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回 校尉火燒潞安山 總鎮兵困柳家營

關燈
且說展南俠初遇白菊花,兩口寶劍一撞,展爺明知白菊花的劍軟,展爺就把平生之力,施展出來,與白菊花較量。

    又有蔣四爺在旁邊,那柄刺使的也是神出鬼沒,并且不與白菊花一對一較量。

    他盡看着展南俠與白菊花較量,晏飛稍有落空之時,他便把刺往上就遞,并且不奔上三路,盡在下三路或鈎或紮或刺。

    按說自菊花這身功夫,真算出色,可惜自己把道路走差,若要取其正路,可算國家棟梁之才。

    一個人敵住一俠一義,毫無懼色,無非就是劍不碰劍,又想拿自己的劍把蔣爺的刺剁折。

    蔣爺更是留神的,隻管動着手,不求有功,先求無過,焉能教他的寶劍黏着自己的青銅刺?白菊花明知一個敵兩個,早晚必敗,吩咐家下人,一同齊上。

    家人下衆抄家夥,沒有刀槍劍戟,無非廚刀、菜刀、面杖、鐵镢把子、頂門杠,此時馮淵早就蹿下房來,就把張龍手中那口刀要将過來,挑邢如龍、邢如虎兩個人的繩子,叫張龍、趙虎兩個人,把他們背将起來。

    趙虎說:“三哥你背着龍,我背着虎,咱們是龍對龍,虎對虎。

    ”馮淵拿着這口刀,上下翻飛,砍的那些家人,一個個東倒西歪,也有帶着重傷的,也有死于非命的,大家誰敢攔阻。

    馮爺一行砍殺,一行護着張趙二人背負邢家兄弟闖出垂花門,直奔大門,眼望那些兵丁來到,才翻身回來,也幫着展爺動手。

     此時忽聽外面一陣大亂,猶如山崩地裂相似。

    聽大衆異口同音說:“是天兵天将到了,調大兵來的,好幾百萬哪!都到了門口,将琵琶峪都塞斷了。

    殺呀!拿欽犯哪!”白菊花一聞此言,就無心動手,他就打算三十六着,走為上策。

    展爺、蔣、馮三個人,圍定甚緊,白菊花賣了一個破綻,好容易才蹿出圈外,撒腿就跑。

    馮淵大嚷:“混帳東西跑了!”大家就追。

    展爺在前,蔣爺在後,馮淵無非虛張聲勢。

    白菊花奔垂花門,扭項回頭,早就見蔣四爺、展南俠追趕下來。

    晏飛一回手,“叭”就是一镖。

    展爺是久經大敵之人,将身一閃,蔣爺在展爺身後,看不見前面,見展爺一閃,蔣爺也跟着往旁邊一閃,那镖“噌”的一聲,就将蔣爺頭巾,打了一個窟窿,若不是身材矮小,性命休矣。

    白菊花一镖,把展爺的暗器,也勾出來了。

    一緩手,把袖箭裝好,“噔”的一聲響,正打在大門的框上。

    晏飛也是久經大敵的人,隻管跑着,不住的回頭,看見展南俠雙手一湊,就知他要發暗器,果然他一伸手,一股寒星飛奔自己喉嗓而來,一閃身,躲過袖箭,蹿出大門,一看前邊黑壓壓的一片兵丁堵住周圍院牆,見了他異口同音喊:“賊人出來了。

    ”張簡、何輝在門的兩邊。

    這些兵丁,每人一塊藍布包頭,可沒穿上号衣号褂,各執短兵刃。

    隻見對面上,總鎮大人是醬巾折袖打扮,面賽烏金紙,手中一柄水磨竹節鋼鞭,有鴨蛋粗細,迎門一站,虎勢昂昂,猶如半截黑塔相仿。

    白菊花一瞧,就知道他是總鎮。

    總鎮兩邊,有那二十名長撓鈎手。

    張簡、何輝兩個人往上蹿,一個是熟銅雙锏,一個是齊眉木棍。

    白賊一想,要與他們走上三合兩合,後面那個姓展的就追上了。

    隻見他們銅棍齊奔面門而來,白菊花這口寶劍一磕,“嗆啷”兵刃全折,使了一個順手推舟的招數,“噗哧”一聲就把張簡的膀子砍落下來。

    一回劍又是一聲響,就把何輝的頭巾削去了半邊。

    迎面總鎮大人,眼看着傷了二員偏将,自己掄鞭就打。

    晏飛怕他力大鞭沉,不敢碰他的兵器,使了個烏龍入洞,躲過他這一鞭。

    衆撓鈎手全把撓鈎往前探,白菊花用劍使了一個撥草尋蛇的架勢,叱哧咔嚓,把那些撓鈎手的撓鈎,全都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