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人胎鬼仔

關燈
學在打遊戲。

    他看見淩绛之後,就一個勁兒的和他套近乎,隻可惜碰了一鼻子的灰。

     問了同學之後才知道,蔣遠志的位置是在寝室門後面,上面是床,下面是書桌,書桌的左側是衣櫃,這是典型的大學标配。

    我把蔣遠志的櫃門全部打開,上下打量了之後,我發現蔣遠志這個家夥竟然很居家,沒想他把自己的衣櫃和書桌可以弄得如此整整齊齊的,除此之外,并沒有什麼異常。

     于是我小聲問淩绛,張哈子講的那兩個方位在哪裡? 淩绛說,寅卯為西,辰醜在南。

     淩绛邊說邊還一邊指給我看,西方就是蔣遠志書桌對面的方向,而南方則是陽台的方向。

    我順着淩绛的手指看過去,和普通的寝室并沒有什麼不同。

    我不知道張哈子要我過來看什麼。

     我對淩绛說,東西都很整齊,沒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啊。

     淩绛看了我一眼說,這就是不對勁的地方。

     我問,為什麼? 淩绛說,如果換做是你,現在你休學了,你會怎麼做? 我想了想說,我會收拾好行李,帶上被子和專業書----等等,你的意思是,他什麼都沒有帶走!? 淩绛點點頭,說,如果是一個正常人休學,他多多少少會帶走一些東西,但是你看看,不管是衣服還是課本,還是床上的被子,甚至是陽台上的洗漱用品,一樣都沒有帶走。

    依我看來,這不是休學,反而更像是突然失蹤! 我被淩绛的想法震驚到了。

    我問,如果不是休學,為什麼學校方面給出的說法卻是休學? 淩绛沒有回答我,而是問那位已經放棄打遊戲,而是專心站在一邊伺候淩绛的男同學,你最後一次見他是什麼時候? 那同學被淩绛問話,一臉欣喜的回答,上個月九号,他好像是不舒服,去了醫院一趟,然後就沒再見他了。

     淩绛又問,你們是怎麼知道他休學了? 那同學說,是班導說的。

     淩绛問,他沒有親自給你們說? 那同學搖搖頭說,就那天見過他之後,就再沒見過了,電話也一直關機,聯系不上。

     淩绛點了點頭,小聲對我說,上個月九号,趙佳棠打胎的時間。

     也就是說,蔣遠志陪着趙佳棠去醫院打完胎後,就不見了?居然會這麼巧合!? 淩绛又問那同學,他那天離開的時候,有沒有什麼奇怪的行為? 那同學認真的思考了一會兒,好像是在努力回憶着。

    然後他才說,那天他走的時候,穿了一身新衣服,然後對我們說,他以後不回來了,讓我們不要給他留門。

    當時我們也沒在意,以為他隻是說那天晚上不回來,沒想到竟然是以後都不回來了。

    還有,他那天穿的衣服很奇怪。

     我問,哪裡奇怪? 那同學說,哪裡奇怪我也說不上來,就是看上去很不舒服,感覺那衣服,好像是紙做的。

     聽到這裡,我和淩绛都是一愣。

    我暗想,難道這個蔣遠志,是一個紙人? 而淩绛則是吩咐我把蔣遠志衣櫃裡的衣服全部拿出來。

     等我把所有衣服都拿出來以後,在衣櫃的最裡面,我看見,赫然擺着一張十四寸的黑白照片。

    照片裡,隻有一個左右不露肩膀胳膊,下面不露胸口的男生腦袋!如果我沒記錯,這是遺照的标準! 在這張黑白照片前面,還并排擺放着三根香煙。

     淩绛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朵白色的紙花,然後他講花放在遺照前面,随後左手捏了一個看不懂的手印,這才将黑白照片拿出來。

    她翻過來,我看見照片後面寫着一行小字,我湊近去一看,隻有四個字:X月九号。

     這是趙佳棠打胎的時間,也是他消失的時間! 淩绛看着照片,身子顫抖着,喃喃自語:人胎鬼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