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鬼面具的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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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文王姬昌懷着生啖長子之肉的悲憤，将伏羲八卦演繹為六十四卦和三百八十四爻，方有後世《周易》；然後是兩千五百年前的孔子，身高兩米的東方巨人，坐牛車，率門徒，步履蹒跚，走過殺伐不斷的春秋列國&hellip&hellip 秦北洋讓九色守衛在拔仙台下。
他獨自攀爬到山頂，來到姜子牙廟前。
太白山的女主人，嘴唇到面色都發黑了，有煙熏火燎之色，身上有點點鮮血梅花，看來中毒已深。
她一隻手捂着下腹部，一隻手抓緊夫君的胳膊，遙遙望向對面的阿海，喃喃自語：&ldquo哥哥，我們早該殺了他。
&rdquo &ldquo阿幽妹妹，我們當中出了内奸。
&rdquo秦北洋壓低聲音，看一眼她的下腹部，自己的骨肉正在其中孕育呢，&ldquo你想想，孟婆剛剛升天，今晚又是太白山六十年甲子慶典，朝鮮刺客用高麗參毒藥行刺，阿海偏偏選在這個節骨眼兒突襲，絕非偶然。
&rdquo 《文王操》的古琴聲依舊在拔仙台上飄蕩，秦北洋卻盯着正在撫琴的鬼面具：&ldquo李高樓！你為何在失蹤十年後現身？你知道孟婆死了，你知道太白山的一切秘密，你也知道如何将天上地宮的鎮墓獸放出來&hellip&hellip&rdquo 古琴聲中斷。
李高樓回過頭，鬼面具背後雙眼閃爍，幽幽地說：&ldquo内奸是誰？&rdquo 秦北洋二話不說，掄起三尺唐刀就向他砍去。
李高樓站在拔仙台最高處，背後便是雲海缭繞的萬丈深淵，根本無處可逃。
他的手上除了一張古琴，别無兵刃，便如松樹一般挺胸肅立，直面夾帶着安祿山邪靈之刀。
就在唐刀要把李高樓劈成兩半之際，秦北洋猶豫半分，手腕力道微微回收，刀鋒剛一劈到鬼面具，便如同電動開關般地靜止下來。
鬼面具上多了一道裂縫。
拔仙台的月光下，鬼面具的裂縫比刀疤更長，從額頭右上角破裂到嘴角左下方。
秦北洋慢慢收回唐刀。
鬼面具裂成兩半，墜落在拔仙台的雪地上。
秦北洋看到了鬼面具背後的臉。
一張完整的臉，沒有任何疤痕，也沒有鮮血。
這也是一張完美的臉，漂亮，高貴，像古希臘的雕塑，又像唐朝古墓裡的壁畫。
秦北洋認得這張臉。
他是李隆盛。
上次見到這張臉，在六年前冬天的上海。
劍橋大學理論物理系博士，自稱唐玄宗李隆基後代，亦是墨者天工首席科學家。
這張面孔與鬼面具，就像天使與魔鬼，分處于光譜兩端。
&ldquo原來是你&hellip&hellip&rdquo秦北洋将唐刀插回背後，&ldquo怪不得，你們說話的腔調那麼像。
&rdquo 李隆盛，或者說，李高樓，擡手捂着失去鬼面具的臉，打擺子般顫抖，像瞬間被剝光衣服的大姑娘。
&ldquo不錯，是我，戴上鬼面具，我就是大唐李淳風的後代李高樓；摘下鬼面具，我就是唐玄宗李隆基的後代李隆盛。
&rdquo李隆盛放下雙手，大大方方地暴露面孔，額頭上有一道血印子。
方才若是秦北洋的力道稍微大半分，他的腦袋就變成兩半了，&ldquo但我不是内奸。
&rdquo 秦北洋一步步走近，唐刀重新對準他的眉心：&ldquo那你告訴我，内奸是誰？&rdquo 李隆盛看向他的身後說：&ldquo北洋，你想一想，今日之慶典，我們對所有刺客們都搜了身，檢查其攜帶的賀禮，為何獨獨漏過了高麗參？雖說在高麗參裡摻放毒藥，防不勝防，但若用銀針刺入，便能發覺，太白山上精于此道的刺客也不少，為何沒有想到？今夜，究竟是誰負責檢查朝鮮刺客賀禮的？&rdquo &ldquo是誰&hellip&hellip&rdquo 秦北洋若有所思，回頭看着中毒的阿幽，身邊有兩個人在保護她，一個是老金，一個是中山。
老金，今日是他負責檢查所有刺客聯盟的賀禮，包括高麗參。
老金的目光微微一跳&hellip&hellip
周文王姬昌懷着生啖長子之肉的悲憤，将伏羲八卦演繹為六十四卦和三百八十四爻，方有後世《周易》；然後是兩千五百年前的孔子，身高兩米的東方巨人，坐牛車，率門徒，步履蹒跚，走過殺伐不斷的春秋列國&hellip&hellip 秦北洋讓九色守衛在拔仙台下。
他獨自攀爬到山頂，來到姜子牙廟前。
太白山的女主人，嘴唇到面色都發黑了，有煙熏火燎之色，身上有點點鮮血梅花，看來中毒已深。
她一隻手捂着下腹部，一隻手抓緊夫君的胳膊，遙遙望向對面的阿海，喃喃自語：&ldquo哥哥，我們早該殺了他。
&rdquo &ldquo阿幽妹妹，我們當中出了内奸。
&rdquo秦北洋壓低聲音，看一眼她的下腹部，自己的骨肉正在其中孕育呢，&ldquo你想想，孟婆剛剛升天，今晚又是太白山六十年甲子慶典，朝鮮刺客用高麗參毒藥行刺，阿海偏偏選在這個節骨眼兒突襲，絕非偶然。
&rdquo 《文王操》的古琴聲依舊在拔仙台上飄蕩，秦北洋卻盯着正在撫琴的鬼面具：&ldquo李高樓！你為何在失蹤十年後現身？你知道孟婆死了，你知道太白山的一切秘密，你也知道如何将天上地宮的鎮墓獸放出來&hellip&hellip&rdquo 古琴聲中斷。
李高樓回過頭，鬼面具背後雙眼閃爍，幽幽地說：&ldquo内奸是誰？&rdquo 秦北洋二話不說，掄起三尺唐刀就向他砍去。
李高樓站在拔仙台最高處，背後便是雲海缭繞的萬丈深淵，根本無處可逃。
他的手上除了一張古琴，别無兵刃，便如松樹一般挺胸肅立，直面夾帶着安祿山邪靈之刀。
就在唐刀要把李高樓劈成兩半之際，秦北洋猶豫半分，手腕力道微微回收，刀鋒剛一劈到鬼面具，便如同電動開關般地靜止下來。
鬼面具上多了一道裂縫。
拔仙台的月光下，鬼面具的裂縫比刀疤更長，從額頭右上角破裂到嘴角左下方。
秦北洋慢慢收回唐刀。
鬼面具裂成兩半，墜落在拔仙台的雪地上。
秦北洋看到了鬼面具背後的臉。
一張完整的臉，沒有任何疤痕，也沒有鮮血。
這也是一張完美的臉，漂亮，高貴，像古希臘的雕塑，又像唐朝古墓裡的壁畫。
秦北洋認得這張臉。
他是李隆盛。
上次見到這張臉，在六年前冬天的上海。
劍橋大學理論物理系博士，自稱唐玄宗李隆基後代，亦是墨者天工首席科學家。
這張面孔與鬼面具，就像天使與魔鬼，分處于光譜兩端。
&ldquo原來是你&hellip&hellip&rdquo秦北洋将唐刀插回背後，&ldquo怪不得，你們說話的腔調那麼像。
&rdquo 李隆盛，或者說，李高樓，擡手捂着失去鬼面具的臉，打擺子般顫抖，像瞬間被剝光衣服的大姑娘。
&ldquo不錯，是我，戴上鬼面具，我就是大唐李淳風的後代李高樓；摘下鬼面具，我就是唐玄宗李隆基的後代李隆盛。
&rdquo李隆盛放下雙手，大大方方地暴露面孔，額頭上有一道血印子。
方才若是秦北洋的力道稍微大半分，他的腦袋就變成兩半了，&ldquo但我不是内奸。
&rdquo 秦北洋一步步走近，唐刀重新對準他的眉心：&ldquo那你告訴我，内奸是誰？&rdquo 李隆盛看向他的身後說：&ldquo北洋，你想一想，今日之慶典，我們對所有刺客們都搜了身，檢查其攜帶的賀禮，為何獨獨漏過了高麗參？雖說在高麗參裡摻放毒藥，防不勝防，但若用銀針刺入，便能發覺，太白山上精于此道的刺客也不少，為何沒有想到？今夜，究竟是誰負責檢查朝鮮刺客賀禮的？&rdquo &ldquo是誰&hellip&hellip&rdquo 秦北洋若有所思，回頭看着中毒的阿幽，身邊有兩個人在保護她，一個是老金，一個是中山。
老金，今日是他負責檢查所有刺客聯盟的賀禮，包括高麗參。
老金的目光微微一跳&hellip&hell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