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回 雪霜女力劈四侏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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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幾番翻雲覆雨,激情的肉搏後…… 江楓和張四姑都精疲力盡了。

     他們仍然緊緊相擁,赤裸裸地,躺在八座石雕圍成的圈内,發出急促的喘息聲。

     江楓保持着清醒,也保持着警覺。

    翠玉刀就在他身邊,伸手可及,随時可以抓起它躍身迎敵。

     但是,連他都感到意外,敵人竟然毫無動靜。

     當他們正在翻雲覆雨時,正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突襲大好時機,敵人怎會沒有好好把握? 江楓實在想不透。

     這時張四姑的欲火已消退,嬌喘了一陣,霍地挺身坐起,發現自己全身一絲不挂,不由地失聲驚呼:“啊!我怎麼……” 顯然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剛才做了什麼。

     再一轉頭,見到江楓赤裸裸的躺在身邊,更覺驚詫道:“你!你……” 江楓并不急着起身,笑道:“大姐,還是你比我高明,被你說中了,那片竹林果然是個奇陣。

    ” “哦?” 張四姑未及追間,目光一掃,發現了圍成一圈的八座男女交合石雕,頓覺面紅耳赤。

     她忙不疊抓起一旁的衣衫,跳起來匆匆穿上,始道:“我們被困住了?” “我指的不是這八座石雕,是谷口外的那片竹林。

    ” 江楓邊說起身,匆匆穿上衣衫,發現張四姑似乎并未注意聽他說話,隻是全神貫注地在端詳石雕,很感興趣。

     張四姑充耳未聞,似在努力回想什麼。

     江楓見狀,心知這位大姐個性很好強,不願追問,希望憑自己的記憶,想出剛才究竟做了些什麼。

    尤其想知道,怎會赤裸裸地跟他躺在這裡。

     終于她若有所悟,失聲叫道:“他們是故布疑陣!” 江楓反而糊塗了,茫然問:“此話怎講?” 張四姑判斷道:“他們不惜勞師動衆,連夜在谷口外移植上千株青竹,目的是想故布疑陣,讓我們以為他們藏身在谷内。

    其實等于聲東擊西,他們是藏在别處。

     也許照他們的估計,認為我們絕不敢貿然闖入竹林,進到谷中來。

    即使進入谷中,結果卻發現隻有八座石雕,不見半個人影,被他們耍了一招。

     可是,我們怎麼躺在這裡的?” 江楓呵呵一笑道:“我還以你不會問呢!” 張四姑白他一眼,頓促道:“快說嘛,究竟是怎麼回事?” 江楓這才從容不迫他說出了一切。

     張四姑聽畢,頓時面紅耳赤,窘迫萬狀道:“天啊!我竟一點也記不起,自己做了些什麼。

    ” 江楓道:“幸好是大姐,如果是雪、霜兩姐妹跟我同來,後果真不堪設想。

    說不定我們會同歸于盡,這裡就是我和她們的葬身之地!” 張四姑聽得暗自一驚,心中猶有餘悸。

     江楓瞥了她一眼,忽問:“大姐,你看他們故布疑陣,除下誤導我們追敵的方向,還有什麼其他居心?” “唔…”張四姑沉吟一下,道:“有兩種可能,其一是假定我們不敢貿然闖入竹林,勢必調集所有人手,全部守在林外。

    這樣來,我們的人就等于陷在了這裡,讓他們有充裕的時間準備,及重新布置一切,或者等待更強大的增援趕來,跟我們決一死戰。

     另一種可能,則是萬一我們自恃藝高膽大,不顧一切硬闖竹林,沖進谷裡來。

    每個人不知不覺中,吸入林内無色無嗅的氣體,必然神志不清,意亂情迷。

    那時大家都失去理性,無法自制,豈不亂成一片。

     果真如此,我們就難免一場自相殘殺,尤其是雪、霜兩個丫頭…… 唉!這事想起來實在可怕!” 江楓噓了口氣,遂道:“大姐,我們出來這麼久,大家一定很耽心,不知我們出了什麼意外,快回去吧。

    ” 張四姑把頭一點,兩人飛身出了八座石雕,直向谷口奔去。

     來到林前,江楓急道:“大姐,屏住呼吸,我們一口氣穿出竹林。

    ” 隻見以大和尚為首,老叫化,歐陽昭夫婦及五弟子,刁鵬等人正在林外守着。

    似乎看出竹林有蹊跷,不敢貿然闖入,以緻趑趄不前。

     一見江楓與張四姑奔出,大和尚忙飛身迎上前,叫道:“你們果然在這裡!” 老叫化也趕來,抱怨道:“唉!也不告訴我們去哪裡,可把我們急壞啦!” 江楓若無其事地笑道:“急什麼,我們又不是三歲小孩,還怕我們被人拐去了不成。

    ” “哼!你倒說的輕松……” 老叫化眼珠子一彈,正待倚老賣老,訓他幾句,歐陽昭已來到面前,搶着問:“山谷裡可發現了什麼?” 張四姑唯恐江楓說漏了嘴,那可令她無地自容,忙道:“此處不宜久留,大家回去再說吧。

    ” 大家雖急于想知道谷内情形,但不便追問。

     奔回古廟的途中羅蘭故意走在張四姑身旁,輕聲道:“四姑,青鳳今天好像有些不太對勁。

    ” 張四姑暗自一驚,急問:“她怎麼了?” 羅蘭憂心忡仲道:“兩個丫頭回房去後,一直沒有出房,我有些不放心,想跟她們好好談一談。

    剛進後禅院,就瞥見青鳳溜進了她們房裡。

     我在房外守了半天,聽不見一點動靜,又不好闖進房去查看,趕緊想通知你。

    遇見老叫化,說是看見你和江楓去附近巡視了,可是我到處找不到你們,才回去召集了他們四處尋找,一直找到了這裡來。

    ” 張四姑心知青鳳已開始行動,但不便向羅蘭說明,隻好笑着說:“别驚小怪,青鳳隻不過想我兩個丫頭聊聊,找機會開導她們罷了。

    ” 羅蘭不以為然道:“不是我大驚小怪,這是什麼節骨眼,強敵當前,又不是以前在歡場獻唱,青鳳今天居然刻意打扮,濃妝豔抹,花枝招展,我才覺得她不太對勁哦。

    ” 張四姑笑道:“愛美是女人的天性,何況她那麼年輕,你也未免太保守了吧。

    ” 羅蘭隻好不說了。

     兩三裡路,以各人的輕功施展,隻用一盞熱茶的時間,便已奔回到古廟。

     守在廟門外的胡元和郭天同,忙上前恭迎。

     江楓等人答了禮,迳入大殿。

     羅蘭關心雪、霜兩個女兒,不知青鳳跟她們在房裡幹嘛,一回廟就迫不及待把張四姑拖去。

     張四姑卻是耽心江楓說漏嘴,将谷中情形和盤托出,遭人背後議論倒在其次。

    萬一傳進雪,霜兩姐妹耳裡,麻煩就更大了。

     畢竟,她與江楓的不尋常關系,名既不正,言也不順,傳開了臉上實在有些挂不住。

     來到後禅院,尚未走近兩姐妹住的房,就聽傳出陣陣嬉笑聲,使張四姑和羅蘭不由地止步不前。

     羅蘭一睑茫然,低聲道:“四姑,怎麼回事?” 張四姑心裡有數,顯然青鳳已獲進展,至少雪、霜兩姐妹并未排斥,拒青鳳于千裡之外。

     效果如何,雖不得而知,但這是個好的開始。

     “羅蘭,她們相處得很融洽,你耽心個什麼?”張四姑笑道拖了羅蘭一把:“我們去大殿談正事吧!” 羅蘭綻開了欣慰的笑容。

     兩人到大殿,江楓的話剛說完。

     從各人嚴肅的神情上可以看出,江楓定然是避重就輕,僅将竹林及谷内的情況說出,省略了他與張四姑那段不可告人的秘密。

     張四姑這才如釋重負,舒坦的松了口氣。

     一連兩天,神秘教主方面沒有任何舉動。

     難道他們真的知難而退,已大軍撤去,遠離境内? 這種假定似乎不太可能。

     首先,神秘教主花了二十年心血,功虧一篑,被江楓破壞大事,必然于心不甘,絕不會就此罷手。

     其次,江楓不除,他們縱有卷土重來,東山再起的雄心,心腹之患仍然存在。

     盡管連番元氣大傷,但他們仍具有決一死戰的實力,不緻不戰而退。

     再說吧,既然決心遠行,又何必勞師動衆,在臨走之前,連夜布下那座竹林,且在谷中設置八座男女交合的石雕? 因此,從種種迹像看來,神秘教主仍未死心。

     連日毫無動靜,也許正是暴風雨前的甯靜吧! 荒廟方面不敢松弛戒備和防範,他們已在兩日内,由張四姑教會了各人簡易速成遁法之藝,藉以掩護形藏,散布四周擔任警戒。

     同時,各人均備有暗器,一旦發現任何敵人,絕不容他們近身;立即以暗器出手,斃敵于兩丈之外,以防對方派來的敢死隊,不惜用炸藥同歸于盡。

     一切由張四姑運籌帷幄,指揮若定,分派各人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