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姹女迷魂縛火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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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了進去。

     屋上陰棠和格花兩人,白追了十幾丈遠,摸不到半絲人影,各自心中吃驚,尤以陰棠為甚。

    因為以她的武功造詣,當今江湖上,隻有限幾個人能夠和她比肩,連日下峨嵋派的掌門大清真人,論起來還是她的師弟,武功方面尚要讓她幾分。

    然而此刻這個隐形怪客,這種來去的功夫,卻又比她高了一頭,教她焉能不驚? 陰棠妙目一轉,叫道:“楊花回房吧,不必找尋了!”她自個兒也日到房中。

     火狐崔偉踏進門内,發覺這兒是廳于陳設,四面都有通廊,信步走出通廊,穿過一個小院,又是一座廳子,忽聽笑語之聲從外傳來,燈光一閃,快要走進這廳子來,他連忙向廳内一躍,門進一座屏風後面。

    腳步紛沓之聲,已進了廳内,而且燈光照亮一廳。

    笑語之聲不絕于耳,都是苗間土語,偷眼望時,竟是幾個面目姣好的女郎,身上隻籠着一片輕紗,整個豐滿成熟的同體和酥胸玉鵬都一覽無餘,景象十分誘惑迷人。

     這些美女在廳中躊躇不前,說話的聲音也漸漸提高,像是争論着什麼事,所以止住腳步。

     崔偉肚中叫苦,想道:“她們再要吵一會,陰棠或剛才那榴花一到,我就們讀了!唉,女人總是愛大驚小怪的,半夜三更,有什麼好吵?快些回去睡吧!” 他想盡由得他想,這群姣美的女郎,依然站住腳步,不肯移動。

    那當先提燈的女郎,竟自坐在一張醉仙椅上,那雙修長的玉鵬微微伸直,燈火把她由突玲線的身材,清楚地照映出來。

    崔偉移開眼光,落在自己身後的牆壁上,那幾張挂着一幅繡着圖案的絨隊他心中咕味道:“到底是姹女陰棠調教出來的貨色,身上任什麼都不多,連那私處都露出來,簡直……唉!” 這時斜對面坐着那女郎手中的燈火,從屏風縫中射進來。

    他不得不後退兩步,貼在那幅幄上,驟覺背上虛虛的,差點翻倒,回手一摸,敢情那絨撞後竟有一遭暗門。

     他忖道:“事至如今,正是騎虎難下,是個有進設遇的局勢了!我若不人虎穴,焉得虎子,不如進去一探。

    ”主意打定,悄悄掀慢而人,裡面更黑暗了,是條兩道模樣,他摸索着前走,但黨十分曲折深遠。

    定了一會兒,連方向也同迷糊了。

     而道中分歧處甚多,而且有許多暗門。

    他全神側耳傾聽,那些暗門外都沒有聲息,鬧不清其中玄虛,不敢造次闖人。

    正走之間,忽然在一遭暗門外面有人對語的聲音傳出來,而且絨幄下面,露出燈光。

     他心中大喜,側耳細聽。

     一個男子的聲音道:“我不能再來啦!你簡直是瘋了!”聲音中透出疲倦思睡之意。

     一個妖燒淫蕩的女子聲音道:“你這人大不中用,真想不出仙娘為什麼對你這麼死心眼!唉,好容易等到仙娘有事離開你一晚,辛辛苦苦請你來,你卻這樣掃我的興,若你不是仙娘心中的寶貝,我榴花不把你的骨矚都吸于弄死才怪呢?” 那男子疲憊地呻一口氣,沒有搭腔。

    火狐崔偉這際心中突突亂跳,容忖道:“這男子的語聲,不正是我侄兒崔念明的聲音麼?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榴花那小妖精在攪什麼鬼呀?” 他忍不住低頭挑起一角絨但,朝室内偷瞧。

    隻見這卧室内燈火都作粉紅色,照射在四下精緻的家具上,幻成一片绔麗如夢的氣氛。

    大床上四面垂下薄紗,卻可以看見裡面躺着兩個人,都精赤全身,交股疊臂地相擁卧着。

    崔念明疲乏厭倦地推開格花,撩帳坐起來。

    擱花溫意分明地哼一聲,倏然翻身下床,燈光照得分明,隻見她長身玉立,嗣體十分豐滿,胸前凝脂雙峰,兀自跌蕩搖顫。

     她下得床來,陡然将但意收起,堆上媚蕩笑容,随手拿起一條狹長紅綢,墓地一揚,卷起無數圓圈,煞是好看。

     崔念明忽然掉轉身軀,背床而卧,好像避免去看這****撩人的景象。

    榴花贻蕩而又傲然地輕笑一聲,手中的紅綢揮處,活像一條碩大悠長的紅蛇,裹着全身,嘴中輕輕地唱着,身形随着歌聲節拍,驚鴻似地舞蹈起來。

     刹那間崔偉眼花緣亂,心頭鹿撞,但見槽花豐滿的雙峰上下跌蕩,腰肢如蛇,左右亂旋,渾圓修長的玉腿,如勾如探,妙處忽隐忽現,配着口中的歌聲,直欲銷魂蝕骨,勾心奪命。

    奇是奇在她歌舞一起,忽聽絲竹管弦靡靡之聲,送進耳來,眼中墓地百花缤紛,本是一個榴花,這時已化身千百個,各自作那天魔之舞,那股騷人骨子的媚态,蕩人魂魄。

    崔偉自從中年喪妻,至今已有十來年,從來未曾動過奇念,此時忽覺丹田裡一股熱氣直升上來,四肢百骸都渙癱地軟垂,全身飄飄然,恨不得外進去,在那千百騷豔女郎中樓住一個…… 正在崔偉奇念沸騰,難以自制之時,床上的崔念明已轉過身來,雙目似要噴出火地凝瞧着相花。

     繁弦急鼓慕地高亢一響,修然聲韻俱歇,相花同時曼妙地用足尖一旋,撲地倒在崔念明身上,滿室天魔美女,霎時消匿,空際紅光閃動,那條長長的紅綢正輕盈地飄下來…… 火狐崔偉不覺一驚,全身洋洋沁出冷汗,自個兒倒在地上,拉起絨慢一角的手,也自收回。

    歇了一會,才能把零亂沖動的情緒鎮定下來,忖道:均險!姹女迷魂大法名不虛傳,隻瞧了一眼,也險些熬不住。

    可憐我侄兒念明,他久陷魔窟,日涉色陣,又沒有我内定修煉之功。

    方才他本是想背面不瞧,以避卻迷魂色陣的魔力,哪知隻轉眼間,已經忍不住,轉過面來自授羅網!若他能比我堅持久一點,恐怕此刻在床上的不是他,而是我這年過半百的老頭了!” 耳中傳來那種令人心猿意馬的雲雨之聲,火犯崔偉頗涉還想地思付一刻,蹑足高開這兒,轉一個彎,又發現一絲燈光洩映出而道。

    他毫不躊躇,徑自走過去。

     到了那絲燈光處,正想如先前一樣,掀但偷窺。

    手剛伸出去,說時遲,那時快,那帳慢忽然自動卷起,室内的燈光明亮地照射出來,一個女人背着燈光,向他注視着。

    雖看不真切她的模樣,但雲授霧鬓,蘭房襲人,已足令人心醉。

    人孤崔偉猛吃一驚,尴尬地退開一步。

     那女人笑道:“啊喲,不速之客竟躲在這裡,恕我有失迎接,請進小房内坐談如何?”聽聲音正是陰棠。

    火狐崔偉自忖腳下已無聲音,怎會讓這女魔發覺?可想這女魔的确是名不虛傳,厲害已極。

    當下努力鎮定一下,抱拳道:“陰姑娘武功蓋世,在下十分佩服,唐突元狀之罪,尚清從輕發落。

    ”他故意叫陰棠做姑娘,其實陰某年紀已和他一般老了。

    但正好搔着陰棠怕老的癢處,她吃吃笑道:“喲!敢情你知我底蘊,倒也客氣得緊!恕我眼拙,好像未曾見過尊駕之面哪!進來吧!這裡面可以坐着說話,舒服得多…… 火孤崔偉這時不得不硬着頭皮,邁步掠過她身旁,徑自走進房内,隻見這兒陳設得相當精緻華麗,燈光也是一片粉紅绔靡之色。

    大床上區着一個青年男子,身上蓋着一條薄被,看情形睡得甚甜。

     陰架轉身向着他,媚笑一下,請他坐下。

    崔偉隻看她一眼,便覺得江湖傳說毫無虛言,這陰棠看起來不過是花信年華的少婦,皮膚滑潤雪白,回國俊美,全身骨肉停勻,極具誘惑魔力。

    隻因她身上僅有一條薄紗,從肩上斜垂下來,故此滿室春光,一覽無遺。

     他哪敢正眼平視,不安地坐下,道:“在下崔偉,與姑娘素昧平生,這番探闖貴堡,實因有不得已的苦處,萬望姑娘怒罪,在下方敢直言!” 陰棠“哦一地應一聲,道:“原來是火狐崔偉,我還以為是峨嵋山的人哪!你别是峨嵋請來燒我的石堡的吧?”說完,扣嘴輕輕一笑。

     崔偉道:“哪裡,哪裡!姑娘别設會,在下與峨嵋全無瓜葛,隻為了……”他說到這兒,不禁閉一下眼睛,睜眼時,眼光已移向别處。

    原來陰案過刻大膽地探弄自己豐滿的雙峰,挑逗地向他媚笑,那神情簡直不曾聽見他半句話。

    可是他仍然繼續追:“在下乃因本身的事,鬥膽擔人貴堡。

    ” 陰棠忽然記道:“哼,你自家的事,怎會牽涉到我身上來?即使你慕名而來……我說,你既能暗闖石堡,通才又顯了一手,怪不得在江湖路負時管,姑娘如今要向你讨教幾招,之後,再讓你試一試姹女迷魂大法的溫柔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