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鹦鹉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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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若你在大山大澤以内,遇到一條不肯聽你号令的奇毒怪蛇.卻又怎處?”
冷冰心微笑答道:“不是那條蛇兒,向我投降,便是我死在它的毒牙之下!”
宇文琪正色說道:“善火者焚,善水者溺,古人垂訓良深,姊姊役使群蛇,務須小心,不應恃技嬌慢,有絲毫疏忽大童之處呢!”
冷冰心看宇字文琪幾眼,嫣然一笑,點頭說道:“琪妹這幾句話兒,說得極是,我在:烏蒙山’中,便曾被蛇兒,咬過一口!”
宇文琪駭然問道:“這是什麼蛇兒,敢咬姊姊!”
冷冰心道:-并不是什麼罕見怪蛇,隻是一條尋常毒‘火赤鍊’而已!我練習‘訓蛇大法’之際,因為瞧它不起,一時疏忽,竟被它在臂上,狠狠咬了一口!”
宇文琪憬然說道:“這就是大風起于蘋末之意,蜂虿有毒,不可輕視,何況蛇兒又是涼血無情之物……”
冷冰心不等宇文琪話了,便自微笑說道:“要說蛇兒全是涼血無情之物,卻也未必盡然,琪妹請看,這幾條蛇兒,和我多麼親熱?”
說完,便打開腰間皮囊,自囊内一團青色蛇球之中,取了一條長才七寸的青色小蛇,湊向玉頰之上,不斷親熱,那青色小蛇,也伸出紫黑蛇信,在冷冰心唇邊亂舐,表示友善!
宇文琪秀眉微蹙問道:“這是‘青竹絲’嗎?”
冷冰心搖頭笑道:“不是‘青竹絲’,這是生具異禀尋常刀劍難斷的‘南荒七步青蛇’,噬人以後,七步立死[-宇文琪有些不信,愕然問道:“這樣一條小小蛇兒,真用刀劍砍不斷嗎?”
冷冰心笑道:“琪妹倘若不信?不妨用你在‘藏劍谷’中新得的那柄‘孤忠劍’,試上一試!”
說完,遂把那條“七步青蛇”,放在一方青石之上!
宇文琪掣劍在手.欲試又卻!
冷冰心知她心存顧忌,遂含笑說道:“琪妹請試不妨,你隻要不用九成以上真力,大概不會對我這條心愛蛇兒,有甚損害?”
宇文琪委實不信,遂以五成腕力,揚劍向石上那條“七步青蛇”,攔腰劈落!
這“孤忠劍”雖非洞金切玉的前古神物,但既系史可法閣部,随身佩用,鋼質自然極純,加上宇文琪的五成真力,威勢更強,劍鋒一落,青石便即應劍而裂!
但青石雖裂,卻末分碎,石上那條“七步青蛇”,更是絲毫無傷地,瞪着一雙蛇目,向宇文琪凝視!
冷冰心取起”七步青蛇”,又向頰上親了一親,緩緩放回囊内,并對滿面驚詫神色的宇文琪,微笑說道:“琪妹,我這條蛇兒,是否可愛?”
宇文琪點頭說道:“确實可愛,但也有些可怕!姊姊可曾把它的毒牙拔去?”
冷冰心失笑說道:“這是我的暗器,倘若拔去毒牙,怎能使它發揮威力?”
宇文琪訝然問道:“姊姊是用這‘七步青蛇’,作為暗器!”
冷冰心輕拍腰間皮囊,點頭笑道:“我這囊中,共有四條蛇兒.三條‘七步青蛇’,是我所用晴器,另一條長約五尺的‘鐵線青’,則是我所用兵刃!”
宇文琪笑道:“姊姊用的兵刃暗器,均是蛇兒,真不愧‘烏蒙蛇女’門下!委實别緻已極,也厲害已極!”
冷冰心妙目流波,叫了一聲“琪妹”,微笑說道:“這種‘七步青蛇-,及‘鐵線青’,哪裡有我們厲害?”
宇文琪詫道:“它們劍難傷,齧人立死.怎會不如我們厲害?我們有甚厲害之處?’冷冰心微擻一笑,曼聲吟道:“青竹蛇兒口,黃蜂尾上針,兩般猶不毒,最毒婦人心!”
宇文琪聽得失笑說道:“江湖傳言,‘烏蒙’門下,冷酷無情,極為狠辣!其實姊姊還不是一位多情人,更未見有甚狠辣之處?”
冷冰心笑道:“說也奇怪,我在與龍哥哥與琪妹.太湖結盟以後,也許是翌了你們薰陶之故,氣質上頗有改變宇文琪含笑說道:“我們雖然盟堅金石,但交往未深,哪有萍水初逢,便受薰陶之理?這隻因冷姊姊天性善良,自然便有溫純氣質!”
冷冰心苦笑說道:“這樣下去,我師傅可能會不喜歡我了?”
宇文琪笑道:”邵老前輩早年或有什麼傷心恨事?性情才較為冷僻,但為人師者,哪有不喜歡自己弟子氣質溫良之理?”
冷冰心歎道:“琪妹猜得不錯,我師傅早年可能在男女情愛方面,受了嚴重挫折,故而極為讨厭男人,曾經一再叮囑,不許我墜人情愛漩渦,縱或與男人接近,也必須要把對方玩弄于股掌之上!”
宇文琪“哦”了一聲說道:“既然如此,姊姊應該設法探知邵老前輩的心頭隐秘,為她老人家彌補創傷才是!”
冷冰心長歎一聲說道:“琪妹說得雖屬正理,但常言道得好:‘恨海易填,情天難補’,何況事隔多年?我們縱有此意,也隻怕難為她老人家彌補心頭創痕的了宇文琪笑道:“事在人為,嬸姊先設法探出邵老前輩的失意原因,我們再互作商議說到此處.忽然聽得遠遠從四外傳來一陣沙沙微響。
冷冰心一看天時,笑向宇文琪說道:“天到二更,蛇群已至,琪妹既不願見它們的醜惡神态,可以上樹與你龍哥哥溫存溫存去了屍這“溫存溫存”四字,聽得宇文琪嬌羞滿面,玉頰飛紅地.白了冷冰心一跟,佯嗔說道:“姊姊總愛這等調侃人家,我如今也覺得蛇兒可愛,不願上樹去了!” 冷冰心失笑說道:“少時這林中,樹上樹下到處是蛇,多半并具有奇毒,你放心讓你龍哥哥獨自一人,昏睡樹上嗎? 宇文琪聞言,想起自己身有“雄精珠”.可以避蛇,又想起連冷冰心那等善群蛇,都曾樁毒蛇咬傷之事,果然放心不下,帶着滿面嬌羞,縱身上樹,蜷伏在嶽龍飛的身側! 這時,那群蛇婉蜒的沙沙之聲,業已入林,天空則無月無星,頗為黑暗! 冷冰心坐在樹下,又複自香唇之中,發出一種頗為悅耳的低低吟嘯! 吟嘯方畢,四周沉沉暗黑以内,突然閃爍起或高或低,或大或小的無數明燈! 宇文琪知道這些明燈,均是蛇目,遂微一約計,不禁暗自驚心,竟有百數十條大小蛇兒,到了林内! 冷冰心低低一叱,無數蛇目齊閉,林中靜悄無聲.使人決料不到會有如此多的奇毒蛇兒,圍繞四外! 宇文琪正在看得好生佩服之際,冷冰心口内又發微吟,立有十餘對目閃光,自蛇群中,向冷冰心身前遊去! 冷冰心似向這十餘條蛇兒,略作囑咐,蛇兒轉身歸群,立時又是一陣沙沙微響,散布在林中各處! 宇文琪度知冷冰心已把蛇陣布好,不禁暗恨星月無光,林中太黑,使自己無法見識這些蛇兒,究竟是些什麼奇形怪狀? 這時冷冰心身邊,隻留下一對蛇目! 這對蛇目,巨如酒杯.顯示出蛇身定極碩大無比! 宇文琪窮極目力細看,方看出是條長約三丈有餘,身如水桶的青花巨蟒! 她因心中好奇,遂向樹下低聲問道:“冷姊姊,你把群蛇分别埋伏,卻單單留下這條青花巨蟒則甚?” 冷冰心嬌軀微閃,坐上蟒頭,蟒頭再高高拱起,竟使冷冰心與樹上的宇文琪,面對面含笑說道:“這蟒看來雖兇,其實無毒,我留下它當作坐騎,裝裝場面,使對方一見之下,心驚膽怯地,先挫銳氣!” 說話至此,已近三更,宇文琪與冷冰心均身負上乘内功,耳目之力,極為聰明,果然聽得林外似有夜行人走動聲患! 冷冰心向宇文琪把手微搖,示意她隻管陪伴嶽龍飛,不必過問其他情事! 宇文琪颔首一笑,冷冰心遂輕拍蟒頭,靜悄悄地,藏人林内! 這時,已可聽出林外足音,似有三四人之多,但卻心存顧忌地,略作逡巡,未敢徑行沖入! 冷冰心忽然嬌聲歌道: ’有耳莫洗羸川水,有口莫食首陽蕨, 含世混世貴無名,何用孤高比雲月? 吾觀自古賢達人,功成不退絲殒身, 子胥既棄吳江土,屈原終投湘水濱! 際機雄才豈自保?李斯稅駕苦不早, 華亭鶴唳讵可聞,上蔡蒼鷹何足道? 君不見吳中張翰稱達士,秋風忽憶江東行, 且樂生前一杯酒,何須身後千蓑名?” 歌完,又夏嬌笑說道:“嶽龍飛兄,何不再飲一杯,你難道竟有些不勝酒力了嗎?” 宇文琪見冷冰心作張作緻地,引誘對方入林,不由暗睛好笑! 林外來人聽完冷冰心語聲以後.突然有個蒼老口音喝道:‘‘叛逆嶽龍飛、宇文琪等兩個小輩,趕快出林受縛!” 冷冰心自對方語音以内,聽出此人真氣極強,是位一流好手,遂秀眉微蹙,揚場問道:“林外何人,擾廠我與嶽龍飛兄、宇文
冷冰心一看天時,笑向宇文琪說道:“天到二更,蛇群已至,琪妹既不願見它們的醜惡神态,可以上樹與你龍哥哥溫存溫存去了屍這“溫存溫存”四字,聽得宇文琪嬌羞滿面,玉頰飛紅地.白了冷冰心一跟,佯嗔說道:“姊姊總愛這等調侃人家,我如今也覺得蛇兒可愛,不願上樹去了!” 冷冰心失笑說道:“少時這林中,樹上樹下到處是蛇,多半并具有奇毒,你放心讓你龍哥哥獨自一人,昏睡樹上嗎? 宇文琪聞言,想起自己身有“雄精珠”.可以避蛇,又想起連冷冰心那等善群蛇,都曾樁毒蛇咬傷之事,果然放心不下,帶着滿面嬌羞,縱身上樹,蜷伏在嶽龍飛的身側! 這時,那群蛇婉蜒的沙沙之聲,業已入林,天空則無月無星,頗為黑暗! 冷冰心坐在樹下,又複自香唇之中,發出一種頗為悅耳的低低吟嘯! 吟嘯方畢,四周沉沉暗黑以内,突然閃爍起或高或低,或大或小的無數明燈! 宇文琪知道這些明燈,均是蛇目,遂微一約計,不禁暗自驚心,竟有百數十條大小蛇兒,到了林内! 冷冰心低低一叱,無數蛇目齊閉,林中靜悄無聲.使人決料不到會有如此多的奇毒蛇兒,圍繞四外! 宇文琪正在看得好生佩服之際,冷冰心口内又發微吟,立有十餘對目閃光,自蛇群中,向冷冰心身前遊去! 冷冰心似向這十餘條蛇兒,略作囑咐,蛇兒轉身歸群,立時又是一陣沙沙微響,散布在林中各處! 宇文琪度知冷冰心已把蛇陣布好,不禁暗恨星月無光,林中太黑,使自己無法見識這些蛇兒,究竟是些什麼奇形怪狀? 這時冷冰心身邊,隻留下一對蛇目! 這對蛇目,巨如酒杯.顯示出蛇身定極碩大無比! 宇文琪窮極目力細看,方看出是條長約三丈有餘,身如水桶的青花巨蟒! 她因心中好奇,遂向樹下低聲問道:“冷姊姊,你把群蛇分别埋伏,卻單單留下這條青花巨蟒則甚?” 冷冰心嬌軀微閃,坐上蟒頭,蟒頭再高高拱起,竟使冷冰心與樹上的宇文琪,面對面含笑說道:“這蟒看來雖兇,其實無毒,我留下它當作坐騎,裝裝場面,使對方一見之下,心驚膽怯地,先挫銳氣!” 說話至此,已近三更,宇文琪與冷冰心均身負上乘内功,耳目之力,極為聰明,果然聽得林外似有夜行人走動聲患! 冷冰心向宇文琪把手微搖,示意她隻管陪伴嶽龍飛,不必過問其他情事! 宇文琪颔首一笑,冷冰心遂輕拍蟒頭,靜悄悄地,藏人林内! 這時,已可聽出林外足音,似有三四人之多,但卻心存顧忌地,略作逡巡,未敢徑行沖入! 冷冰心忽然嬌聲歌道: ’有耳莫洗羸川水,有口莫食首陽蕨, 含世混世貴無名,何用孤高比雲月? 吾觀自古賢達人,功成不退絲殒身, 子胥既棄吳江土,屈原終投湘水濱! 際機雄才豈自保?李斯稅駕苦不早, 華亭鶴唳讵可聞,上蔡蒼鷹何足道? 君不見吳中張翰稱達士,秋風忽憶江東行, 且樂生前一杯酒,何須身後千蓑名?” 歌完,又夏嬌笑說道:“嶽龍飛兄,何不再飲一杯,你難道竟有些不勝酒力了嗎?” 宇文琪見冷冰心作張作緻地,引誘對方入林,不由暗睛好笑! 林外來人聽完冷冰心語聲以後.突然有個蒼老口音喝道:‘‘叛逆嶽龍飛、宇文琪等兩個小輩,趕快出林受縛!” 冷冰心自對方語音以内,聽出此人真氣極強,是位一流好手,遂秀眉微蹙,揚場問道:“林外何人,擾廠我與嶽龍飛兄、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