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卷 獨孤皇後鐵腕嚴治後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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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能毫不分心地專理朝政。

    每至深夜同寝的時候,她常在文帝耳旁回憶往事的情誼,細述夫妻的恩愛,用柔情蜜意來牽系住文帝的心。

     好在隋文帝正在緻力于國家大事,根本沒有多餘的精力在後宮脂粉堆中取樂;而賢慧幹練的妻子所推行的種種措施,正是與他的朝政改革可以密切配合,他自然是極力支持的。

     一次,獨孤皇後與隋文帝約定:“此生永矢相愛,海枯石爛,貞情不移,誓不願有異生之子。

    ”想到妻子與自己患難與共數十年,總是一心一意輔助自己,惠心可嘉,文帝心中一熱,當即答應了皇後誓約。

    事後,文帝還頗為自豪地對大臣誇耀道;“朕旁無姬侍,五子同母,可謂真兄弟也!豈若前代,多諸内寵。

    ”其實,獨孤皇後之所以限制文帝有同父異母之子,也是出于提防異母之子奪位争權的考慮。

     獨孤皇後不隻是管住皇夫不近二色,為了國家利益,她還強力幹涉兒子和大臣們的感情生活。

    獨孤皇後為太子楊勇選定了元氏之女為太子妃,按照儀制另立雲氏之女為昭訓。

    元妃生性溫婉賢淑,端莊有禮,獨孤皇後認為她十分适合将來母儀天下,因而對她頗為器重;雲昭訓卻是一個活潑乖巧的女子,相貌俏麗,楚楚動人,相比之下,獨孤皇後嫌她失于輕優,立她為昭訓本有些勉強,按她的意思是讓太子盡量少接近雲氏。

    然而,太子的情感與母親的心意不同,他對元妃更多的是敬重,而對雲昭訓卻十分寵愛,因此,平時多半是與雲氏纏綿一處。

    對此,獨孤皇後聽到風聲後,心中大為不悅。

     這裡,楊勇的弟弟晉王楊廣正好乘虛而入,他故意裝出一副節儉仁孝、不好聲色的樣子,廣泛結交大臣,處處讨好母後。

    獨孤皇後見楊廣努力按自己的要求行事,心中自然十分喜歡,她對隋文帝說:“廣兒大孝,每聽到我們派遣的使節到他的守地,他必定出城恭迎;每次談到遠離朝廷、父母,他都悲泣傷感;他的新婚王妃也可憐得很,廣兒忙于政務根本無暇顧及她,我派使婢前在探視。

    王妃蕭氏常常隻能和她們同寝共食,哪裡象勇兒與雲氏,終日設宴取樂。

    勇兒真是親近了小人啊!”由于楊廣的有意圖謀和獨孤皇後的評價,楊勇的太子地位變得岌岌可危了。

     事情不湊巧,由于太子處境困窘,心存大志的元妃為他擔心焦慮,偏偏太子自己卻不把這事放在心上,終于導緻元氏悒郁成疾,抱憾離開了人世。

    昭訓雲氏是一個不甚躁心政事的女子,她醉心于兒女之情,這種性格很讨楊勇的歡心,兩人卿卿我我,形影不離,就在元妃死後不久,雲昭訓生下了他們愛情的結晶——小王子。

    本來元妃的死就讓獨孤皇後耿耿于懷,如今太子又違反了她所訂下的規矩——“後廷有之,皆不育之,示無私寵”。

    因此,偏妃生子成了太子楊勇的罪孽,使皇後對他大為不滿。

     這時,正好晉王楊廣由他的守地楊州入京晉見母後。

    心懷叵測的他在獨孤皇後面前暗暗挑撥道:“太子對兒存有異心,屢次派人刺殺為兒,讓兒十分驚恐。

    ”獨孤皇後本是一個非常精明的人,稍微理智些就不可能輕信楊廣的惑言,但因為她已對楊勇産生了很深的成見,所以不加思索地就聽信了楊廣的一面之辭。

    憐愛和氣憤的情緒一齊湧上她的心頭,于是坦白地對楊廣說明了她的心意:“勇兒已不成器,抛開正室,專寵雲氏,有我在他尚且敢欺負你們兄弟,倘若他成天子之後,太子競是庶出,你們兄弟還得向雲氏俯首稱臣,讨得生路啊!” 事情到了這種田地,廢除太子一事已毋庸置疑了,因此,在開皇二十年十月,隋文帝在獨孤皇後主張下,以太子“情溺寵愛,失于至理,仁孝無聞,呢近小人”的罪名而将他廢為庶人。

    一個月後,在獨孤皇後的授意下,晉王楊廣被立為太子。

     管了兒子,獨孤皇後還要管大臣。

    高踞是隋國的開國元老,而且與獨孤皇後娘家有深厚的交情,本是德高望重,皇後的制度仍然也要對他生效。

    高照的原配夫人去世之後,身為相國的高踞心傷欲碎,曾憂傷地對獨孤皇後說:“瑟弦驟斷,唯齋居誦經而已。

    ”此言曾深受皇後的贊歎。

    誰知不久之後,相國府中鑼鼓喧天,傳出相國慶祝愛妾生子的消息。

    隋文帝尚祝賀相國晚年得子,獨孤皇後卻火冒三丈,認為高照表裡不一,表面上痛念亡妻,暗地裡卻寵愛小妾,竟緻小妾生子。

    于是獨孤皇後天天在枕邊向文帝絮叨高賠的不是,文帝終于架不住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