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頂天宮(上) 第九章 九龍擡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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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給我們的計劃是走旅遊路線,從長沙先到山海關,然後轉車到敦化,全程火車,整個旅程大約兩天時間,經過近3000公裡。

    在這段時間裡,我們無事可做,隻能通過一隻手機和幾本雜志打發時間。

     我把那魚眼珠的支票帶給了胖子。

    他看到我還是很開心的。

    看他心情不錯,我就偷偷問他,怎麼會到這裡來? 胖子和我說,這道上,有些事情非紮堆做不可。

    比如說有些深山老林裡的大鬥,你一個人絕辦不掉。

    一來太多必要的裝備你一個人背不進去,二來好東西太多你一個人也帶不出來。

    這種古墓一般環境極端險惡,你能走運活着打一個來回也不錯了,再要兩三次的冒着風險進去,恐怕誰都不願意,所以,一有這種情況,就會有一個人出來牽頭,古時候叫“捉鬥”,民國時候的行話叫“夾喇嘛”。

     這東西就好比現在的包工頭,手裡有項目,自己找水電工來做,解放初期的考古隊也用類似的招數來找能人異士。

     這一次“夾喇嘛”的是光頭。

    那光頭人脈很廣,認識胖子一個北京的土瓢子朋友,而胖子很多路子都是他那土瓢子朋友給搭上的。

    這一來二去,胖子就上了這車了。

    至于具體的情況,一般的常例,不到目的地“夾喇嘛”的人是不會透露的,不然給别人提前知道了,有可能引起内讧。

    所以我問起胖子我三叔的事,胖子直搖頭,說:“奶奶個熊,你還問我,你胖爺我要知道這事情又和你那狗屎三叔有關系,再多票子我也不來幹。

    ” 我心裡歎了口氣,心說那悶油瓶必然也是光頭聯系的,估計也問不出什麼來。

    這裡了解情況最多的,除了我和潘子,要麼就還有個陳皮阿四。

     悶油瓶一如既往的悶,也不和我打招呼,一直就在那裡打瞌睡。

    我想故作殷勤的和他叙叙舊,說了幾句發現他根本沒在聽,胖子讓我别費力氣了,說他上車來後一直都在睡覺。

     車開了以後,我和胖子和潘子一起鋤大D,打跑的快消磨時間。

    我一邊打着一邊琢磨這陳皮阿四。

    這老頭上了車後就一直沒有講過話,潘子跟他套近乎他也隻是恩一聲,車一開就自顧自走了出去,到現在還沒回來。

    胖子還低聲問我:“這瘦老頭是誰啊,拽的二五八萬似的。

    ” 潘子輕聲和胖子講了一下陳皮阿四的事情,胖子聽到他九十多歲了,臉都綠了,說道:“你可别告訴我這老家夥也得跟我們上山。

    要真這樣,到沒人的地方我先把他給人道毀滅了,誰也别攔我,反正他進去了橫豎是一死。

    ” 潘子趕緊壓住他的嘴巴,輕聲道:“你他娘的少說幾句,老家夥精的很,給他聽到了沒到地方就把你害了。

    ” 我回憶了一下陳皮阿四,在茶館裡他給我的感覺就像一個高深莫測的國學大師,旁邊一群人圍着,以這種人的勢力和造詣,再加上這麼大年紀,怎麼會來一個人來“夾喇嘛”?不怕給我們害了嗎? 跟潘子一提,潘子笑道:“這你就不懂了,咱們現在都是三爺夾來的喇嘛,不管是小沙彌還是方丈,現在都給三爺夾着呢,這是江湖規矩。

    他要分這杯羹就得按規矩來,他來頭再大都沒辦法。

    ”他想了想,又道:“不過他娘的我們是得小心着這老頭,表面上他是一個人,其實他這樣的人,肯定有安排自己的人在四周。

    ” 胖子聽了罵道:“老子就搞不懂了,你那三爺整這麼個人出來幹什麼?這不存心添亂嗎?要這人真這麼邪,我看着咱們得先下手為強,要麼綁了要麼做了。

    ” 潘子看了看門口,說道:“我警告你别亂來啊,三爺提這個人來肯定有用意,咱們就買他的面子,反正他這麼一大把年紀了,年輕時再厲害也沒用,到時候要真……哎呀!” 他話還沒說完,悶油瓶的手突然從上鋪垂了下來。

    一把捏住了潘子的肩膀,力氣極大,幾乎把他捏的叫起來。

     潘子給他弄的呲牙,後半句話就沒說出來,我們都楞了一下,潘子對悶油瓶沒什麼好感,剛想說話,門嘎吱一聲,陳皮阿四走了進來。

     我們互相看了一眼,忙低頭繼續玩牌,就好像讀書的時候考試作弊被老師察覺一樣。

     老頭子看了看我們,也不說話,回到自己的床上,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他在這裡,我們也不敢商量事情,隻好集中精神打牌。

    就這樣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