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最後的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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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别回。

    ” 然後他掏出一個小袋,袋内有三十餘粒藥丸,他說:“一天吃一粒,記得,一天一定要吃一粒。

    ” 蘇绛唇輕輕點着頭,他說的她一定會依,但——為什麼? 葛小債卻已站起身,他一步一退,已漸漸退到門口,一身白衣不知怎麼讓蘇绛唇感到一種悲慨。

    隻聽他說:“記得一天一粒。

    我把一件事辦完了,就來接你。

    從此一生一世,但求比翼。

    ” 3、對決 那一戰的飛揚從此名傳江湖。

     蘇绛唇也是好多天後才聽到:葛小債挑戰朱公候! 單人隻劍,一身白衣,他與朱公候兩人決戰于朱公府。

    他們一開始是立在古玩樓頂,一直打到騰王閣之巅。

    葛小債年輕孤銳,朱公候輕傷已複,南昌城的百姓都在揚首觀望。

     這一戰與前面的刺殺不同,據說、是為了一個女人。

     這年輕人說,他如勝,要在公候府領走一個女人。

     如果敗,他死! 南昌城百姓翹首仰望,這一戰從朱公府的屋檐打起,葛小債身輕劍利,但明顯不敵。

    但他有一股氣,從日出戰到日落,葛小債負傷十餘處,直戰到騰王閣巅,猶苦鬥不息。

     不少人在心裡叫: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但,對決依然繼續。

     對決的結果是:葛小債敗。

     他在自知傷重後一躍投入了楊子江心裡。

    從此——沒有浮起。

     但這一敗也敗得光明磊落,每一個人都在猜測着他想要的是哪一個女人,是什麼樣的傾國傾城值得如此舍生一戰?連朱公候也在懷疑。

     可數日之後,朱公候已沒心思懷疑了,他的公府内卻接連有人蹊跷地暴斃。

    隻要是朱公候接觸過的人,不隻是女人,還有那些女人再接觸的人,包括她們的孩子,孩子的朋友,一個一個接連莫名其妙地暴斃。

     有人輕輕念着:報應呀!——仿佛一場惡咒來臨,比剛過去不久的刺殺還來得迅急。

    這是瘟疫,無可抵禦。

    尉遲罷也不能,他在三天之後就已死去。

    死前他隻輕輕歎道:“他們終于練成了‘喪門刺’。

    ” 朱公候挺得最久,但也隻是在蘇绛唇入感業寺十一天之後暴斃。

     沒有人知道死因,很多人都說,那是死于‘三十死士’臨死前發出的最後一聲詛咒。

     ——滅門之咒。

     朱公府就這麼轟然倒下。

    它荒涼得好快,沒過多久,就已繁華斷絕,府中之人也一個個生死支離。

     4、遺刺 當那一封信到了蘇绛唇手中時,剛好一個月零三天。

     那封信是一個老頭子送來的,信封上寫的是“呈若妍姐”。

     看到那清稚的筆迹,蘇若妍的淚就流了下來,她抽出信瓤,隻見一張白紙上第一句話就是——妍姐:這一戰,我已知多半無幸。

    也許我是不必這一戰的,因為,‘刺’已成功。

    但為了你,我不能不一戰,否則我無法面對自己…… 蘇若妍的淚湧了上來,橫糊雙眼,好久,她才能重新看下去:……我不是三十死士其中之一,我是他們的少主、朋友、還是他們的一根刺。

    十九年來,我入唐門,習忍術,修大定禅力,但光陰有限,歲月催逼,在我有生之年,我可能永遠都無能斬朱公候于劍底。

    但,即使如此,我們,也不能就任公候府所壓服入地下的白骨永遠哭泣,那是我們的先人、姐妹、和兄弟。

    三十死士,無一畏死,隻求死得其所,死得值!我們詳細地研究了朱公府,知道憑自己之力,無論投毒、劍刺、屍詐,都已無望報大仇于萬一,最後才有了那個計劃——計劃的名字就叫“刺”。

     其實,所有别的“刺”都是假的、虛的,真的刺、真的忍術、真的毒永遠無影無形,讓敵人發覺不到它在哪裡,而在他意識到之前已經刺中。

    ——我才是那根真正的“刺”。

    頭七根“刺”隻是為引起朱公府的注意和恐懼,我們把第八根刺針對你,是一場精心的設計。

    我們已研究好了你。

    我們需要一個朱公候喜歡的女人,需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