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藝成下山濟世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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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守候,直到師父飛仙離開……” 白水老人笑道: “傻徒兒,你是想害為師到時候老淚縱橫的上仙界,是不是?” “徒兒隻是想……” “不行!總之你明天一早就離開。

    你有重要的事要去做,不要再耽擱了。

    ” 阿飛忍住滿懷的悲痛道; “是的,師父。

    ” 他從來沒有拂逆過師父的意思,這次也一樣。

     翌日。

     阿飛一早就離開丁傲來峰。

     當他到了山下,再回頭望時,隻見峰頂祥雲環繞,而且出現一道七色虹彩,蔚為奇觀。

     殷鴻飛心裡明白,他最敬愛的師父已經飛仙了。

     ****** 光阻似箭,春去秋來。

     他一身白衣,白得像雪一樣,纖塵不染,潇灑已極。

     他的身形俊挺,眉宇之間,更有一股逼人英氣。

     夕陽餘晖如金粉般地灑落在他身上,叫人幾乎要認為這人是天外飛仙了。

     如果不是天人? 又怎會有這樣迷人的風采,懾人的的氣勢? 是的,他就是殷鴻飛。

     練就一身精彩絕藝的殷鴻飛。

     離開“傲來峰”迄今已三個月了。

     沿路打聽、追蹤的結果,距離柳龍的藏身之處已經不遠了。

     “前頭就是太平鎮了……” 他心中暗忖,決定在鎮上就宿一晚。

     眼見天色已暗,立刻加緊腳步。

     半個時辰不到,殷鴻飛已經到了鎮上。

     他就近找了間客棧安居下來,又向店小二點些酒菜,一人淺酌輕嘗。

     就在酒足飯飽之際,突然到大街上一陣敲鑼打鼓,喧嚣叫鬧之聲。

     前來送酒的店小二陪笑說道: “這位爺,你今天算是有眼福了……” “哦?”殷鴻飛微笑聽着。

     “今晚,我們鎮上要燒妖怪了!” “燒妖怪?” “你有所不知,我們鎮上出了一名女妖啊!害死了好多壯男,一會兒大家就要在廟前廣場燒了這妖怪……” 殷鴻飛問清了大廟的所在,丢了錠碎銀在桌上,起身前去看個究竟。

     到了大廟人群黑壓壓的一片,火焰照耀如白晝。

     廣場中央架起了一個木椿,下面堆置了小山高的幹柴。

     那個女人就被綁在木椿上面。

     四周的鎮上居民,不斷朝那女子丢石頭、木片。

     咒罵、喊打聲此起彼落,不絕于耳。

     鮮血從那女子的額上潸潸流出! 她卻連吭都不吭一聲,神情依舊倔傲、不屑,仿佛不覺得疼痛一般。

     殷鴻飛目光—寒一縮,不禁驚呼暗道: “啊——她就是那塊青石幻化而成的人形!” 殷鴻飛當年墜下山崖,巧合之下撞散了青右的精氣,自己因禍得福地開了天眼神道。

     而那青石化成的人形,不但法力盡失,如同常人一般,也從此不知去向。

     殷鴻飛心生愧疚,多久以來未曾釋懷。

     想不到就在這個時候,又遇見了她。

     “燒死她!燒死她!” “快呀!燒死這女妖……” 不知是誰先丢下火把的,緊接着,那堆幹柴就烈烈地燒了起來。

     那女子倔強又忿怒地瞪視向她點火的鎮民們,嘴角也沁出血絲來。

     殷鴻飛被擠在層層的人牆之外,進退不得。

     當下,口念真咒,招來靈符一道! 符令在手中迅速化為火光! 道符消失在刹那—— 奇怪的事也發生了—— 晴空霹靂,大雨如銅錢般地紛紛地落下。

     這場雷雨來得既快又突然。

     廣場上的鎮民還來不及有第二個念頭之時。

     火苗已經被雨水燒熄,雨勢也轉眼停歇下來。

     殷鴻飛在衆人驚愕的片刻,用“分光化影”仙術到了木架前,朗聲道: “各位鄉親父老,人命關天,你們無故要燒死一個姑娘家,老天爺都不準哪!” 衆人窒息片刻,才有人脫口道: “你是誰?你不是太平鎮的人!” 殷鴻飛笑道: “我是過客,眼見你們要活活燒死人,看不過去,出來講句公道話。

    ” 殷鴻飛相貌不凡,器宇軒昂,衆人一時之間被他的豐采所懾服,竟無言以對。

     殷鴻飛環視衆人一眼又道: “什麼樣的事,你們非燒死她不可?” 一名看似鎮上德高望重的長者開口道: “年輕人,這個女妖用妖術挖了鎮上好幾名壯勇的心髒,而且在鎮上的溪河潭頭下毒,害得好多人上吐下瀉的……” 妖術? 殷鴻飛心裡明白那女子早已和常人無異。

    根本沒有“攫心術”,不禁冷笑反問道: “挖人心?你們之中有誰親眼瞧見的屍 衆人面面相觑,答不出話來。

     那位面紅如棗的長者咳了幾聲道: “木法師親眼瞧見,親口說出的!” “那好,木法師人呢?” “這……木法師現在正在閉關。

    ” 股鴻飛淡然笑道: “那就等木法師出來說個明白,解釋清楚,大家再決定是否燒死這位姑娘也不遲。

    ” “年輕人——” “在下殷鴻飛。

    ” “殷公子,你管得太多了。

    ” 殷鴻飛笑道: “狄老爺.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本來就是一件很有意義的事,更何況人命關天,我怎能坐視不理……” “你怎知老夫姓狄?”老者大驚道。

     殷鴻飛笑道: “就憑那—道符!” 他遙指大廟廣場前的那座巨宅。

     宅門上不錯是貼着—道金符。

     隻是那距離殷鴻飛起碼有二三十丈之遙。

     衆人實在很難相信殷鴻飛有這麼好的眼力。

     事實上,殷鴻飛的天眼已開,能透陰陽,這點小事還難不倒他。

     殷鴻飛暫且不理會衆人的懷疑目光,迳自說道: “在下不妨冒昧直言罷,狄老爺的家宅位居極兇之地,前高後低,背有流水,東南偏高,西北低,是所謂的‘三愚之宅’。

    人若居之必定貧賤困苦,六畜不興,五雜難收,甚至損傷人口,災難、兇禍、病患及官事将接踵而至……” 狄老爺聞言,臉色大變。

     人群之中,有人嗤笑接道: “那你就錯了,狄老爺是我們鎮上首富,家财萬貫,人丁興旺……我看你根本就是信口開河,胡說八道。

    ” 殷鴻飛笑道: “那是因為那一道鎮宅靈符。

    諸位若不相信在下的話,不如當面問狄老爺……” 狄老爺動容說道: “唉……殷公子說得沒錯.建宅之初,遷進以後情況确實非常凄慘。

    老夫的大兒子當天就跌斷了腳。

    内人也不久突染重病過世……” 衆人聽得此言,都覺得意外,發出驚歎之聲。

     狄老爺歎了一口氣,又道: “後來有一日夜晚,一位錦衣年輕人路過此地,好像還受了傷。

    當時老夫雖受家中貧苦難言,仍然留那年輕人住下,誠心誠意地敬待,那年輕人臨走之前,贈予老夫那一道符,以後就諸事逢兇化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