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回 勘破紅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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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香目光峻冷地向冷如霜投以一瞥沉聲道：&ldquo殺死冷老魔，就用無塵大師賜給你的寒星寶劍，讓這老魔頭明白佛法無邊。
&rdquo 柳南江不禁滿面錯愕，那冷如霜卻放聲狂笑。
白玉香不再說話，緊閉雙目，盤膝而坐。
突然，她的嘴角處滲出了鮮血。
柳南江心頭大駭，嘶吼道：&ldquo母親，母親&hellip&hellip&rdquo 白玉香的身子突然向後倒下，原來她已經斷舌自盡了。
冷如霜想不到有此一變，抽身就走。
嗆地一聲，柳南江也已亮劍在手，封住了冷如霜的去路。
他那兩道目光明顯地蘊含着殺機，使冷如霜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噤。
白玉香毅然斷舌自盡，雖然使柳南江救母的一番孝心付諸流水，卻也斬斷了他的後顧之憂。
現在，他既已亮出了濺血方收的寒星寶劍，看來，冷如霜是難逃此劫了。
冷如霜自然明白眼前的危機，寒噤連連之餘，連忙揚聲說道：&ldquo老朽若早就知道這柳夫人是相公之母，絕不敢如此為難。
柳相公，令堂雖已斷舌，未必無救，待老朽盡力設法。
&rdquo 柳南江側身一顧，白玉香也已倒在床上，口中血如泉湧，兩眼翻白。
舌根一斷，流血難禁。
雖神仙也難以救活。
孰料，就在他側身一顧之間，冷如霜發掌如電，五指如鈎，抓向他左肩的&ldquo肩井&rdquo大穴。
來勢兇猛，銳不可當。
柳南江本可以掠光射影的身法閃避，那樣一來，冷如霜就可趁勢奪門而出。
心念一橫，緊咬鋼牙，隻是将身形輕微一側，右手長劍橫削而出。
隻聽嘶地一響，柳南江的左肩處衣衫撕裂，臂上出現了五道血溝。
同時間，冷如霜一家慘呼，血光迸現，一條左臂，被柳南江揮出的長劍，齊肘削斷。
柳南江此刻已是殺氣升騰，不為左肩傷勢所動，再度揮出劍。
冷如霜忍住斷臂之痛，全力避過，同時揚聲喊道：&ldquo娃兒住手！&rdquo 柳南江厲叱道：&ldquo冷老魔，你的死期已到，閉目受死吧！&rdquo 冷如霜道：&ldquo老夫指尖淬有劇毒，如毒性已自創口滲入了你的血脈之中，一個時辰之後，必死無疑。
難道你就不畏死嗎？&rdquo 柳南江不禁一怔，低看看左肩，發現那五道血溝，在一瞬之間，也已呈現黑紫之色。
冷如霜道：&ldquo你母親非我所殺，但老夫願意負咎。
如今你斷我一臂正好拉平。
娃兒如回劍入鞘老夫就為你解毒。
&rdquo 柳南江再度望了也已氣絕的白玉香一眼，不禁悲憤填胸，厲叱道：&ldquo生我者已死，何忍苟活，今天非要你這老魔頭的性命不可。
&rdquo 說罷，飒飒了一連攻出三劍。
雷音八劍本已氣勢非凡，如今柳南江在悲憤之中出招，更見淩厲。
在第三劍之時，冷如霜的一條右臂又是齊肩削斷。
柳南江一鼓作氣，沉腕壓劍，刺向冷如霜的心胸，勢必一劍穿心。
蓦然，隻聽一聲大喝道：&ldquo娃兒住手！&rdquo 柳南江此到哪裡會聽旁人的喝阻，沉叱一聲長劍暴伸。
孰料，劍尖方抵上冷如霜的胸脯，突地一股暗勁湧至，迫使他手中長劍蕩開半尺，從冷如霜的腋下穿空而過。
緊接着，一個人影到他的面前，原來是天涯奇丐醜中原。
柳南江目光如同噴火，怒聲問道： &ldquo前輩因何護住這歹毒魔頭？&rdquo 醜中原道：&ldquo冷老魔目下還死不得&hellip&hellip&rdquo 他一語未盡，柳南江倏地向他刺出一劍。
醜中原一閃躲開，疾聲喝道：&ldquo你這娃兒瘋了不成？&rdquo 敢情柳南江真的失性瘋狂，也不答話，飒地一聲，又向醜中原削出一劍。
醜中原再不躲閃，右腕電出，不偏不倚地拿住了柳南江的右腕。
左手揚起，不輕不重地在他後腦處叭地拍了一下。
柳南江立刻撒手去劍，四平八穩地躺下，一動也不動了。
醜中原喃喃道：&ldquo老夫在子午谷口讓你這娃兒安然離去，你真以為老夫是那麼不濟嗎，就是讓你師父來，他也得給俺躺下。
&rdquo 他正在自言自語之際，突地一個人影飛奔而進，那人正是情聖柳嘯吟。
柳嘯吟沉聲道：&ldquo這是怎麼回事？&rdquo 醜中原道：&ldquo你難道還不明白，都是你這多情種子意下的禍根。
&rdquo 柳嘯吟道：&ldquo柳某人卻親眼看到尊駕向柳南江出手。
&rdquo 不待他說完，醜中原就低吼道：&ldquo柳嘯吟！你給俺乖乖地在那兒站着。
&rdquo 說罷，也不理會柳嘯吟有何反應，就在冷如霜的身旁坐下。
冷如霜雙臂俱斷，血流如注，雖未昏厥過去，卻也是神色敗壞，喘籲不住。
醜中原伸手按上了冷如霜的命門，隻不過一瞬間，他的面色突然紅潤。
醜中原輕聲道：&ldquo冷老魔，算你走運，俺一插手，你這條命算是撿回來了。
&rdquo 冷如霜道：&ldquo多謝！多謝！&rdquo 醜中原道：&ldquo用不着言謝。
若想活命，就凝神細聽我在說些什麼。
&rdquo 接着，他的嘴唇連動，發出古怪的聲音，像是誦經文或谲語。
柳嘯吟倒沒有動，然而他的目光卻緊緊地盯在醜中原的身上。
過了約莫一盞茶光景，醜中原這才閉上了嘴巴，抽回貼在冷如霜命門上的手掌，站起來向柳嘯吟道：&ldquo這娃兒已中了冷老魔的劇毒。
&rdquo 柳嘯吟道：&ldquo我看見了。
&rdquo 醜中原道：&ldquo尊夫人也已斷舌自盡，她雖然死回慘極，而她的作法卻極為果斷，否則，你們父子倆将畢生受冷老魔威脅。
&rdquo 柳嘯吟悲聲道：&ldquo妻死子傷，柳某人将何以堪？&rdquo 醜中原道：&ldquo少放悲聲，俺且問你，你在冷老魔身邊多年，可識得各種毒藥？&rdquo 柳嘯吟道：&ldquo識得。
&rdquo 醜中原道：&ldquo你子中毒甚深，極待解救。
&rdquo 柳嘯吟接着說道：&ldquo我并不懂得解毒之法啊？&rdquo 醜中原道：&ldquo俺用佛門心法澄心令使冷老魔心澄如潔淨止水，有問必有答，你快去問他，你子的毒性該如何解法。
&rdquo 柳嘯吟不禁哦了一聲，似是有些意外。
醜中原又道：&ldquo别忘了再問問冷老魔，迷魂散的解毒之法，并且就此配上一帖解藥。
&rdquo 柳嘯吟道：&ldquo要為何人解毒？&rdquo 醜中原信：&ldquo為你的兒媳婦。
&rdquo 敢情他指的是淩菲。
說罷，轉身向外走去。
柳嘯吟不敢怠慢，連忙蹲下身子，去盤問冷如霜的解毒之法。
冷如霜此刻已為澄心令所鎮，有問必有答，因而将解藥之方悉數告訴了柳嘯吟。
柳嘯吟連忙走出了這間屋子，穿過中庭，直向前院走去。
在他所過之處，但見地上橫七豎八地躺滿了冷老魔的爪牙，敢情都被這位天涯奇丐所殺了。
福兒和柳仙仙二小候在七柳齋的門口處，正在探頭探腦地似有所盼。
二小一見醜中原現身，連忙迎過去問道：&ldquo五前輩，柳相公怎麼樣了？&rdquo 醜中原含糊其辭的說道：&ldquo沒事！冷老魔也已伏誅&hellip&hellip&rdquo 語氣一頓，揮手，道：&ldquo我們走吧！你們還得分頭辦事哩。
&rdquo 柳仙仙擡手向地上一指，道：&ldquo醜老前輩，這些人都死了嗎？&rdquo 醜中原道：&ldquo俺隻是點了他們的昏穴，過午之後，就會更生。
&rdquo 柳仙仙道：&ldquo留下他們，豈不是又要為害武林？&rdquo 醜中原道：&ldquo小姑娘，武林中的為害之輩豈是殺得盡的，俺可不想多造孽，咱們走吧！&rdquo 三人走出了七柳齋。
柳仙仙忽又停步道：&ldquo醜老前輩，咱們不能等候柳相公嗎？&rdquo 醜中原道：&ldquo小姑娘，你立刻回到華山之麓的&lsquo嘯吟山莊&rsquo去。
&rdquo 柳仙仙小嘴一撇道：&ldquo長安城内正有好戲上台，我可不願意離開這兒。
&rdquo 醜中原道：&ldquo小姑娘，快回告訴你娘，你爹就要和柳相公一起回到&lsquo嘯吟山莊&rsquo去啦！&rdquo 柳仙仙神情一振，道：&ldquo真的！&rdquo 醜中原道：&ldquo俺偌大年紀，怎麼會欺騙你這個小姑娘？&rdquo 柳仙仙嬌笑道：&ldquo多謝前輩。
&rdquo 福了一福，又轉向福兒說道：&ldquo福兒，待武林大局平定之後，你一定要到&lsquo嘯吟山莊&rsquo來一趟，我輸了你好幾盤棋，得撈回來才行。
&rdquo 福兒笑道：&ldquo到時一定前來拜訪。
&rdquo 柳仙仙這才連跳帶蹦地離去。
醜中原凝望着她的背影，嘴唇蠕動，仿佛在喃喃自語，卻又聽不清他在說些什麼。
福兒甚為乖巧，靜靜地站在一邊。
良久，那醜中原才歎一聲，道：&ldquo有子如斯，有女如此，柳嘯吟也該滿足了。
由此可見，貪念足以引禍。
&rdquo 福兒輕聲叫道：&ldquo老前輩。
&rdquo 醜中原突地旋轉身子，目露精光，手扶福兒的頭顱，道：&ldquo福兒，當今武林之中，恐怕數你年紀最小了。
&rdquo 福兒道：&ldq
&rdquo 柳南江不禁滿面錯愕，那冷如霜卻放聲狂笑。
白玉香不再說話，緊閉雙目，盤膝而坐。
突然，她的嘴角處滲出了鮮血。
柳南江心頭大駭，嘶吼道：&ldquo母親，母親&hellip&hellip&rdquo 白玉香的身子突然向後倒下，原來她已經斷舌自盡了。
冷如霜想不到有此一變，抽身就走。
嗆地一聲，柳南江也已亮劍在手，封住了冷如霜的去路。
他那兩道目光明顯地蘊含着殺機，使冷如霜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噤。
白玉香毅然斷舌自盡，雖然使柳南江救母的一番孝心付諸流水，卻也斬斷了他的後顧之憂。
現在，他既已亮出了濺血方收的寒星寶劍，看來，冷如霜是難逃此劫了。
冷如霜自然明白眼前的危機，寒噤連連之餘，連忙揚聲說道：&ldquo老朽若早就知道這柳夫人是相公之母，絕不敢如此為難。
柳相公，令堂雖已斷舌，未必無救，待老朽盡力設法。
&rdquo 柳南江側身一顧，白玉香也已倒在床上，口中血如泉湧，兩眼翻白。
舌根一斷，流血難禁。
雖神仙也難以救活。
孰料，就在他側身一顧之間，冷如霜發掌如電，五指如鈎，抓向他左肩的&ldquo肩井&rdquo大穴。
來勢兇猛，銳不可當。
柳南江本可以掠光射影的身法閃避，那樣一來，冷如霜就可趁勢奪門而出。
心念一橫，緊咬鋼牙，隻是将身形輕微一側，右手長劍橫削而出。
隻聽嘶地一響，柳南江的左肩處衣衫撕裂，臂上出現了五道血溝。
同時間，冷如霜一家慘呼，血光迸現，一條左臂，被柳南江揮出的長劍，齊肘削斷。
柳南江此刻已是殺氣升騰，不為左肩傷勢所動，再度揮出劍。
冷如霜忍住斷臂之痛，全力避過，同時揚聲喊道：&ldquo娃兒住手！&rdquo 柳南江厲叱道：&ldquo冷老魔，你的死期已到，閉目受死吧！&rdquo 冷如霜道：&ldquo老夫指尖淬有劇毒，如毒性已自創口滲入了你的血脈之中，一個時辰之後，必死無疑。
難道你就不畏死嗎？&rdquo 柳南江不禁一怔，低看看左肩，發現那五道血溝，在一瞬之間，也已呈現黑紫之色。
冷如霜道：&ldquo你母親非我所殺，但老夫願意負咎。
如今你斷我一臂正好拉平。
娃兒如回劍入鞘老夫就為你解毒。
&rdquo 柳南江再度望了也已氣絕的白玉香一眼，不禁悲憤填胸，厲叱道：&ldquo生我者已死，何忍苟活，今天非要你這老魔頭的性命不可。
&rdquo 說罷，飒飒了一連攻出三劍。
雷音八劍本已氣勢非凡，如今柳南江在悲憤之中出招，更見淩厲。
在第三劍之時，冷如霜的一條右臂又是齊肩削斷。
柳南江一鼓作氣，沉腕壓劍，刺向冷如霜的心胸，勢必一劍穿心。
蓦然，隻聽一聲大喝道：&ldquo娃兒住手！&rdquo 柳南江此到哪裡會聽旁人的喝阻，沉叱一聲長劍暴伸。
孰料，劍尖方抵上冷如霜的胸脯，突地一股暗勁湧至，迫使他手中長劍蕩開半尺，從冷如霜的腋下穿空而過。
緊接着，一個人影到他的面前，原來是天涯奇丐醜中原。
柳南江目光如同噴火，怒聲問道： &ldquo前輩因何護住這歹毒魔頭？&rdquo 醜中原道：&ldquo冷老魔目下還死不得&hellip&hellip&rdquo 他一語未盡，柳南江倏地向他刺出一劍。
醜中原一閃躲開，疾聲喝道：&ldquo你這娃兒瘋了不成？&rdquo 敢情柳南江真的失性瘋狂，也不答話，飒地一聲，又向醜中原削出一劍。
醜中原再不躲閃，右腕電出，不偏不倚地拿住了柳南江的右腕。
左手揚起，不輕不重地在他後腦處叭地拍了一下。
柳南江立刻撒手去劍，四平八穩地躺下，一動也不動了。
醜中原喃喃道：&ldquo老夫在子午谷口讓你這娃兒安然離去，你真以為老夫是那麼不濟嗎，就是讓你師父來，他也得給俺躺下。
&rdquo 他正在自言自語之際，突地一個人影飛奔而進，那人正是情聖柳嘯吟。
柳嘯吟沉聲道：&ldquo這是怎麼回事？&rdquo 醜中原道：&ldquo你難道還不明白，都是你這多情種子意下的禍根。
&rdquo 柳嘯吟道：&ldquo柳某人卻親眼看到尊駕向柳南江出手。
&rdquo 不待他說完，醜中原就低吼道：&ldquo柳嘯吟！你給俺乖乖地在那兒站着。
&rdquo 說罷，也不理會柳嘯吟有何反應，就在冷如霜的身旁坐下。
冷如霜雙臂俱斷，血流如注，雖未昏厥過去，卻也是神色敗壞，喘籲不住。
醜中原伸手按上了冷如霜的命門，隻不過一瞬間，他的面色突然紅潤。
醜中原輕聲道：&ldquo冷老魔，算你走運，俺一插手，你這條命算是撿回來了。
&rdquo 冷如霜道：&ldquo多謝！多謝！&rdquo 醜中原道：&ldquo用不着言謝。
若想活命，就凝神細聽我在說些什麼。
&rdquo 接着，他的嘴唇連動，發出古怪的聲音，像是誦經文或谲語。
柳嘯吟倒沒有動，然而他的目光卻緊緊地盯在醜中原的身上。
過了約莫一盞茶光景，醜中原這才閉上了嘴巴，抽回貼在冷如霜命門上的手掌，站起來向柳嘯吟道：&ldquo這娃兒已中了冷老魔的劇毒。
&rdquo 柳嘯吟道：&ldquo我看見了。
&rdquo 醜中原道：&ldquo尊夫人也已斷舌自盡，她雖然死回慘極，而她的作法卻極為果斷，否則，你們父子倆将畢生受冷老魔威脅。
&rdquo 柳嘯吟悲聲道：&ldquo妻死子傷，柳某人将何以堪？&rdquo 醜中原道：&ldquo少放悲聲，俺且問你，你在冷老魔身邊多年，可識得各種毒藥？&rdquo 柳嘯吟道：&ldquo識得。
&rdquo 醜中原道：&ldquo你子中毒甚深，極待解救。
&rdquo 柳嘯吟接着說道：&ldquo我并不懂得解毒之法啊？&rdquo 醜中原道：&ldquo俺用佛門心法澄心令使冷老魔心澄如潔淨止水，有問必有答，你快去問他，你子的毒性該如何解法。
&rdquo 柳嘯吟不禁哦了一聲，似是有些意外。
醜中原又道：&ldquo别忘了再問問冷老魔，迷魂散的解毒之法，并且就此配上一帖解藥。
&rdquo 柳嘯吟道：&ldquo要為何人解毒？&rdquo 醜中原信：&ldquo為你的兒媳婦。
&rdquo 敢情他指的是淩菲。
說罷，轉身向外走去。
柳嘯吟不敢怠慢，連忙蹲下身子，去盤問冷如霜的解毒之法。
冷如霜此刻已為澄心令所鎮，有問必有答，因而将解藥之方悉數告訴了柳嘯吟。
柳嘯吟連忙走出了這間屋子，穿過中庭，直向前院走去。
在他所過之處，但見地上橫七豎八地躺滿了冷老魔的爪牙，敢情都被這位天涯奇丐所殺了。
福兒和柳仙仙二小候在七柳齋的門口處，正在探頭探腦地似有所盼。
二小一見醜中原現身，連忙迎過去問道：&ldquo五前輩，柳相公怎麼樣了？&rdquo 醜中原含糊其辭的說道：&ldquo沒事！冷老魔也已伏誅&hellip&hellip&rdquo 語氣一頓，揮手，道：&ldquo我們走吧！你們還得分頭辦事哩。
&rdquo 柳仙仙擡手向地上一指，道：&ldquo醜老前輩，這些人都死了嗎？&rdquo 醜中原道：&ldquo俺隻是點了他們的昏穴，過午之後，就會更生。
&rdquo 柳仙仙道：&ldquo留下他們，豈不是又要為害武林？&rdquo 醜中原道：&ldquo小姑娘，武林中的為害之輩豈是殺得盡的，俺可不想多造孽，咱們走吧！&rdquo 三人走出了七柳齋。
柳仙仙忽又停步道：&ldquo醜老前輩，咱們不能等候柳相公嗎？&rdquo 醜中原道：&ldquo小姑娘，你立刻回到華山之麓的&lsquo嘯吟山莊&rsquo去。
&rdquo 柳仙仙小嘴一撇道：&ldquo長安城内正有好戲上台，我可不願意離開這兒。
&rdquo 醜中原道：&ldquo小姑娘，快回告訴你娘，你爹就要和柳相公一起回到&lsquo嘯吟山莊&rsquo去啦！&rdquo 柳仙仙神情一振，道：&ldquo真的！&rdquo 醜中原道：&ldquo俺偌大年紀，怎麼會欺騙你這個小姑娘？&rdquo 柳仙仙嬌笑道：&ldquo多謝前輩。
&rdquo 福了一福，又轉向福兒說道：&ldquo福兒，待武林大局平定之後，你一定要到&lsquo嘯吟山莊&rsquo來一趟，我輸了你好幾盤棋，得撈回來才行。
&rdquo 福兒笑道：&ldquo到時一定前來拜訪。
&rdquo 柳仙仙這才連跳帶蹦地離去。
醜中原凝望着她的背影，嘴唇蠕動，仿佛在喃喃自語，卻又聽不清他在說些什麼。
福兒甚為乖巧，靜靜地站在一邊。
良久，那醜中原才歎一聲，道：&ldquo有子如斯，有女如此，柳嘯吟也該滿足了。
由此可見，貪念足以引禍。
&rdquo 福兒輕聲叫道：&ldquo老前輩。
&rdquo 醜中原突地旋轉身子，目露精光，手扶福兒的頭顱，道：&ldquo福兒，當今武林之中，恐怕數你年紀最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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