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滅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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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之盛,無可摧折。

     從西角門到垂花門,朱公府衛士傷折十一人,敵人傷折兩人;從垂花門到千戶門,朱公候衛士傷折二十三人,包括兩名一等侍衛,但敵人也傷折至九人。

     剩下的人居然還能從千戶門攻進了百丈廳!進百丈廳時,他們一個個已渾身浴血,且已隻剩七人。

     但,公候府消息頭目令狐于也被他們斬斷一臂,護衛鐵騎傷折十七!這七人見到了朱公候時,朱公候在百丈廳最深處,他用一道鐵栅栅斷廳口那七人的退路,他有第二道鐵栅,可以生擒那七人,但他不用,他撥出了他的“公候劍”——‘三十死士’辱他太甚!十九年來,還無人敢此。

    他必要重創、且親手重創他們,朱公府的威名才能重新重如千鈞、穩如泰山的壓住那些冤魂惡鬼的泛起。

     他與尉遲罷一起出手。

     朱公候不愧是高手,公候之劍,以知勇為鋒、霸道為锷、無忌為勢、殘暴為焰;尉遲罷也是高手,他一出手就是“尉遲三千”,“尉遲三千”就是暗器三千,千千枚暗器如千千點雨向外灑落。

     那七人疲憊已極,但這一戰,仍慘烈已極,一動上手就是殺手,毫不手軟的殺手。

    “公候劍”一動,就向一向刺客口中刺去,那刺客躲之不及,任由它穿腭而出,但他閉口、用一口牙咬住了那口劍,死死地咬住那口劍,死了也咬住那口劍。

    朱公候一愕,大怒,帶動死屍把另一刺客的流星雙锺擋開,然後才叫了一聲,劍将那死屍的額顱削開,才破額而出,他擋回的流星雙錘反彈而回,那使錘人被自己的雙錘擊中胸口,卻也抓住那一線之機射出了兩支“太白刺”。

     兩隻“太白刺”一隻失手,一隻射中朱公候耳垂,朱公候大笑中将那人殺之。

     第三人卻已以身為盾抱住了朱公候之劍,抱住後,他身上就炸開,這一炸之勢強勁無比,朱公候隻有棄劍,第四人這時乘勢以大力鷹爪抓擊朱公候之頭——這是他們算好之招,犧牲三條性命換的就是這一搏之機。

     可惜朱公候于間不容發之際已避開,但那人仍抓下了他頭上的金冠,縱聲大笑。

     他們四人圍攻朱公候,三人已死,但他畢竟,畢竟摘下了他痛恨痛切的公候之冠。

     他自知無幸,這時将那冠一把塞入口中,以牙咬之,不足洩憤,又以足蹋之,那金冠在他足下已成齑粉,他猶不解恨,縱聲大罵。

    罵聲未絕時,朱公候已一爪搗出他的心來。

     圍攻尉遲罷的是另外三個人,一上來一人為掩護兩個同黨就已被他的暗器射殺,第二人也轉眼傷倒,第三人就與他較上内力,四掌相交,尉遲罷内力如長江大河,那人卻已如強驽之末。

     但這時,一蓬血花卻從與尉遲罷較量内力的那名刺客胸口炸開,是傷倒在地的那人從同伴身後發出了那枚“血紅蓬”。

     對手擋住了尉遲罷的視線,他想躲時,已然不及,那枚“血紅蓬”穿過那刺客同伴身體,在尉遲罷眼前炸開。

    尉遲罷行走江湖,這一生都沒見過這麼惡毒的招術,有如自殘,與他較力的那名刺客卻運起全身之力催動穿過自己身體的那枚暗器向尉遲罷炸來。

    尉遲罷大驚、倒退、已然不及——如果不是及時趕到的朱公候拉了尉遲罷一把,那他丢掉的就不會隻是半邊臉。

     而會是整面。

     隻有一個刺客還在地上喘氣,他怨毒的望着朱公候道:“你赢了。

    ” “但天上地下,你還是逃不脫我們最後的詛咒,三十死士已絕,但還有一根刺,最後一根刺會刺中你。

    ” “你會滅門的!” 一語方完,他咬舌自盡,但“滅門”兩字穿出百丈廳,直透千戶門,在整個朱公府内回響:滅門、滅門、滅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