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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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中,是以何物作為主味?” “南荒一劍”浮雲子光目一掃諸人,肅容笑道:“我遠遭攜來,配以各種珍味,煮成羹湯,奉敬諸兄之物,是一顆人心!” “一個人心”四字,聽得“冀北書生”左太翔、“橋陵樵隐”蕭子平、“廬山狂客”西門醉三人,為之目瞪口呆,“避塵庵主”寒月師大則雙眉緊蹙,合什當胸,念了一聲,“阿彌陀佛”! “南荒一劍”浮雲子依然肅容正色說道:“諸位知不知道桂王朱由榔,已被國賊吳三桂于雲南害死?” “廬山狂客”西門醉“咚”的一拳,擊在桌上,憤然說道:“這樣的傷心大事,怎會不知?我便曾因此在:廬山,絕頂,遙拜先皇帝陵寝,淚盡繼之以血地,大哭三日!” “南荒一劍”浮雲子繼續說道:“我此番由‘雲南’來此,曾夜探吳三桂大營,把對桂王下手行刑之人的一顆人心,挖來制成羹湯,與諸位略消塊壘!” “冀北書生”左太翔聞言,向“避塵雇主”寒月師太附掌笑道:“庵主快取‘猴兒酒’來,我們應為浮雲道長的這樁壯舉,浮一大白!” “避塵庵主”寒月師太一面啟開朱紅葫蘆,散溢滿室酒香,一面又自念了一聲“阿彌陀佛”,含笑說道:“我适才聽說羹湯是人心所制,正覺惡心,如今卻恨不得再複吃上一碗!” “廬山狂客”西門醉搶過葫蘆,傾了一杯美酒,仰頭飲盡,咂着嘴唇,向“南荒一劍”浮雲子說道:“浮雲道長,你此舉雖然太快人心,但尚未十全十美,為何不把國賊吳三桂的那顆頭顱,一井斫來下酒?” “南荒一劍”浮雲子搖頭笑道:“我夜入吳三桂大營,本意便想除此人人皆欲食其肉而寝其皮的萬惡國賊!但在劍已及頸吳賊猶自酣睡未醒之際,忽然想起不能殺他,趕緊抽劍縮手!” “避塵庵主”寒月師太頗為惋惜地,“呀”了一聲,含笑問道:“為何不能殺死吳三桂?道長定有高論!” “南荒一劍”浮雲子笑道:”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尤其吳三桂功高震主,兵權太大,必遭清廷之忌!我要暫時留他話命,讓他死在鞑虜手内,才好使賣國求榮的無恥奸徒,有所榜樣,知所警惕,慢慢激發天良,有助于興漢複國的百年大計!” “廬山狂客”西門醉、“橋陵樵隐”蕭子平、“避塵庵主”寒月師太、“冀北書生”左太翔等靜靜聽完,一齊站起身形,由左太翔斟了一杯“猴兒酒”,雙手奉與“南荒一劍”浮雲子,微笑說道:“道長高瞻遠矚,我們欽敬無似,應該公敬一杯!” “南荒一劍”浮雲子接杯飲盡,含笑請渚人就座,并向“廬山狂客”西門醉問道:“西門兄,如今該說出有什麼令人高興之事了?” “廬山狂客”西門醉笑道:“我在不久之前,遇見一位武功極好,人品超群的少年英俠“橋陵樵隐”蕭子平笑道:“西門兄清狂絕世,目無餘子,既然如此稱道,這少年必非凡品,怛不知叫何姓名?是哪派門下?” “廬山狂客”西門醉道:“他叫嶽龍飛,是北天山丹心峽‘日月神幡’朱潤波朱大俠的門下!” ’避塵庵主”寒月師太訝然問道:“日月神幡朱潤波是誰?我怎的從未聽過這個名号?” “廬山狂客”西門醉笑道:’我就是為了此人高興,因為‘日月神幡’朱潤波一向韬光隐晦,故而姓名未曾為世所知,但他不僅身懷罕見絕學,并還是先明皇裔!” “先明皇裔”四字,聽得這幾位心存光複大志的武林奇俠,無不肅然起敬,”南荒一劍”浮雲子“啊”了一聲說道:“怪不得他叫‘日月神幡’,:日月’合将起來,正是一個:明’字!” “廬山狂客”西門醉笑道:“這位朱大俠不但以‘日月神幡’四字,隐先明旗幟,所用兵刃,也是一杆‘墨羽芙蓉日月幡’“冀北書生”左太翔笑道:“墨羽芙蓉日月幡之名,頗為新奇别緻,西門兄不妨解釋一下!” “廬山狂客”西門醉舉杯飲了一口美酒,微笑說道:‘他這杆神幡,是以芙蓉為色,一面繡日,一面繡月,并在近幡尖處,加了一叢‘墨羽’!” “南荒一劍”浮雲子聽到此處,插口笑道:“這叢‘墨羽’,大概又包含了什麼特殊意義?” “廬山狂客”西門醉點頭笑道:“道長猜得不錯,這叢‘墨羽,,一來表示為先皇煤山殉國之事志哀,二來也是聯絡天下遣民志士,豪俠英雄,共圖驅除鞑虜,光複河山标幟“廬山狂客”西門醉笑道:“日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