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修羅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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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向淳于琬肩窩點到!
淳于琬知道自己除非能把這“修羅教”中的四位人物打跑,否則絕難教得南宮琬的性命,遂冷笑一聲說道:“米粒之珠,也放光華,你是自尋沒趣!”
語音未了,朱六豪業已收指疾退!
原來,朱六豪的指尖,尚未點到淳于琬的肩窩,在距離寸許之時,便覺有股奇寒勁氣,凍指欲僵!
他武功不弱,知道對方練有極為奇特的獨門玄功,自己遠非敵手,再不知機速退,便将真成為自讨沒趣的局面!
但朱六豪雖然勒馬懸崖,收招絕快,淳于魂卻怎肯容他走開?左手翠袖微揚,淩空一拂,便把朱六豪拂得摔出—丈七八,“吭”的一聲閉過氣去!
羅敬眉峰一聚,側顧身右形若枯屍的黑衣老人,沉聲發話說道:“大膽賤婢,居然還敢逞強?澹台二弟出手!”
黑衣老人微一恭身,飄然閃到當前,冷冰冰地說道:“淳于琬,本座澹台西明,是‘修羅教’中的兩大護法之一,出手向不留情,你還是乖乖昕命,束手就擒的好!”
淳于琬冷然笑道:“淳于琬遊俠江湖,在三山五嶽,四海八荒的知名人物之中,從未聽說過‘澹台西明’四個字!閣下名不見經傳,藝未見施為,就憑你幾句自己往臉上貼金的話兒,就能吓倒我這多少還見過世面的‘碧目魔女’麼?”
澹台西明向淳于琬微一注目,冷笑說道:“我知道你名列‘武林四絕’,有些目中無人,但井底蛤蟆,豈知天大?穴中蝼蟻,怎識山高?要知道武林内未為世曉的高明人物,多得很呢!”
淳于琬點頭笑道:“你說得極對,舉世中比我淳于琬高明的人物,足可車載鬥量,但比我窩囊的飯袋肉桶,也更如恒河之沙!”
澹台西明厲聲叫道:“說來說去,你還是不肯聽命就縛,仍想和我動手?”
淳于琬點頭笑道:“對了,我就是要見見真章,甯可被人打死,也不能被人吓死!”
澹台西明狂笑說道:“你既不怕死,那就好辦,替我拿命來吧!”
語音甫落,從袖中伸出一隻烏爪般的右手,向淳于琬當胸便抓!
這一抓,井未抓實,隻是在數尺外虛空作勢,但淳于琬卻覺全身血脈一緊,心魂欲飛!
她知道這是極陰毒的“抓魂手”法,遂忙以師門“天龍禅定”絕學,靈明自朗,守定心神,向澹台西明傲然哂笑!
澹台西明連抓三次,見淳于琬依舊嘴角微抿,帶着滿臉哂笑,便知對方果然絕非庸俗,遂自找台階,嘿嘿冷笑說道:“好,你既禁得了我這‘攝魂三抓’,便有了和我動手的起碼資格!”
一面發話,一面第四度伸出右手,再向淳于琬右肩抓到!
但這次出手,與前三次略有不同!前三次是連用玄功,隔空虛抓,這第四次是實胚胚地舒爪抓到!
澹台西明的手指,尚未到達淳于琬的肩頭,陡然一吐内勁,使卷在五指尖端的五根寸長銳甲,一齊電疾伸展,堅挺如劍地,改抓為劃地,斜肩而下!
淳于琬見狀,暗吃一驚,心想這位身為“修羅教”護法的澹台西明,真還不可小視,居然還煉有“閻王劍”的功力!
所謂“閻王劍”,便是這種“卷甲為刀”的另一名稱,指端五卷銳甲,不僅淬有劇毒,見血封喉,并能洞石穿金,厲害無比。
淳于琬既然識得厲害,哪敢絲毫怠慢?并因自己起初輕敵,時機已略感匆迫,遂趕緊以一式“僧視天象”,施展“鐵闆橋”功,右足點地,蓦然向後仰身! 若在尋常武林人物,縱可如此避過“閻王劍”的劃肩之厄,卻也逃不過對方第二招的連環進襲! 稍高明一點之人,則在身将及地之際,不是足跟用力,來上一式“金鯉倒穿波”,便是單手推地,來上一式“橫渡天河”,以期有緩過氣來的還擊機會! 但淳于琬這位名列“武林四絕”的“碧目魔女”偏偏與衆不同,她是單以左足點地,一不向後倒躍,二不向側橫飛,卻在澹台西明五指劃空以後,嬌軀蓦然向左一翻,左足猛起,踢向對方那雙鳥爪般怪手的脈門部位! 澹台西明見淳于琬不僅能夠臨危脫身,并船夠覓機還擊,不禁暗吃一驚地,由衷贊道:“好一招‘魁星踢鬥’,淳于姑娘這一腳踢得真夠漂……” 那“真夠漂亮”的“亮”字,尚未出口,便已臉色微變,雙臂抖處,淩空拔起三丈。
原來,淳于琬一腳“魁星踢鬥”踢空,見澹台西明的手掌業已撤回,竟不肯甘心地,趁着踢空回旋之勢,一式“金剛掃地”,連身向澹白西明雙腿掃去! 這一掃若被掃中,澹台西明的雙腿立折,自然逼得他不能不拔空閃避! 但澹台西明的身形才一拔空,淳于琬也矯捷無俦地,随之縱起! 兩人在空中相遇,淳于琬嬌笑一聲,凝聚十一成左右的“冰魄神掌”,猝然拍出。
澹台西明料不到對方的連環身法,如此高明快捷,自己全身淩空,再難變式閃躲,遂隻好提足真氣,接了一掌! 雙方掌風才接,澹台西明便低低“哼”了一聲,被一片奇寒勁力,震得斟落出七八尺外! 淳于琬身形落地,冷笑說道:“修羅教中的一位朱大堂主,及一位澹台護法,業已領教!這次不知是由羅老教主,抑或另一位澹台護法出陣?” 另一個形若枯屍的黑衣老叟,是澹台西明孿生之兄,名叫【此處缺一頁】 零一條慘死冤魂,略作交代…… 淳于琬不等南宮琬往下再說,便自搖手笑道:“南宮老人家不必存這種想法,一切均等我與羅老教主,分了勝負再說!或許淳于琬學藝不精,輸卻這場東道,便奉陪老人家,一齊并骨在此地了!” 南宮琬聽了她這幾句話兒,便不再言,隻是伸手取起面前小幾上的那杯酒兒,慢慢飲了一口! 淳于琬心知羅敬身為“修羅教”主,決非易與之輩,遂把全副心神,都凝注對方,根本不會看到“修羅仙子”南宮琬的飲酒動作! 羅敬從臉上浮起一絲獰笑,厲聲叫道:“淳于姑娘,我們莫再多言,羅敬便以一根‘修羅棒’,與你一分勝負!” 說完,伸手腰間,一撤一抖,便抖出一條長約三尺五六,粗如海杯杯口,遍體鱗甲,好似一段鱗身般的烏光閃閃軟棒! 淳于琬不敢怠慢,也把自己“廬山雙龍峽”中,所得的那柄銀芒古劍握在手内! 羅敬何等眼力?一見劍芒光彩,便知是前古神物,不禁暗悔自己不應該選擇用兵刃比較技藝! 但事已如此,隻好冷笑說道:“想不到淳于姑娘既懷絕藝,又有神兵,看來我羅敬倒是必特自取其辱的了?” 淳于琬“哼”了一聲說道:“這柄銀芒古劍,是新近獲得之物,淳于琬尚未用過,今日初試鋒芒,未必能是‘修羅棒’之敵?羅老教主無須多慮!” 羅敬嘴角微撇,雙眉一揚,“修羅棒”棒尾猛甩,一招“浪卷流沙”,向淳于琬攔腰掃到! 淳于琬着實想試試這“銀芒古劍”鋒芒,遂立劍一推,用了式“截江奪鬥”,向羅敬的“修羅棒”上削去! 羅敬這根“修羅棒”,原本不畏刀劍,但因見淳于琬所用長劍,絕非尋常,遂不甘輕易涉險,趕緊沉腕卸勁,把那式“浪卷流沙”,轉化為“鐵鎖沉江”,掃向對方雙足! 淳于琬一劍推空,見對方改攻下盤,遂真氣微提,縱身四丈! 身到空中,明知對方不肯甘休,定必倚仗“修羅棒”軟硬由心,施展“回環三打”招術,再度攻擊自己,遂索性先發制人,蓦然展臂俯身,頭下腳上地,猛振“銀芒古劍”,灑出了漫天飛舞幻變的朵朵劍花,向那位“修羅教主”漫天罩落! 羅敬識得這招“亂灑天花”,是“天女劍法”中妙化無方的有名絕學,加上淳于琬手中所執“銀芒古劍”又是神物利器,遂不敢輕按其鋒地,收勢閃身,縱退三丈一二! 淳于琬用了一招“亂灑天花”絕學,扳平了所失先機,自然立即抖擻精神,劍花錯落,劍氣漫天地,展盡一身所學! “修羅教主”羅敬見這“碧目魔女”,果然名不虛傳,極為厲害,遂也絲毫不敢托大驕狂,把一根“修羅棒”,施展獨門秘學“修羅九九棒法”,舞了個棒影如山,風雨不透! 二人這一互相猛攻穩守之下,分合如電,超距如風,展眼間便鬥了百合左右,卻見不出絲毫勝負迹象! “修羅仙子”南宮琬看見淳于琬功力深奧到如此地步,不禁從臉上浮起一絲慰然微笑,揚眉叫道:“你們暫且住手!” 淳于琬與羅敬二人,鬥得雖酣,但聽得南宮琬這樣一叫,也隻好各自虛晃一招,跳出圈外。
羅敬首先叫道:“南宮賤婢,你有何話說?” 南宮琬曬然笑道:“羅敬,你不要再擺你的教主威風,我已看出你最多隻能與淳于姑娘撐持個平手局面,倘若我再出手,施展昔年曾享盛名的‘修羅七煞勾魂爪’,便不難把你們四人,一齊留在此地!” 羅敬知道這是實話,并非南宮琬的虛聲恫吓之言,隻好雙眉緊蹙,默然不語! 南宮琬又長歎一聲說道:“但我對昔年一百零一條教子冤魂,負疚殊深,願以一命相償……” 淳于琬聽到此處,失聲叫道:“南宮老人家……” 南宮琬搖手止住淳于琬,繼續向羅敬說道:“如今是和是戰,由你選擇,戰則彼此不顧一切地,放手狠搏!和則由我以一命償債,由你對天立下‘修羅血誓’,今後永遠不許再向淳于姑娘,有所侵擾!” 羅敬想了一想,點頭答道:“好,我念在你肯伏罪之上,答應你的請求!” 南官琬微微一笑說道:“你既有畏戰之心,選擇和局
淳于琬既然識得厲害,哪敢絲毫怠慢?并因自己起初輕敵,時機已略感匆迫,遂趕緊以一式“僧視天象”,施展“鐵闆橋”功,右足點地,蓦然向後仰身! 若在尋常武林人物,縱可如此避過“閻王劍”的劃肩之厄,卻也逃不過對方第二招的連環進襲! 稍高明一點之人,則在身将及地之際,不是足跟用力,來上一式“金鯉倒穿波”,便是單手推地,來上一式“橫渡天河”,以期有緩過氣來的還擊機會! 但淳于琬這位名列“武林四絕”的“碧目魔女”偏偏與衆不同,她是單以左足點地,一不向後倒躍,二不向側橫飛,卻在澹台西明五指劃空以後,嬌軀蓦然向左一翻,左足猛起,踢向對方那雙鳥爪般怪手的脈門部位! 澹台西明見淳于琬不僅能夠臨危脫身,并船夠覓機還擊,不禁暗吃一驚地,由衷贊道:“好一招‘魁星踢鬥’,淳于姑娘這一腳踢得真夠漂……” 那“真夠漂亮”的“亮”字,尚未出口,便已臉色微變,雙臂抖處,淩空拔起三丈。
原來,淳于琬一腳“魁星踢鬥”踢空,見澹台西明的手掌業已撤回,竟不肯甘心地,趁着踢空回旋之勢,一式“金剛掃地”,連身向澹白西明雙腿掃去! 這一掃若被掃中,澹台西明的雙腿立折,自然逼得他不能不拔空閃避! 但澹台西明的身形才一拔空,淳于琬也矯捷無俦地,随之縱起! 兩人在空中相遇,淳于琬嬌笑一聲,凝聚十一成左右的“冰魄神掌”,猝然拍出。
澹台西明料不到對方的連環身法,如此高明快捷,自己全身淩空,再難變式閃躲,遂隻好提足真氣,接了一掌! 雙方掌風才接,澹台西明便低低“哼”了一聲,被一片奇寒勁力,震得斟落出七八尺外! 淳于琬身形落地,冷笑說道:“修羅教中的一位朱大堂主,及一位澹台護法,業已領教!這次不知是由羅老教主,抑或另一位澹台護法出陣?” 另一個形若枯屍的黑衣老叟,是澹台西明孿生之兄,名叫【此處缺一頁】 零一條慘死冤魂,略作交代…… 淳于琬不等南宮琬往下再說,便自搖手笑道:“南宮老人家不必存這種想法,一切均等我與羅老教主,分了勝負再說!或許淳于琬學藝不精,輸卻這場東道,便奉陪老人家,一齊并骨在此地了!” 南宮琬聽了她這幾句話兒,便不再言,隻是伸手取起面前小幾上的那杯酒兒,慢慢飲了一口! 淳于琬心知羅敬身為“修羅教”主,決非易與之輩,遂把全副心神,都凝注對方,根本不會看到“修羅仙子”南宮琬的飲酒動作! 羅敬從臉上浮起一絲獰笑,厲聲叫道:“淳于姑娘,我們莫再多言,羅敬便以一根‘修羅棒’,與你一分勝負!” 說完,伸手腰間,一撤一抖,便抖出一條長約三尺五六,粗如海杯杯口,遍體鱗甲,好似一段鱗身般的烏光閃閃軟棒! 淳于琬不敢怠慢,也把自己“廬山雙龍峽”中,所得的那柄銀芒古劍握在手内! 羅敬何等眼力?一見劍芒光彩,便知是前古神物,不禁暗悔自己不應該選擇用兵刃比較技藝! 但事已如此,隻好冷笑說道:“想不到淳于姑娘既懷絕藝,又有神兵,看來我羅敬倒是必特自取其辱的了?” 淳于琬“哼”了一聲說道:“這柄銀芒古劍,是新近獲得之物,淳于琬尚未用過,今日初試鋒芒,未必能是‘修羅棒’之敵?羅老教主無須多慮!” 羅敬嘴角微撇,雙眉一揚,“修羅棒”棒尾猛甩,一招“浪卷流沙”,向淳于琬攔腰掃到! 淳于琬着實想試試這“銀芒古劍”鋒芒,遂立劍一推,用了式“截江奪鬥”,向羅敬的“修羅棒”上削去! 羅敬這根“修羅棒”,原本不畏刀劍,但因見淳于琬所用長劍,絕非尋常,遂不甘輕易涉險,趕緊沉腕卸勁,把那式“浪卷流沙”,轉化為“鐵鎖沉江”,掃向對方雙足! 淳于琬一劍推空,見對方改攻下盤,遂真氣微提,縱身四丈! 身到空中,明知對方不肯甘休,定必倚仗“修羅棒”軟硬由心,施展“回環三打”招術,再度攻擊自己,遂索性先發制人,蓦然展臂俯身,頭下腳上地,猛振“銀芒古劍”,灑出了漫天飛舞幻變的朵朵劍花,向那位“修羅教主”漫天罩落! 羅敬識得這招“亂灑天花”,是“天女劍法”中妙化無方的有名絕學,加上淳于琬手中所執“銀芒古劍”又是神物利器,遂不敢輕按其鋒地,收勢閃身,縱退三丈一二! 淳于琬用了一招“亂灑天花”絕學,扳平了所失先機,自然立即抖擻精神,劍花錯落,劍氣漫天地,展盡一身所學! “修羅教主”羅敬見這“碧目魔女”,果然名不虛傳,極為厲害,遂也絲毫不敢托大驕狂,把一根“修羅棒”,施展獨門秘學“修羅九九棒法”,舞了個棒影如山,風雨不透! 二人這一互相猛攻穩守之下,分合如電,超距如風,展眼間便鬥了百合左右,卻見不出絲毫勝負迹象! “修羅仙子”南宮琬看見淳于琬功力深奧到如此地步,不禁從臉上浮起一絲慰然微笑,揚眉叫道:“你們暫且住手!” 淳于琬與羅敬二人,鬥得雖酣,但聽得南宮琬這樣一叫,也隻好各自虛晃一招,跳出圈外。
羅敬首先叫道:“南宮賤婢,你有何話說?” 南宮琬曬然笑道:“羅敬,你不要再擺你的教主威風,我已看出你最多隻能與淳于姑娘撐持個平手局面,倘若我再出手,施展昔年曾享盛名的‘修羅七煞勾魂爪’,便不難把你們四人,一齊留在此地!” 羅敬知道這是實話,并非南宮琬的虛聲恫吓之言,隻好雙眉緊蹙,默然不語! 南宮琬又長歎一聲說道:“但我對昔年一百零一條教子冤魂,負疚殊深,願以一命相償……” 淳于琬聽到此處,失聲叫道:“南宮老人家……” 南宮琬搖手止住淳于琬,繼續向羅敬說道:“如今是和是戰,由你選擇,戰則彼此不顧一切地,放手狠搏!和則由我以一命償債,由你對天立下‘修羅血誓’,今後永遠不許再向淳于姑娘,有所侵擾!” 羅敬想了一想,點頭答道:“好,我念在你肯伏罪之上,答應你的請求!” 南官琬微微一笑說道:“你既有畏戰之心,選擇和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