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循天回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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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黯然輕歎了口氣,心道:“我本是此去湘南九嶷山‘南天堡’,婆婆和莫大哥都會在那裡等我,說不定還會碰到我那位靜弟!唉!‘白龍坡’涼亭之辱,我竟敗落在-名小女子手裡,遭她皮鞭毒打,使我壯志消沉,痛心疾首,我還有何臉去見婆婆、莫大哥,和我那位靜弟呢!”
呂宗鳳見他輕歎了口氣,低頭不語,不禁詫然道:“哦!施英雄,你怎麼啦!”
施鳴峰黯然苦笑喃喃地道:“萍蹤飄泊,随遇而安,我沒有一定的去處!”
呂宗風若有所悟的輕嗯了聲!安慰、鼓勵地道:“施英雄,習武之道,雖貴于精研、苦練,始能成就,如果逢有不世的奇遇,能飲獲珍稀秘方,到時不難君臨天下,冠絕武林!”
施鳴峰滿腹幽憤,聽她豪邁、鼓勵地對自己說這些話,隻有苦笑接道:“多謝呂女俠這番盛意,可是珍稀秘方,乃是武林中人夢寐以求之事,又怎會輪到我施鳴峰身上!”
呂宗風似乎責怪對方不領這份盛情而瞪他一眼,才含笑地道:“我奉師門之谕,萍蹤天涯,遊俠江湖,沒有一定去處,最近江湖傳聞有宗稀世珍物出現,我伴你前往搜訪一番,如果天從人願,果真給你獲得,不但雪白龍坡涼亭之辱易如反掌,日後你施英雄一身造詣,冠絕天下群雄,武林為之嘩然矣……”
施鳴峰聽到這裡,忍不住問道:“呂女俠,你說的是哪一宗的珍稀秘方?”
呂宗鳳含蓄似地一笑說:“一具屍骨!”
“啊!”施鳴峰驚叫起來:“一具屍骨?!”
呂宗風對他這份驚愕的神情,并不感到意外,含笑點頭道:“-具屍骨,就是目下震驚天下武林的一宗稀世秘方!”
瑤池玉女呂宗鳳見他這份驚愕出奇的神情,還當是說出“屍骨”能作秘方之故。
“屍骨!什麼屍骨?”施鳴峰滿腹狐疑的追問,心裡卻是暗暗嘀咕:“難道轉彎抹角,又拉到那件事上去啦!” 呂宗鳳颔首道:“是一個人體的屍骨!” “人體屍骨?!”施鳴峰聽得頭皮發炸,暗暗詫奇。
呂宗鳳又道:“這具人體屍骨,是生人誤服豫西伏牛山一味‘玉露子’珍藥後,所腐化成的!” 施鳴峰聽到這裡,暗道:“不錯,正是‘鐵瓦寨’寨主‘摘星移月’範平兒子的屍骨!” 他故意試探地問道:“呂女俠所指的人體屍骨,不知放在何處?” 呂宗鳳聽他問這話,“噗!”聲笑了出來:“如果知道珍藏何處,咱們就不必用‘搜找’兩字了啦!” 施鳴峰心裡暗道:“呂女俠你别費神搜找了,這具屍骨我花了五兩黃金,從一名酒肉和尚那裡買下來後,已掩埋在‘松溝嶺’的樹林裡了。
” 呂宗鳳見他楞楞出神之狀,解釋似地又道:“其實咱們所要找尋的這具屍骨,已和尋常的人體屍骨完全變質不相同了。
活人誤服‘玉露子’這味珍藥,三日内暴斃身死,僅在數天中,屍體變成屍骨了!” 施鳴峰聽她這麼解釋,不禁狐疑地道:“呂女俠,咱們精研武技之學,豈能啃嚼死人骨頭?!” “并非如此!”呂宗鳳搖頭笑說:“人體骨骸中有根‘脊椎骨’,乃是支撐人體的中髓脊梁!‘湖海搜奇錄’一書中曾有記下這段辛秘掌故,活人誤服‘玉露子’珍藥後,三日暴斃身死,這味珍藥性能,完全注入‘脊椎骨’中,如果能尋獲這具屍骨,找出‘脊椎骨’碾碎成粉,和酒服下,習武之流添增甲子年内家修為!” 施鳴峰聽得殊感詫異,對她暗暗欽佩不已:“這位呂女俠對湖海珍聞,武林掌故,知道得可真不少!” 呂宗鳳見他默然不語,接着又道:“鐵瓦寨’寨主‘摘星移月’範平,為了培自己愛子内家修為,費煞苦心,結果卻是誤服‘玉露子’珍藥,造成這幕慘劇!範平兒子屍骨失蹤之事已流傳江湖每一角落,且把飲服‘玉露子’珍藥,替死養生的辛秘,完全公開。
雖然其間有穿插了一段武林恩仇,可是目前江湖上,誰都希望找到他兒子屍骨,來添增自己甲子的内家修為!” 呂宗鳳一對晶瑩澄澈的美目,注看施鳴峰臉上,又道:“目前我們想要搜找的,已經不是一具人體屍骨,而是天下武林矚目,江湖上夢寐所求,都想獲得這樁奇遇的一味稀世珍藥!” “呂女俠說得有理!”施鳴峰釋然點頭,心裡暗暗思忖道:“照此看來,我施鳴峰服下由人體‘脊椎骨’蛻化成的這昧珍藥,不緻會卷入是非恩怨的漩渦中,諒來不會給婆婆和莫大哥責怪!” 瑤池玉女呂宗風喟然感觸地說;“人生際遇,永遠無法思議,希望咱們此去,能順利探聽到這具屍骨的下落,你施英雄得此奇遇,三十年内君臨天下,稱雄武林,該是意料中的事了!” 兩人說話時,已步出白龍坡涼亭,朝施鳴峰夜晚來的方向而去。
施鳴峰聽她說此赤忱、恺切、安慰、鼓勵的話,心裡感動至極,卻是默然找不出話來回答,心裡想着:“這位呂女俠對我關懷之處,不下于跟我義結金蘭的靜弟……,唉!想起我那位靜弟,神儀俊秀,溫婉娴淑,像個天生意質,多情的女孩子!眼前這位瑤池玉女呂女俠,身懷絕藝,生性豪邁、爽朗,倒像一個須眉男子漢!” 這時他心裡突然想了起來:“這位瑤池玉女呂女俠,雖然素昧生平,才始相識,她對自己這樣赤誠、熱忱的心意令人感動。
現在她伴同自己去尋找‘屍骨’下落,其實這具屍骨已給我掩埋在‘松溝嶺’尾的樹林,我如何向她說出這事内委真相呢?” 瑤池玉女呂宗鳳嘴角含了一縷輕盈的笑意,卻是嬌啼抱怨地說:“不知江湖上那些閑來沒事做的捉狹鬼,把我列入‘神州五女’之一,其實所謂‘神州五女’,從江湖傳聞中,個性迥異,行迳殊别完全不一樣的人物!” 施鳴峰忽地插嘴問道:“呂女俠,‘神州五女’之間,你們都不識識?” “誰認識她們!”她搖了搖頭說出這話後,接着又道:“不過其中‘田舍村姑’林翠翠我跟她相處很好……” 施鳴峰狐疑地道:“呂女俠,‘霧林黑狐’羅玉英她不是認識你?” “誰認識這隻‘黑狐狸’!”呂宗鳳不屑一說地又道:“過去我有跟她較量過一次,這隻‘黑弧狸’慣施‘循天回地十一式’鞭法來捉弄人,我就用師門秘學‘卧龍三折’掌法中二記招式,輕描淡寫下把她十一式鞭招完全化解,所以這隻‘黑狐狸’再也不敢在我跟前跋扈乖張!” “哦!”施鳴峰聽得殊感意外,心裡暗暗嘀咕道:“過去邵陽城‘玉壺春’酒店裡,一名魏青的漢子曾有說過,使用‘飛燕刀’的乃是武林中‘神州五女’之一,難道就是這位呂姑娘?!” 呂宗鳳說到這裡,側臉朝他輕盈一笑:“施英雄,你家居何處?難道僅是為了萍蹤天涯,遊俠江湖才來湘地一帶?” 施鳴峰驟然感到眼前一亮,玉臉上一陣發燒這時他才發現這位生性豪邁,不下須眉男兒的呂姑娘,容貌豔麗,絕世無雙,一位比花解語,比玉生香的小佳人他不由一陣局促,他說:“我來自魯東膠州灣‘碧海莊’……” 頓了頓,接道:“讀萬卷書,不如萬裡路,為要添增一番見識閱曆,才來江南一遊!” 瑤池玉女呂宗鳳見施鳴峰吞吞吐吐含糊回答,也沒有追問下去,就把話題岔開,關懷地道:“施英雄,你遊俠江湖,如何随身不帶兵刃?” 施鳴峰聽她突然說這話,萬感交集,黯然地輕歎了口氣! “哦!”呂宗風轉臉朝他詫異地多看了眼,暗道:“我問此話,怎麼會引起你滿腹愁思的呢?” 施鳴峰發現自己神情有異,倏即含笑答道:“穿着方巾長衫,攜帶兵刃不便!” 呂宗風睜大了一對澄澈如水的美眸,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心裡暗暗稱奇:“這難道是你方才歎氣的原因?” 施鳴峰給她一對幽邃如海的美目,看得俊臉通紅,讪讪地接着說:“呂女俠,前面快到鎮甸了!” “嗯!”呂宗鳳朝官道上販夫走卒,熙熙攘攘的行人攏過一瞥:“一個小鎮地方會這樣熱鬧,恐怕咱們巧碰上這裡趕集的時候!” 施鳴峰笑了說:“咱們也趁時随着一遊,湊湊熱鬧!” 呂宗鳳若有所思的低頭想了想,伸手從腰袋裡摸出一口僅一尺來長的短劍,轉臉向他道:“施英雄,這口短劍你帶在身邊可作防身之用!” “短劍!”施鳴峰聽得殊感意外,接過短劍抽出劍鞘一看,青虹紫電,晶芒閃射,竟是一口極上乘的利劍,不禁狐疑地道:“你把這口短劍給我?!” “嗯!”呂宗鳳點頭一笑,纖手指了自己風衣領口處的一把劍柄:“短劍和我佩帶的這口長劍,合稱‘子母青虹劍’,‘母劍’我自己用,這口‘子劍’你可以帶在身邊!” “‘子劍’,‘母劍’!”施鳴峰聽得有趣,重複地念了遍:“你佩‘母劍’,我帶‘子劍’!” 呂宗鳳錯會了他的話意,粉臉驟然通紅,幽幽嬌啼的道:“施……施英雄,你弄錯啦,我不是有意占你便宜!” 施鳴峰見她漾溢着少女的嬌憨,莞爾笑了說:“呂姑娘,我怎敢說你占我便宜呢!這長短兩口劍本來就有了這樣名字嘛!” 他這聲“呂姑娘”,驟然間縮短了他們兩人的距離,呂宗風一變往常豪邁、朗爽的神态,垂首嬌羞地朝他瞟了眼! 兩人到鎮甸大街上,人衆往來,熱鬧非凡,經當地鄉民說後,才知道巧逢本地十年一次的廟會盛典! “施鳴峰!”這時呂宗鳳也直率的喚他名字,她童心未泯,笑盈盈地說:“咱們來此巧遇到這樣難得的機會,到廟會處一遊如何?” 施鳴峰笑了說:“再好不過,我亦正有此意思!” 兩人來到大街尾端廟會處,隻見戲台高築,人山人海! 呂宗風柳眉一皺,道:“沒有什麼好玩,都是人看人!” 施鳴峰含笑道:“呂姑娘,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咱們擠進裡面去看?” 呂宗鳳聽他不倫不類說出這樣話來,“噗!”的笑了起來! 這時,這對身懷絕技的江湖男女,一變成鄉下的大孩子,兩人随着人潮,往戲台處擠去! 施鳴峰擠進戲台前,轉身一看,呂宗鳳芳蹤杳然,竟不知去向! 這時,他不由焦急起來,用了三分勁力,猛朝人牆裡鑽,要找尋呂宗鳳下落! 他這一找,找得滿身是汗,足足一個多時辰,跑遍了廟會場地每一角落,卻是脅生雙翅,鴻飛冥冥,沒有看到呂宗鳳的影子! “這又奇了!”施鳴峰一手忙着拭汗,嘴裡喃喃叫奇起來:“呂姑娘乃是揚名江湖,‘神州五女’中一位傑出的巾帼英豪,難道會遭了匪強人拐誘引騙不成!” 他瞪直眼,站在廟會斜角的大街道,希望呂宗鳳的芳蹤會突然出現! 他這一等,一直等到夜晚曲終人散,廟戲收台,鄉民紛紛回家,還沒有看到她的影子出現! 施鳴峰詫異不已的自語道:“難道呂姑娘突然遇到意外事情!” 他自語地,追憶自兩人擠進戲台到現在,沒有看到江湖中人在四周出現過,心裡不禁暗暗稱奇起來:“呂姑娘上哪兒去呢?難道跟了廟裡的菩薩一同上天去啦!” 施鳴峰滿腹疑窦,百思不解之下,這時天色已晚,就在鎮甸大街上找了家客店住下,隻待明天再設法尋找她行蹤! 施鳴峰住在一家簡樸、清靜的客店裡! 他睡在床上,思到白天呂宗風突然失蹤的事,心裡不安,無法入睡,就披起人衫,推門出客房,到客店庭院裡
“屍骨!什麼屍骨?”施鳴峰滿腹狐疑的追問,心裡卻是暗暗嘀咕:“難道轉彎抹角,又拉到那件事上去啦!” 呂宗鳳颔首道:“是一個人體的屍骨!” “人體屍骨?!”施鳴峰聽得頭皮發炸,暗暗詫奇。
呂宗鳳又道:“這具人體屍骨,是生人誤服豫西伏牛山一味‘玉露子’珍藥後,所腐化成的!” 施鳴峰聽到這裡,暗道:“不錯,正是‘鐵瓦寨’寨主‘摘星移月’範平兒子的屍骨!” 他故意試探地問道:“呂女俠所指的人體屍骨,不知放在何處?” 呂宗鳳聽他問這話,“噗!”聲笑了出來:“如果知道珍藏何處,咱們就不必用‘搜找’兩字了啦!” 施鳴峰心裡暗道:“呂女俠你别費神搜找了,這具屍骨我花了五兩黃金,從一名酒肉和尚那裡買下來後,已掩埋在‘松溝嶺’的樹林裡了。
” 呂宗鳳見他楞楞出神之狀,解釋似地又道:“其實咱們所要找尋的這具屍骨,已和尋常的人體屍骨完全變質不相同了。
活人誤服‘玉露子’這味珍藥,三日内暴斃身死,僅在數天中,屍體變成屍骨了!” 施鳴峰聽她這麼解釋,不禁狐疑地道:“呂女俠,咱們精研武技之學,豈能啃嚼死人骨頭?!” “并非如此!”呂宗鳳搖頭笑說:“人體骨骸中有根‘脊椎骨’,乃是支撐人體的中髓脊梁!‘湖海搜奇錄’一書中曾有記下這段辛秘掌故,活人誤服‘玉露子’珍藥後,三日暴斃身死,這味珍藥性能,完全注入‘脊椎骨’中,如果能尋獲這具屍骨,找出‘脊椎骨’碾碎成粉,和酒服下,習武之流添增甲子年内家修為!” 施鳴峰聽得殊感詫異,對她暗暗欽佩不已:“這位呂女俠對湖海珍聞,武林掌故,知道得可真不少!” 呂宗鳳見他默然不語,接着又道:“鐵瓦寨’寨主‘摘星移月’範平,為了培自己愛子内家修為,費煞苦心,結果卻是誤服‘玉露子’珍藥,造成這幕慘劇!範平兒子屍骨失蹤之事已流傳江湖每一角落,且把飲服‘玉露子’珍藥,替死養生的辛秘,完全公開。
雖然其間有穿插了一段武林恩仇,可是目前江湖上,誰都希望找到他兒子屍骨,來添增自己甲子的内家修為!” 呂宗鳳一對晶瑩澄澈的美目,注看施鳴峰臉上,又道:“目前我們想要搜找的,已經不是一具人體屍骨,而是天下武林矚目,江湖上夢寐所求,都想獲得這樁奇遇的一味稀世珍藥!” “呂女俠說得有理!”施鳴峰釋然點頭,心裡暗暗思忖道:“照此看來,我施鳴峰服下由人體‘脊椎骨’蛻化成的這昧珍藥,不緻會卷入是非恩怨的漩渦中,諒來不會給婆婆和莫大哥責怪!” 瑤池玉女呂宗風喟然感觸地說;“人生際遇,永遠無法思議,希望咱們此去,能順利探聽到這具屍骨的下落,你施英雄得此奇遇,三十年内君臨天下,稱雄武林,該是意料中的事了!” 兩人說話時,已步出白龍坡涼亭,朝施鳴峰夜晚來的方向而去。
施鳴峰聽她說此赤忱、恺切、安慰、鼓勵的話,心裡感動至極,卻是默然找不出話來回答,心裡想着:“這位呂女俠對我關懷之處,不下于跟我義結金蘭的靜弟……,唉!想起我那位靜弟,神儀俊秀,溫婉娴淑,像個天生意質,多情的女孩子!眼前這位瑤池玉女呂女俠,身懷絕藝,生性豪邁、爽朗,倒像一個須眉男子漢!” 這時他心裡突然想了起來:“這位瑤池玉女呂女俠,雖然素昧生平,才始相識,她對自己這樣赤誠、熱忱的心意令人感動。
現在她伴同自己去尋找‘屍骨’下落,其實這具屍骨已給我掩埋在‘松溝嶺’尾的樹林,我如何向她說出這事内委真相呢?” 瑤池玉女呂宗鳳嘴角含了一縷輕盈的笑意,卻是嬌啼抱怨地說:“不知江湖上那些閑來沒事做的捉狹鬼,把我列入‘神州五女’之一,其實所謂‘神州五女’,從江湖傳聞中,個性迥異,行迳殊别完全不一樣的人物!” 施鳴峰忽地插嘴問道:“呂女俠,‘神州五女’之間,你們都不識識?” “誰認識她們!”她搖了搖頭說出這話後,接着又道:“不過其中‘田舍村姑’林翠翠我跟她相處很好……” 施鳴峰狐疑地道:“呂女俠,‘霧林黑狐’羅玉英她不是認識你?” “誰認識這隻‘黑狐狸’!”呂宗鳳不屑一說地又道:“過去我有跟她較量過一次,這隻‘黑弧狸’慣施‘循天回地十一式’鞭法來捉弄人,我就用師門秘學‘卧龍三折’掌法中二記招式,輕描淡寫下把她十一式鞭招完全化解,所以這隻‘黑狐狸’再也不敢在我跟前跋扈乖張!” “哦!”施鳴峰聽得殊感意外,心裡暗暗嘀咕道:“過去邵陽城‘玉壺春’酒店裡,一名魏青的漢子曾有說過,使用‘飛燕刀’的乃是武林中‘神州五女’之一,難道就是這位呂姑娘?!” 呂宗鳳說到這裡,側臉朝他輕盈一笑:“施英雄,你家居何處?難道僅是為了萍蹤天涯,遊俠江湖才來湘地一帶?” 施鳴峰驟然感到眼前一亮,玉臉上一陣發燒這時他才發現這位生性豪邁,不下須眉男兒的呂姑娘,容貌豔麗,絕世無雙,一位比花解語,比玉生香的小佳人他不由一陣局促,他說:“我來自魯東膠州灣‘碧海莊’……” 頓了頓,接道:“讀萬卷書,不如萬裡路,為要添增一番見識閱曆,才來江南一遊!” 瑤池玉女呂宗鳳見施鳴峰吞吞吐吐含糊回答,也沒有追問下去,就把話題岔開,關懷地道:“施英雄,你遊俠江湖,如何随身不帶兵刃?” 施鳴峰聽她突然說這話,萬感交集,黯然地輕歎了口氣! “哦!”呂宗風轉臉朝他詫異地多看了眼,暗道:“我問此話,怎麼會引起你滿腹愁思的呢?” 施鳴峰發現自己神情有異,倏即含笑答道:“穿着方巾長衫,攜帶兵刃不便!” 呂宗風睜大了一對澄澈如水的美眸,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心裡暗暗稱奇:“這難道是你方才歎氣的原因?” 施鳴峰給她一對幽邃如海的美目,看得俊臉通紅,讪讪地接着說:“呂女俠,前面快到鎮甸了!” “嗯!”呂宗鳳朝官道上販夫走卒,熙熙攘攘的行人攏過一瞥:“一個小鎮地方會這樣熱鬧,恐怕咱們巧碰上這裡趕集的時候!” 施鳴峰笑了說:“咱們也趁時随着一遊,湊湊熱鬧!” 呂宗鳳若有所思的低頭想了想,伸手從腰袋裡摸出一口僅一尺來長的短劍,轉臉向他道:“施英雄,這口短劍你帶在身邊可作防身之用!” “短劍!”施鳴峰聽得殊感意外,接過短劍抽出劍鞘一看,青虹紫電,晶芒閃射,竟是一口極上乘的利劍,不禁狐疑地道:“你把這口短劍給我?!” “嗯!”呂宗鳳點頭一笑,纖手指了自己風衣領口處的一把劍柄:“短劍和我佩帶的這口長劍,合稱‘子母青虹劍’,‘母劍’我自己用,這口‘子劍’你可以帶在身邊!” “‘子劍’,‘母劍’!”施鳴峰聽得有趣,重複地念了遍:“你佩‘母劍’,我帶‘子劍’!” 呂宗鳳錯會了他的話意,粉臉驟然通紅,幽幽嬌啼的道:“施……施英雄,你弄錯啦,我不是有意占你便宜!” 施鳴峰見她漾溢着少女的嬌憨,莞爾笑了說:“呂姑娘,我怎敢說你占我便宜呢!這長短兩口劍本來就有了這樣名字嘛!” 他這聲“呂姑娘”,驟然間縮短了他們兩人的距離,呂宗風一變往常豪邁、朗爽的神态,垂首嬌羞地朝他瞟了眼! 兩人到鎮甸大街上,人衆往來,熱鬧非凡,經當地鄉民說後,才知道巧逢本地十年一次的廟會盛典! “施鳴峰!”這時呂宗鳳也直率的喚他名字,她童心未泯,笑盈盈地說:“咱們來此巧遇到這樣難得的機會,到廟會處一遊如何?” 施鳴峰笑了說:“再好不過,我亦正有此意思!” 兩人來到大街尾端廟會處,隻見戲台高築,人山人海! 呂宗風柳眉一皺,道:“沒有什麼好玩,都是人看人!” 施鳴峰含笑道:“呂姑娘,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咱們擠進裡面去看?” 呂宗鳳聽他不倫不類說出這樣話來,“噗!”的笑了起來! 這時,這對身懷絕技的江湖男女,一變成鄉下的大孩子,兩人随着人潮,往戲台處擠去! 施鳴峰擠進戲台前,轉身一看,呂宗鳳芳蹤杳然,竟不知去向! 這時,他不由焦急起來,用了三分勁力,猛朝人牆裡鑽,要找尋呂宗鳳下落! 他這一找,找得滿身是汗,足足一個多時辰,跑遍了廟會場地每一角落,卻是脅生雙翅,鴻飛冥冥,沒有看到呂宗鳳的影子! “這又奇了!”施鳴峰一手忙着拭汗,嘴裡喃喃叫奇起來:“呂姑娘乃是揚名江湖,‘神州五女’中一位傑出的巾帼英豪,難道會遭了匪強人拐誘引騙不成!” 他瞪直眼,站在廟會斜角的大街道,希望呂宗鳳的芳蹤會突然出現! 他這一等,一直等到夜晚曲終人散,廟戲收台,鄉民紛紛回家,還沒有看到她的影子出現! 施鳴峰詫異不已的自語道:“難道呂姑娘突然遇到意外事情!” 他自語地,追憶自兩人擠進戲台到現在,沒有看到江湖中人在四周出現過,心裡不禁暗暗稱奇起來:“呂姑娘上哪兒去呢?難道跟了廟裡的菩薩一同上天去啦!” 施鳴峰滿腹疑窦,百思不解之下,這時天色已晚,就在鎮甸大街上找了家客店住下,隻待明天再設法尋找她行蹤! 施鳴峰住在一家簡樸、清靜的客店裡! 他睡在床上,思到白天呂宗風突然失蹤的事,心裡不安,無法入睡,就披起人衫,推門出客房,到客店庭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