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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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冷漠的目光注視着她。

     “秘書通知說你要見我。

    ”她說。

     “不錯,”沃德利說,“我想通知你,你被解雇了。

    如果你收拾東西離開這裡,我将不勝感謝。

    你繼續留在這兒會影響工作。

    ” “我很難相信這一點。

    ”安吉拉說。

     “但這是事實。

    ”沃德利冷淡地說。

     “如果你是因為我吃午飯時間離開了醫院而感到不高興的話,那你應該知道我開車去伯林頓是要去見主任驗屍官,”安吉拉說,“他打來電話要我馬上去他那裡。

    ” “沃爾特-鄧斯穆爾醫生并不是這個部門的領導,”沃德利說,“這個部門的領導是我。

    ” “他沒有給你打電話嗎?”安吉拉問道。

    她感到絕望了。

    “他對我說他要給你打電話的。

    關于在我們家發現的屍體,他有一個新發現,他為此感到很興奮。

    ”安吉拉很快講述了事情的原委,但沃德利仍不為所動。

     “我隻去了一個多小時。

    ”安吉拉說。

     “我不想聽任何解釋,”沃德利說,“昨天我才提醒過你,但你置若罔聞。

    你已經證明是一個不可靠的人,不服從上司的指示,忘恩負義。

    ” “忘恩負義!”安吉拉被激怒了,“我有什麼忘恩負義?對你的别有用心忘恩負義嗎?是因為我沒有同你去邁阿密一起享受周末的陽光,同你尋歡作樂嗎?沃德利醫生,你可以解雇我,但我要告訴你我也不會善罷甘休,我要控告你和醫院對我進行性騷擾。

    ” “你可以那樣做,年輕的太太,”沃德利也激動起來,“你會在法庭上受到嘲笑的。

    ” 安吉拉沖出了沃德利的辦公室,秘書們也很快在她身後散開。

     安吉拉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收拾好自己的東西。

    她的東西不多,所有設備都是醫院的。

    她将自己的東西裝進一隻大塑料袋中,走出了辦公室。

    她擔心失去控制,沒有同任何人打招呼;她不想讓沃德利看到她哭出聲來。

     她想直接去戴維的辦公室,但很快又改變了主意。

    同戴維争吵過之後,她不想再看到他因為自己丢了工作而發火。

    她認為自己不能面對同戴維的公開沖突,尤其是在醫院裡。

    于是,她直接朝汽車走去,然後無目的地朝鎮上駛去。

     駛過圖書館時,她煞住了車,靠在座椅上。

    她看到停車場中停放着卡爾霍恩那輛客貨兩用汽車。

     安吉拉将車停好。

    她不知道卡爾霍恩去了哪裡,決定進圖書館查看一下,因為她記起了卡爾霍恩曾說過他認識圖書館管理員。

     安吉拉發現卡爾霍恩正在面對市鎮綠地的壁龛處閱讀什麼。

     “卡爾霍恩先生。

    ”安吉拉低聲叫道。

     卡爾霍恩擡起頭。

    “太巧了,”他笑着說,“我有了一些消息。

    ” “我想我也掌握了一些情況,”安吉拉說,“回我家去談如何?” “我正想去你家哩。

    ”卡爾霍恩說道。

     安吉拉一回到家就趕快去燒水。

    她正準備茶盤的當兒,卡爾霍恩的汽車也到了。

    他正要敲門,安吉拉朝他喊道說門沒有上鎖。

     “喝咖啡,還是喝茶?”卡爾霍恩走進廚房後,安吉拉問道。

     “有什麼喝什麼。

    ”卡爾霍恩回答說。

     安吉拉取出茶壺,又忙着準備茶和蜂蜜。

     “你今天下班有點早,是嗎?”卡爾霍恩問道。

     自從沖出沃德利的辦公室之後,安吉拉一直在控制自己的感情。

    此時聽到卡爾霍恩無意的問話之後,她再也忍不住了。

    她用手蒙住臉,哭泣起來。

    卡爾霍恩不知道說錯了什麼或做錯了什麼,木呆呆地站在那裡。

     安吉拉的哭泣漸漸變成了斷斷續續的抽泣,卡爾霍恩開始道歉。

    “對不起,”他說,“我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但我表示歉意。

    ” 安吉拉走近他身邊,用手臂摟着他,把頭靠在他的肩頭。

    他拍了拍她的背,輕輕擁抱了她一下。

    最後,安吉拉停止了哭泣。

    卡爾霍恩要她告訴他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想,我還是喝點滴。

    ”安吉拉說道。

     “那我就來杯啤酒吧。

    ”卡爾霍恩說。

     他們坐在廚房的小桌旁,安吉拉把自已被解雇的事告訴了他。

    她解釋說這将對她的家庭帶來很大困難。

     卡爾霍恩耐心地聽完安吉拉的訴說,說了一些安慰的話語。

    這使安吉拉心裡好受了許多。

    他們甚至還談到了尼琪的健康。

     安吉拉完全平靜下來之後,卡爾霍恩說自己的調查已取得一些進展。

     “你也許對這已失去了興趣。

    ”卡爾霍恩說。

     “不,我仍然很感興趣。

    ”安吉拉向他保證說。

    她用擦碗巾揩幹眼淚。

    “快告訴我。

    ” “首先,我弄清了霍奇斯文件中所涉及的8個病人之間的關系,”他說,“他們都是霍奇斯以前的病人,後來霍奇斯把他們轉交給佛綜站進行治療,結果8個人都在霍奇斯被殺前的8個月中死亡了。

    很顯然,他們每個人的死亡都對霍奇斯是一個突然的打擊,這就是他為什麼生氣的原因。

    ” “他指責過醫院或佛綜站嗎?”安吉拉問道。

     “問得好,”卡爾霍恩說,“就他的秘書對我講的情況而言,他對二者都進行了譴責,但主要是責怪醫院。

    這是有原因的,他仍然把醫院看成是自己的孩子,所以對它明顯的錯誤尤為感到失望和不滿。

    ” “這能幫助我們找到殺害他的兇手嗎?”安吉拉問道。

     “可能沒多大幫助,”卡爾霍恩承認說,“但還有另一個令人迷惑不解的事情。

    我了解到霍奇斯認為他知道停車場強xx犯的身份。

    另外,他認為此人與醫院有關。

    ” “我知道你在說什麼,”安吉拉說,“如果強xx犯知道霍奇斯在懷疑他,他就可能會把霍奇斯殺掉。

    換句話說,強xx犯同殺害霍奇斯的兇手是同一個人。

    ” “完全正确,”卡爾霍恩說,“那天晚上想殺害你的也是這個人” 安吉拉不禁一陣顫栗。

    “你不用提醒我。

    ”她說道。

    接着她又補充說:“今天我了解到這個人的一些具體情況,使我們可以比較容易地找到他。

    他紋過身。

    ” “你怎麼知道的?”卡爾霍恩問道。

     安吉拉向他說明了去伯林頓的事。

    她對卡爾霍恩說,沃爾特-鄧斯穆爾完全相信霍奇斯抓下了兇手身上的一些紋身。

     “地獄的鐘聲,”卡爾霍恩說,“我喜歡。

    ” 當二層樓的又一個護士打來電話說自己患了流感要求看醫生時,戴維急于見到她。

    她到達之後,驚奇地發現沒等她講述症狀,戴維就為她開好了處方。

    護士的病症同戴維的一樣,隻是更顯著而已。

    普通的藥物并沒有解決她消化系統的問題。

    她的體溫是華氏100度左右。

     “你的唾液很多嗎?”戴維問道。

     “是的,”護士答道,“我以前從沒有過像現在的這種情況。

    ” “我也是這樣。

    ”戴維說道。

     看到護士難過的樣子,戴維為自己一天來病情減輕感到慶幸。

    他讓護士回家卧床休息,并告訴她要多喝水,随便吃些退燒藥。

     戴維看完最後一個門診病人,便開始檢查住院病人。

    他一天中來來往往多次,檢查了桑德拉,又去看尼琪。

    他希望不要發生任何意外情況。

     他走進特護部,尼琪馬上看見了他,心裡一陣高興。

    她的情況一直不錯,增服的抗菌素和呼吸系統治療顯然對她起了作用。

    對特護部内忙碌繁雜的情況她似乎很習慣。

    戴維還高興地了解到,第二天上午女兒就可以離開特護部轉入其他病房。

     桑德拉的情況恰恰相反,病情一直在惡化。

    她昏睡不醒,會診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