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闆蕩見英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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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琪不屑地微微嘴,悲憤地說:“二哥,你這些話無法令人心服,不管這次成功失敗,我相信爹爹都會不悅的。

    暫且将爹爹的武林聲望置之度外,那麼,午間你竟犧牲雲姐姐,将她交與大風山莊的惡賊,你有何話說?你對得起不顧一切伴你天涯緝兇的雲姐姐?她前來找你,你卻自私自利不顧情義,将她交給宇内兇魔,扪心自問。

    你天良何在?” “哼!她這次可不是助我而來,她居然替艾文慈求情呢?不錯,她曾經幫助過我,但并不是說我欠她一份情。

    再說,我已經替她盡了力,她該怨她的爺爺天都老人,于我何幹?” 嶽琳笑笑說。

     嶽琪氣得粉面泛青,拂袖而起憤憤地說:“好吧,和你這種強詞奪理的人說也說不清,明天我回家,把你所做的事,所說的話向爹禀明,讓你一意孤行好了。

    ”說完,出室而去。

     “大妹……”嶽珩急叫。

     “别理她,這瘋丫頭,她也同情起艾文慈來了,留她在此反而誤事。

     不等她到家,咱們已将艾文慈的腦袋摘下來了。

    ”嶽琳毫不在意地說。

     “二弟,你我是不是得反省?”嶽珩遲疑地問。

     嶽琳不悅地推椅而起,冷笑道:“要反省,你自己反省好了。

    做事三心二意,萬事無成。

    大哥你這種人做事下不定決心,婆婆媽媽讨厭得很。

    ”說完,徑自走了。

     外面窗腳下,黑影隐去。

    嶽琳在院門外仰天吸入一口氣,喃喃地說:“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我可不像大哥那麼沒出息,畏首畏尾成得什事?” 門外站着兩名警哨,前中一名問:“二爺你說什麼?” “我說,擒艾文慈的一天快來了。

    ”他大聲說,似乎藉此發洩心中悶氣。

     多臂熊的卧室,緊接着前面的門房。

    病房内,臉色略帶蒼白的玉面神魔,坐在榻上運氣行功,額角汗影閃亮,似在緊要關頭。

    多臂熊把守在門外,替玉面神魔護法。

     房四周,八名高手嚴加戒備,如臨大敵。

     多臂熊的卧室後進,是囚禁飛霜姑娘的小室,中間隔了一座天井,沒有後門。

    天井中有兩名看守,瓦面上伏着兩名警哨。

    後面兩側的牆根下,也有兩名警哨潛伏。

    瓦面的與牆角的警哨,皆可與前面病室的警哨保持目視聯絡,相距僅六七丈,彼此呼應,任何人也休想接近十丈内。

     左右的村屋上下,皆有警哨潛伏,可說絕對安全。

     寒風徹骨,夜黑如墨。

    後牆腳的一名警哨,剛感到身後冷風諷壩,便突然昏原,靠在場上人事不省。

     一個黑影如同無形質的幽靈,到了天井的短牆下,像輕煙一般徐徐上升,一手搭住牆頭引體向上,側頭以一眼向内瞧。

    另一手伸至牆頭,輕輕一振,兩把飛刀化虹而飛。

    刀出手,人立即以閃電似的奇速滾越牆頭,以令人難以置信的身法撲向兩名看守,雙掌齊抓,抓住了兩名看守的脖子向屋内提。

     黑影是艾文慈,那兩把飛刀,得自大清河雙傑萬老大萬文手中。

    昨晚他救隐虹姑娘,接了萬文三把飛刀,今晚用上了兩把,一把貫入一名看守的喉下方,另一把射入一名看守的左背脅直抵心坎,随刀下撲,兩名看守未能發聲叫号,便嗚呼哀哉。

     他将兩名警哨倚在牆角下,輕輕卸了加了鎖的小木門,閃身而入。

     小屋中燈光明亮,前面向天井開了一個小窗,在窗外可看到室内的一切。

     飛霜姑娘的手,被粗大的铐鍊铐在一個特大号的石磨上。

    铐鍊連着腳鐐,雙腳也被腳鐐扣住了。

    這是說,她的手腳皆被扣死,隻能稍稍活動。

    外衣被卸掉了,現出穿在裡面的亵衣,即使她能有縮骨法逃脫,上體無衣也夠狼狽的。

    她躺在一堆稻草上,冷得臉上已無人色,渾身都在發抖着,縮成一團。

     艾文慈取出口精劍,俯身低喝:“禁聲,舉動要輕。

    ” 飛霜聽到叫聲,方覺有人近身,在明亮的燈光下,她看到了一個可怕的人,吓得幾乎叫出聲,以為是鬼魅出現哩! 日精劍削鐵如泥,削斷了铐鍊與腳鐐,他将披風将她裹上,低叫道:“抱緊我,出去将有惡鬥。

    ”聲落,将她背上,用衣帶系好,劍鞘不要了。

     他劍隐肘後,躍出天井扶搖上升,出其不愈猛撲瓦面的兩名警哨,快速絕倫破空猛撲。

     瓦面上伏着的兩名警哨,剛看到黑影從天井下升上,還以為眼花,尚來不及站起,劍已将一名警哨刺死在瓦隴上。

     “吠!”艾文慈暴叱,一腳急飛。

    “砰”一聲響,将另一名警哨竟踢飛三丈,上升丈餘。

    帶着一聲驚心動魄的慘号,掉下屋後去了。

     他一躍而下,去勢如電射裡飛,沒有人能看清他是人是鬼,但見黑影一閃而逝。

     中浦村像一鍋沸水,火把齊明,人群驚竄,亂哄哄成群結隊大搜特搜。

    可是,入侵的人無影無蹤。

     飛霜在艾文慈的背上,像是做了一場惡夢,從開始撤走至出村,她隻感到人向上升;有人橫屍,有人狂嚎,接着是騰雲駕霧一般,耳畔隻聽到風聲呼呼,身軀乍起乍落,四周黑漆漆一片迷蒙,她感到頭暈目眩,如此而已。

    但她的心是清明的。

    神智更是清醒,毛骨怵然地想:“這救我的人,是不是鬼?” 不久眼前更黑,接着火光一閃,有松明的畢剝聲傳出。

     這是一石洞,很小。

    但相當深,而且内部折向,裡面沒有風,松明的火焰毫不搖晃。

     艾文慈将她解下,從壁角的石堆中取出包裹,取出一件夾衫,背着身子遞過說:“外衣寬大,但我這裡沒有女人的衣着,将就些,穿上再說,地面的山洞陰涼,你如果不穿悉從尊便。

    ” 口氣含有敵意,飛霜先是一怔,然後急急穿上外衣,用腰帶一捆,像是一件長袍。

    穿着停當的,她揉動着手腳說:“恩公,你似乎對我有成見,但為何救我?能請教你的大名麼?” 他拉掉頭目轉身,冷冷說:“成見!哼!我該袖手旁觀看你遭報。

    ” 飛霜脫口叫:“艾文慈,你……” “哼!你還沒忘記艾某,記性不差呢。

    ” “你……你救了我……” “在下并非救你,而是利用你。

    ” “什麼?你……” “在下用你那位好朋友好情人嶽琳的狗腿子們的暗器,射殺大風山莊惡賊的暗樁,救你出險,嫁禍與你那位大情人好朋友。

    明天,他們将狗咬狗拼個你死我活了。

    ” 飛霜感到心中發疼,鳳目中淚光閃閃,顫聲說:“艾爺,不管你是否原諒我的過去,但這次我重出黃山,對你……” “我不聽你的解釋,你也沒有解釋的必要。

    ” “艾爺,你難道不肯寬恕一個知錯悔改的人麼?”—— 掃描,xmwjwoc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