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洋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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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五米開外,隻要躲的快,躲過了這一波,直接就撲過去,實在躲不過去,就讓射中自己不緻命的地方,等他上弦的時候,抽冷子一下就解決了。

    ” 我知道李海牛這是說給兩個洋人聽的,果然,李海牛說完這兩句話以後,那個懂中國話的外國人本來被曬的有些小麥色的皮膚立刻就慘白了起來。

     “你們倆手上就兩把水下魚槍,我們可是有好幾個人呢!怎麼真的要打嗎?”李海牛忽然間厲聲呵斥道。

     那個不懂中國話的洋人好像是有些急了,一個勁兒的問他的同伴。

     就在這時候,我餘光中看見被電燈照射的甲闆另外一側露出了一個人頭,我心中一震,因為爬上來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剛才走開的大禹。

     我這才明白,剛才李海牛手背在後面一個勁兒的晃動着,應該是給大禹打手勢,讓大禹過去,所以大禹現在才會出現在洋人的船上。

     大禹翻上了船,用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海水,貓起了腰,慢慢的靠近兩個洋人,李海牛把手裡面的斧子扔在了甲闆上面。

     “這樣,我們都放下手裡面的武器怎麼樣?好好的說說,你們說你們迷失了方向,航線應該偏離了很多吧!我們這有海圖,你們可以看看,另外我知道離這兒不遠就有一個海島,能夠補給淡水,而且這離南洋不是很遠,你們幾天就可以到達。

    ” “真的嗎?”洋人有些不相信的反問了一句。

     李海牛指了指甲闆上的斧頭說道:“大家都把家夥扔了,都在海上混飯,不容易,既然有緣分見到了,也沒有必要你死我活。

    ” “放下,放下!”老甲老錨也順着說道。

     我也把手裡面的家夥丢在了地上,把手臂交叉放在了胸前,示意自己手上沒有東西。

     這倆洋人明顯的放松了警惕,把手裡面的水下魚槍也放低了不少。

     “中國人,我們是朋友,我叫古利克,基輔人,我們國家和你們國家是朋友。

    我有認識的人來你們中國幫忙,幫你們中國建工廠。

    ” 我不知道這個洋人想表達什麼,但是他現在的話應該是想和我們搞好關系吧! 洋人來我們國家建工廠?這跟我們有什麼關系? 我們靠海生活,一輩子在海邊兒出生,在海裡成長,工廠能幹什麼?給我們飯吃嗎? 就在這時候,大禹已經摸到了兩個洋人的身後了,這倆洋人絲毫沒有察覺到,李海牛忽然間彎腰撿起了斧頭“沖過去幹他狗*日的。

    ” 兩個老外臉上一片震驚,剛想擡起水下魚槍,大禹就沖了過去,伸出了滿是肌肉疙瘩的胳膊,一個胳膊一個,摟住了這倆個洋人的脖子。

     兩分鐘以後兩個洋人被綁在桅杆上面,身上一圈一圈的繩子就是用刀割也要割半天。

     那個叫古利克的洋人操着一嘴的大碴子話就開罵了。

     不過罵的都是什麼癟犢子之類的方言,另外一個罵哇啦哇啦的,我們誰都聽不懂,不過從他的表情和語氣裡面知道不是什麼好話。

     大禹一人給了幾個嘴巴子,用破布塞住了嘴,倆洋人立刻就老實了,好像是鬥敗的公雞一樣,一點精氣神兒沒有了。

     “去船上搜搜看,看看這倆洋鬼子是不是在騙我們。

    ”李海牛大手一揮,我們就沖着船艙奔了過去。

     這個船的船艙門和我們漁船的構造有些不一樣,我們隻有一個艙門,進到船艙裡面才有入口去底艙 這裡艙門進去就是樓梯可以進到底艙,而上面的艙門在另外一邊兒,再船艙上面還有一個小房間,這裡面是船舵所在,我進到這兒的時候差點沒有吐出來。

     這倆洋人的明顯就住在這兒,但是這兒的味道太大了,一股狐臭的味道,還夾雜着羊騷味。

     跟張廣川開走的那個帆船裡面的味道有一拼。

     趕緊出去,剛喘息了兩口,大禹的聲音就傳來:“這艙門鎖住了,還釘了一層木闆,封死了,底倉裡面有水箱,不過破裂了,淡水不多,糧食沒有見到一點,不過這船裡面明顯有打鬥過的痕迹,海牛哥,這倆人不會真的是海盜吧! “不是,這倆人這慫樣當海盜?怕是什麼東西都搶不到,反而自己被搶光了。

    ” 李海牛看了看兩個洋人說道。

     我下到了甲闆上面,靠近了這倆洋鬼子,果然,他們的身上也隻那一股味道,我趕緊拉開了一些距離。

     “海牛哥,要不要砸開看看裡面有什麼東西?”不遠處大禹舉起了斧頭對李海牛喊道。

     就在這時候,這倆洋人瘋狂的開始扭動身體,鼻子裡面也發出了焦急的哼哼聲音,剛才這倆人吃了幾耳光,被塞住嘴以後,明顯老實了很多,可是現在怎麼跟得了癫痫一樣? “瞧這倆狗*日的緊張的,你船上還有什麼寶貝不成,大禹,先不用打開,我們隻找吃喝的,船上的貨我們一點都不要動,畢竟我們是漁船,我們不是海盜,老錨你上那麼高幹什麼?”李海牛擡頭問道。

     “這燈不錯,一會兒弄到我們船上去,這可是電燈,我去縣城裡面才見過,真亮,比我們的氣死風燈好用多了。

    ”老錨在上面含糊的說着。

     我擡頭看了看老錨,他果然是在桅杆上面不住的擺弄燈泡,這倆洋人在李海牛說完話以後,身體停止了扭動,好像是虛脫了一樣。

     就這一轉眼的功夫,倆個人頭上都一層密密麻麻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