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魔衣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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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開始埋怨:“卻一起做笨事。

    說好了打傷幾個人激怒他們,卻一頭撞講去救人。

    ” “誰知道那是囚人的地方呀!我又不是未蔔先知的神仙。

    ”小瑩分辨:“那是唯一有燈光的地方,也是唯一有人走動的地方。

     要打傷人,必須先找得到人才行,對不對?該死的!他們真厲害,布的是陷講,似乎料定我們要反擊。

    ” “九州冥魔不在,等我們的卻是四海牛郎……” “誰說九州冥魔不在?他救了我們。

    ”小瑩打斷她的話:“奇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也感到奇怪呀!救我們的人,扮相确是傳聞中的九州冥魔,但窮追我們的卻又是九州冥魔。

    而且……而且……” “而且什麼?” “我覺得他的語音有點耳熟,有一種……一種熟悉……一種親近……反正是一種奇怪的感覺。

    這種感覺,從前也發生過一次。

    我覺得……算了,我也說不出所以然來。

    ”她有點詞不達意,陷入沉思。

     “我也覺得有點耳熟。

    ”小瑩也說出感覺:“如果救我們的是九州冥魔,那麼,率領九州會爪牙,窮追我們的會主九州冥魔又是誰?孰真執假?這裡面大會文章,我們今後得特别小心,不知其中有何陰謀。

    ” “我親耳聽到那些爪牙驚呼九州冥魔。

    ”碧瑤肯定地說:“那麼,他們的會主,為何反而幫助我們痛打他們?這怎麼說?爪牙們能叫他們的會主九州冥魔嗎?” “問題也出在這裡呀!如果他們的會主真是九州冥魔,應該不會幫助我們,所以爪牙們大感驚訝,弄不清會主何以神智錯亂。

    依我看,他們的會主可能臨時變卦,另行打算如何利用我們,達成他另一陰謀。

    所以,僅用手很痛打他們而不用殺。

    ” “那個使用牛角銷的四海牛郎出現,完全出乎我們意料。

    我看,這個人不怎麼樣嘛,如果在空曠處施展,我不怕他。

    ” “報或計九州會聯手已無疑問。

    ”小瑩鄭重地加以分析:“等于是加了一倍強敵。

    九州會在明,振武社在暗。

    白蔔又有具1臣胭辨的九州冥魔現身,情勢變得撲朔迷離,所以我們必須特别小心,如無必要,決不可和他們纏鬥,被纏住可就災情慘重。

    走吧!天亮之前,一定要回到東鄉的藏匿處等候他們。

    ” 她倆有意将這些人引往東鄉,纏住他們,讓徐州方面的笑益嘗,有充裕的時間應變。

     神針織女已走過半壁江山,她已是相當精明的江湖女嬌娃,脫身事外忘了恩仇回家,她知道該怎麼走,知道往何處走才安全。

     可是,她對情勢不了解。

     她知道的是,九州會振武社的一部分爪牙,仍留在宿州耀武揚威,候機北上徐州,控制大官道的江湖動靜。

    她不能走大官道,甯可繞遠些走山東,背道而馳,定可完全擺脫是非。

     她并不知道破門搶人救她的兩位村姑是何來路,更不知道兩位村姑留下蹤迹将爪牙往東引。

     繞走山東第一步,是東走難甯。

     至宿州則往西,一東一西雙方背離不會碰頭。

     至難甯,小官道正好貫穿東鄉。

    i白天絕對逃不過眼線的耳目,所以得夜間離去。

    取回寄放在村落的坐騎,四更天便騎上東行的大官道。

     夜空寂寂,官道上鬼影僅無,地熱已消,居然感到涼風習習,正是趕路的好時光。

     兩裡、三裡……後面蹄聲如雷,塵埃滾滾,最少也有十匹健馬飛馳而來。

     這時怎會有人策馬飛馳?以這種速度估計,最多隻能沖十裡左右,馬匹便會精力耗損大半,當然不會是趕路的旅客,而是有急事作短距離的沖刺。

     她心中一動,油然興起戒心,盡量往路邊靠,健馬緩緩地走在行道樹的陰影下。

     她的兵刃暗器并沒完全丢失,丢失的僅是随身攜帶的劍和暗器,包裹内仍留有備份的雙鋒針,一個備用的百寶囊。

     被繳掉的皮護腰和臂套設有備份的,不能攜帶大量的暗器了,隻能從百寶囊中掏針使用,頗為不便。

     蹄聲片刻便到了身後,首先看到隐約的人馬形影,與後面掀起的塵埃,果然有十餘匹健馬。

     天太黑,看不清騎上的輪廓。

     片刻間,健馬群潮水似的超越。

     她心中一寬,這些人對她沒有威脅,但也感到有點不安,因為看出這群騎士,是全副武裝的江湖人,在這一帶出現的牛鬼蛇神,都與她有關。

     最後一匹健馬超越,便聽到前面傳出一聲震天賦喝。

     蹄聲雜亂,健馬慢了下來了,接着-一勒住坐騎。

     “那匹坐騎可疑,好好盤查。

    ”有人大叫:“去兩個人,小心了。

    ” 很不妙,對方發現她可疑。

     兩匹馬回頭向她馳近,有麻煩了。

     “什麼人?下馬!” 第一名騎士沉喝:“手不要亂動,不可自誤找死。

    ” 視線不良,對方仍可看到她的村姑打扮,看出她沒帶有兵刃,仍用粗暴的口吻威吓。

    下一步盤法搜查,必定使她原形畢露。

     “你們是……是強盜嗎?”她用沙啞的怪嗓音怯怯地問,不下馬暗作應變準備。

     “下馬!”騎士自己也下馬。

     “你們是幹什麼的?”她提高嗓音。

     要來的終須會來,不再示弱。

     騎士倏然撲近,伸手急抓她的左小腿,要将她抱下馬,五指如約一發即至。

     腿急縮脫授,一抓落空,腿立即蹬出回敬,順勢滑下鞍右手一揚,雙鋒針破空。

     “順……”抓她的騎士胸口被瑞中,狂叫着仰面摔倒。

     “哎……”另一匹馬上的騎士,雙鋒針貫體四寸,搖搖欲墜,針貫在右肩并内,幾乎穿透琵琶骨。

     有理說不清,這些人決不是好路數,十之八九是一會一社的于縣排今的時候了。

     擊倒近身的人,她飛躍上馬,但一聲馬嘶,她的約一哪叨起,随即砰然摔倒。

    是被不遠處的騎士,用暗器擊中了馬額。

     八騎上下馬蜂湧而至,暗器群來勢如飛蝗。

     她别無選擇,落荒飛奔。

     她是暗器大師級的行家,黑夜中對方人多勢衆,用暗器群攻,她哪能應付得了?走了再說,馬匹行囊丢定了。

     當然她心中有數,可能走不了。

     第二批十名男女騎士,風馳電掣而至,看到暴亂的人馬,火速勒住坐騎。

     “快去追……神針織……女……”胸口被瑞的人大叫:“南邊,南……” 這人受傷并不重,吐了一口血而已。

     另一爪牙留下來照顧同伴,取出貫在肩并上的雙鋒針,所以知道是神針織女。

     後面半裡地,也有一匹健馬馳來,聽到前面的叫喊聲,而且聽了個字字人耳。

     “還有我九州冥魔!”這人發出震天沉喝,人飛離馬背向人馬叢中撲落。

     六尺長的棗木棍疾落狂揮,宛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