暫避一時,讓徐良追趕過去,然後再逃竄性命。

    不料徐良早在籬笆牆外,聽見他們裡面說話,一縱身就從籬笆牆外蹿進去了,腳一落地,原來那武生相公,就在那裡等着呢。

    那人一擡腿,徐良就摔倒在地。

    武生相公用膝蓋點住徐良後腰,把帶子解下來,四馬倒攢蹿将山西雁捆好。

    徐良說:“那一個是賊,我是辦案追賊的,相公為什麼把我捆?”那相公微微一笑,并不答言,揚長而去,少刻有家人出來,把徐良看上,暫且不表。

     且說疆場之上,僅剩了乜雲鵬被雁翅铛圍裹,後來金家弟兄到了人家那邊,這邊衆人也殺将過去。

    蔣爺主意,就是魯士傑沒上去。

    此時,蔣爺也問明白了徐慶與閻家結親之事,很覺着喜歡。

    白芸生、盧珍剛一過來,就敵住金永福、金永祿,乜雲鵬對着艾虎,用十三節鞭掄開就砸,艾虎七寶刀往上一迎,嗆的一聲,把十三節鞭削去兩節,乜雲鵬回身就跑。

    一晃他那鞭,就是号令,五百兵忽喇往上一裹,長短的家夥,往上一遞。

    這一陣好殺,如同削瓜切菜,挨着就死,碰着就亡,轉眼間,橫躺豎卧,屍橫滿地,血水直流,帶着重傷的,死于非命不少。

    金永福被劉士傑一镖打倒。

    韓天錦把他往肋下一夾回頭就跑。

    金永祿被于奢用铛杵打了一個筋鬥,栽倒在地,于奢一彎腰,也就把他夾于肋下往回裡就跑。

    乜雲鵬一聲令下收兵,就見那邊當啷一棒鑼嗚,衆兵丁如風卷殘雲,歸奔悔花溝去了。

     蔣爺說:“鳴鑼收兵!”這邊的全都回來。

    蔣爺這一來,就有出主意的人了,叫大衆分一半人,回家中去取镢鎬,這一半人搬石塊疊牆子。

    那一半人取來镢鎬,挖戰壕創立轅門。

    人多容易做,轉眼之間,就疊了半截牆子,挖了幾尺深的戰壕,仗着是平坦之地,工夫不大,俱都挖好。

    蔣爺教給他們,站牆子傳口令,按軍規營規的号令一般,叫閻芳給他們預備燈籠火把,換替着吃飯,換替着巡更、站牆子,然後就在裡邊一座大廟,作了他們的公所。

    拿住的金永福、金永祿,帶上來細問他襄陽王的事情。

    這二人并不隐瞞,就将王爺的事情,一五一十說了一遍。

    又問他們朝天嶺的地勢,這二人也不隐瞞,一五一十全都說了。

    又問:“玉仙可曾到了沒有?”回說:“沒有到。

    ”蔣爺一威吓兩個人,這二人說:“我們已然被捉,問我們什麼說什麼,不說也是死,說了也是死,我們不說,白受些刑法,索性有什麼說什麼倒好,隻要求老爺們,給我們一個快刑。

    ”蔣爺又問:“白菊花在你們這裡沒有?”金永福說:“不但不在這裡,我們連認識他都不認識。

    ”蔣爺說:“也不殺你們兩個,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