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追蹤叛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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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後襲去。

     左少白凜然一驚,身形一撲,就勢沖上一步。

    但見寒光耀眼,一柄三尖兩刃的奇形兵器,霍地刺近了眉心。

     這乃是指顧問的事,生死判萬良突然插手一揮,喝道:“大夥上!” 當先撲去。

     黃榮、高光與左文娟那名侍婢,紛紛亮出兵刃,上前助陣,四戒大師,隻得随衆人攻去。

     轉眼間,嵩山腳下,展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混戰。

     那聖宮花相目凝神光,緊随着左少白的寶劍轉動,容色從動,大有不勝震驚之感。

     這時,聖宮常侍,力敵左少白等十人,已是強弱易勢,眼看即将落敗。

     左文娟突然沉聲道:“夜長夢多,弟弟火速沖過去,将那花相擒了。

    ” 那聖宮花相放聲笑道:“好一個左文娟,你根據什麼,認定本座與你們父仇有關?” 左文娟厲聲道:“根據你講話的聲音!” 那聖宮花相微微一怔,笑聲道:“本座不懂?” 左少白突然大喝一聲,唰的一劍,斬下了一名聖宮常侍的右臂。

     聖宮花相臉色一變,轉面喝道:“銅、鐵二娘上,将那小子斃了。

    ” 那兩名擡轎的大腳婦人聞言,每人抽出一根轎杠,厲聲大吼,齊向左少白撲去。

     左少白心中暗道:“難道兩名擡轎的仆婦,武功高過聖宮常侍不成?” 心念轉動,寶劍一振,-然襲去。

     他已明白“大悲劍法”雖是曠古絕今的武學,但隻能保身,不能傷敵,因這,對陣臨敵之際,随機應變,不再完全仰仗那套劍法了。

     這一劍劍刃藏鋒,蓄力不發,劍勢籠罩着那銅、鐵二娘,殺機隐蘊,厲害之極。

     那銅、鐵二娘似是識得這一劍的厲害,臉色臘黃的銅娘橫跨一步,轎杠一揮,直向敵劍迎去,那黑臉的鐵娘呼的一枚,攻襲左少白腰際。

     這兩一個進攻,一個拒守,招式配合的極為嚴密,竟将左少白那一劍破去。

     左少白抖擻精神,唰唰兩劍,迫的銅、鐵二眼相繼退了一步。

     忽聽左文娟大喝一聲,長劍一振,刺入一名至宮常侍胸上,那聖宮常侍的三尖兩刃兵器,也傷着了左文娟的左臂。

     隻見左文娟長劍一送,寶劍穿胸透背,左腿一擡,将那聖宮常侍屍體踢出了丈外。

     左少白大聲道:“姊姊退向一旁歇息,這批人交給兄弟了。

    ” 左文娟怒聲道:“廢話少講,速戰速決。

    ” 縱身一躍,向聖宮花相淩空撲去。

     那聖宮花相放聲一笑,道:“你自己找死,那就怨不得本應了。

    ” 驕指如戟,倏然點去。

     這一指來勢雖不甚快,但奇幻異常,左文娟看不出那一指攻來的部位,隻得把心一橫,擠着兩敗俱傷,寶劍一揮,反擊過去。

     聖宮花相冷冷說道:“好兇悍的女子。

    ” 身形一轉,一指攻向左文娟右臂。

     左少白力敵銅、鐵二娘,急切之間,竟是無法取勝,眼看姊姊已與聖宮花相動手相搏,手足情深,不禁大為關心,但那銅、鐵二娘勇猛過人,左少自愈是心急,愈是擊不退兩人。

     這時,四戒大師與萬良等,力搏六名聖宮常侍,戰況也越來越是激烈,那六人的武功,約與萬良相當,較之黃榮、高光,尚要強上許多,那四戒大師身手高過衆人,他若全力搏鬥,六常侍早被解決,但因左文娟與聖宮花相都有奪取少林秘這之意,他為本門着想,覺得任何一方獲勝,皆非少林之福,因而,搏鬥之間,虛與委蛇,始終未出全力,雖然如此,久戰之下,戰局依舊越來越是猛惡,大有勝負之分,生死立判之勢。

     忽聽那聖宮花相冷笑一聲,尖厲的指風,傳入衆人耳際。

     左文娟左臂受傷,血流如注,一時招架不及,危險中,身子一側,咬緊牙根,以左肩受了一指。

     聖宮花相喝道:“好角色。

    ” 欺身一步,一掌擊去。

     左文娟挨了那一指,直痛的心裂胸斷,滿身汗下;左半身又酸又麻,知覺大失,但她半生在死亡中掙紮,飽經風浪之餘,養成了不屈不撓,堅強過人的性格,這時身陷危境,立時迸出全身之力,寶劍一揮,猛地擊過去。

     聖宮花相未料她此時尚有還擊之力,不禁吃了一驚,身形一幌,轉向她右側攻去。

     這都是指顧間的事,左少白心急如焚,一連疾攻兩招,迫的銅、鐵二娘連退兩步,突然叮的一聲,左少白劍尖點在鐵娘的那轎杠蔔,發出一聲清脆的音響。

     原來銅、鐵二人使用的,看去是轎杠,實則是兩根獨特的兵器,對左少白那削鐵如泥的寶劍,絲毫不懼。

     左少白急怒交進,突然間,熱血沸騰,殺性大起,厲聲喝道:“萬護法,刀!” 生死判萬良心神一震,倉促間,雙足一頓,躍起了一丈多高,拔出古刀,猛力擲去。

     隻聽左少白暴喝一聲,誰也未曾看出他如何還劍入鞘,如何接刀,如何出手,但見一片刀光,電光般閃了一閃,銅、鐵二娘齊齊慘叫,兩顆腦袋飛起半空,鮮血飛濺中,兩具屍體,緩緩倒地。

     當的聲響,那兩根又粗又長的轎杠掉落在地,金鐵與山石撞擊,火花四濺,發出一陣清脆的音響。

     這時,場中沉寂如死,人人呆立當地,數十道驚惶的目光,投注在那寒光閃閃的古刀上,眼看着數滴鮮血,由刀尖上緩緩滴落下來。

     不知何時,左少白已到了那聖宮花相身前,兩人之間,相遙數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