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二 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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價最高的桃花仙史史芳華。

     一是用毒專家,一是使用迷香的高手而且名列江湖十豪強之一。

     點龍一筆也是十豪強。

     還有一個身材高大天生神力,敲詐勒索專家門神歐禮。

     事情的經緯并不複雜,身分一露就真相大白。

     十年前江湖大亂,曾經掀起狂風巨狼,正邪雙方在華山蒼龍嶺大決鬥。

     無雙秀士與點龍一筆,皆曾經敗在許門主的追電劍下,仇怨牽纏,抓住機會就不擇手段報複,這種事平凡得不能再平凡.了。

     不平凡的是,主謀人竟然是開封十大豪強之一的犯不得範軒宇。

     事發後的當天,範家一門老小匆匆逃出大南門,在問罪的快劍柏鴻翔率人登門的前一個時辰逃掉的。

     範宅隻留下幾個奴婢照料,一問三不知。

     無雙秀士是唯一被許姑娘帶回的人證,囚禁主婢倆的人宅是犯不得的城外别業之一,留吓五個成了白癡的人,問不出任何口供, 當天晚上,無雙秀士逃掉了。

     所有的人,都在有意無意地追查那位扮鬼怪的人是何來路。

     快劍柏鴻翔是開封天下大豪之一,消息靈通眼線甚多,終于查出那天同時被擄的人,是中州镖局剛辭工的大掌鞭姜步虛。

     按常情,姜步虛可能已經遭到不幸了,屍體雖沒被發現,誰都可以估計一個被波及的小人物,其結果和下場不問可知。

     但有些人卻不作此想,有相反的意見,假使不是被誤擄的,真象如何? 同謀?誘餌?媒子? 快劍柏鴻翔,就是持這種相反意見的人之一。

     一個所謂豪強,決不是受人尊敬的名流仕紳,想稱豪稱強,必要的條件是擁有爪牙,有助聲勢的朋友,有勢力範圍,所做的事難免脫法霸道。

     犯不得之所以與外人同謀,問題就出在兩虎不相容,雙方都住在大南門小南門,地盤近鄰甚至重疊,難免涉及利害沖突,找到機會就想假藉外力除之而後快,才鬧出這次出了人命的事故。

     豪強們有自己的處事标準,有自己的看法,自然與那些弱小人士的标準和看法不同。

     快劍認定姜步虛有吃裡扒外投效犯不得的嫌疑,心中有了成見,并不因為找不到姜步虛的屍體死無對證,而改變自己的看法。

     所以他的爪牙奉命追查犯不得的去向,也積極尋覓姜步虛的下落。

     姜步虛所租的房舍還沒辦妥退租手續,一些家具也還留待處理。

     不分晝夜,皆有人秘密監視這間小街内,位于貧民區的小小土瓦屋。

     姜步虛并不了解豪強們的想法,就在風風雨雨中回到府城。

     這天未牌時分,他背了包裹,穿了一襲寬大的青長衫,一身光鮮,與往昔穿短褐衣貧民服完全不同,風塵仆仆踏入小南門。

     大南門是南北六官道所經處;小南門則是另一條通歸德至南京的官道,這條官道第一站便是陳留縣,所以他回府城必須走小南門。

     快劍的大宅,就在小南門内。

     在府城混世的城狐社鼠,對四大镖局的人多少有此認識镖局算是江湖行業中,最受人尊敬的行業,名列白道的代表,地位僅次于公門人,論聲譽卻又在公門人之上。

     混混們對他這位中州镖局的名掌鞭,并不算陌生。

     還沒進城,便被眼線盯上了。

     他真不該穿得人模人樣,準備改變身分,反而引起有心人的懷疑。

     數由前定,合該他走上豪霸的道路。

     本來,他打算以江湖遊俠的面目在江湖邀遊,畢竟他曾經在镖局混了四年,對白道與俠義道多少懷有二五分敬意。

     遊俠可稱為俠義道,俠義道與白道是有分别的,甚至有些時候,雙方曾刀劍相見。

     俠義道英雄,所做的事合情合理,但大多數不合法,法所不容就會有沖突是非。

     快劍就是俠,以武犯禁的俠。

     嚴格地說,開封十大豪強,都可以稱之為地方的土豪惡霸,距俠的要求标準還差了一大段距離。

     所以,快劍有不少打手狐犬,這些人狗仗人勢,那将一個混口食的大掌鞭當人看? 開始是兩個打手跟在身後,然後是四個、六個,進了城,人數已增至八個。

     他脫險之後,暗中留意許姑娘主婢的動靜,證實許姑娘僅問出口供,帶走了假李白衣,依約并沒傷害其他的人,便直接帶了行囊返回陳留故裡,并不知道府城以後的變故風波。

     這時重返府城,怎會知道有人要計算他? 街上行人往來不絕,一個從不與人結下深仇大怨的人,怎會介意身畔的路人是誰? 他連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背着包裹神情愉快沿街昂然趕路。

     卟卟兩聲悶響,雙腳一震,他向前一栽。

     雙腿的膝彎,被兩個打手在身後飛腳掃中了,打擊力十分猛烈,幾乎踢斷了他一雙腿。

     即使是内家先天氣功練至十成化境的人,不運功同樣是血肉之軀,也禁受不起沉重外力的打擊。

     一個好夢正甜的地行仙,同樣禁受不起弱不禁風的人持棍一擊敲破腦袋,他也不例外。

     立即出現另兩個人,反扭雙手架起了他,往街右的小巷子一鑽,避開了行人衆多的大街上。

     八個人圍住了他,摘下他的包裹,将他抵在一處院牆上,八雙餓狼似的怪眼,兇狠地盯視着他。

     他感到一頭霧水,更感到膝彎脫力筋骨欲折。

     “可找到你了!”打手頭頭向他獰笑着說,語氣兇狠充滿不吉之兆。

     “你……你們是怎……怎麼一回事?為何找我?”他強按心頭怒火問。

     “你的事發了。

    ”打手頭頭說。

     “我什麼事發了?” “揍他!” 兩個打手毫不留情地雙拳輪番痛擊,打得他五髒六腑往外翻。

     那天,假李白衣的爪牙,也是這樣不問情由,把他打得七暈八素的。

     似乎,所有的強梁都喜歡用拳頭揍人,都喜歡不聽分辨打了再說,打人的人才能表爾是強者,強者有理,先把弱者打個半死才能予取予求。

     “大概你以為犯不得逃掉了,便不能證明你的罪行了,哼!你以為開封府城的人都是笨蛋?” “你們到底在說些什麼?”他仍然一頭霧水。

     “劈啪!”兩聲暴響,打手頭頭給了他兩耳光,打得他感到眼前星鬥滿天。

     “帶走,看大爺如何整治這種賤骨頭!”打手頭頭神氣地下令。

     前面巷底轉角處,轉出兩個老少花子,老的灰發披散及肩像個鬼,小的年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