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二章 虢國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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怅和懷念。

     “這可都是你的功勞,當年你因為發現虢國古墓,在考古界可是冉冉升起的新星,誰知道就在你如日中天的時候,卻選擇了辭職,否則現在你可是數一數二的人物了。

    ”館長應該和田婉清交情不淺。

    “不過看起來,你和虢國古墓還真是有緣,居然能找到垂棘之璧,這可是罕見的無價之寶,這麼捐贈出來就不心痛?” “垂棘之璧和虢國息息相關,這裡或許才是這塊玉璧應該存在的地方,就算是我為博物館再盡綿薄之力吧。

    ”田婉清淡淡一笑。

    “對了,我離開這裡也有幾十年,關于九龍程瑞尊的研究可有進展。

    ” “沒有,一直止步不前,從竹簡上的記載看,這件器物似乎藏匿着某種匪夷所思的秘密和能力,我們推測應該是延長壽命的辦法,但是至今也沒破解九龍程瑞尊蘊藏的玄機。

    ”館長歎息一聲回答。

    “你也是知道的,這尊器物從出土開始,就缺少一枚玉豬龍,既然是九龍程瑞尊,應該是完整的九條才對,想必關鍵就在缺失的那枚玉豬龍上,可惜現在已經不可能再找到了……” 最後一枚玉豬龍被彭家先祖交給了後人,這就意味着九龍程瑞尊自始至終都缺少一枚玉豬龍,雖然東西就在我身上,可我發現館主提及此事似乎極其遺憾和失望,他好像很肯定這枚玉豬龍絕對不可能失而複得。

     “為什麼再也不可能找到?”我好奇問。

     “你不知道虢國古墓發現的過程?”館主反問,估計是看我一臉茫然,對田婉清說。

    “沒有比你更了解虢國古墓的,我就不班門弄斧還是由你來說吧。

    ” 田婉清環顧四周的文物,神情有些惆怅,好像她的思緒也随着這些文物回到很久以前,她緩緩告訴我們,時間要追溯到1956年冬。

     在兩千六百年前,虢國将這裡作為開疆拓土的理想之地,上演了一個時代的輝煌與沉寂,而兩千六百多年後,在火紅的年代裡,第一個五年計劃時,将一項舉世矚目的治黃偉大工程選址在這裡。

     國家通過了根治黃河、開發黃河的決議,決定在黃河三門峽峽谷興建萬裡黃河第一壩,就是後來舉世聞名的三門峽水利樞紐工程。

     為了配合萬裡黃河第一壩的興建,搶救即将淹沒的地下文物及古迹,考古所彙聚全國專家成立了黃河水庫考古工作隊,對黃河三門峽庫區進行大規模的考古調查與發掘。

     1956年冬,考古工作隊冒着嚴寒在通往三門峽大壩的上村嶺湖濱火車站工地,發掘出一座貴族墓,當時編号為M1052。

     田婉清和其他同事參與這座古墓的挖掘,整個過程很順利,在墓室中發現一棺重椁的葬具,棺内遺骸已腐朽成渣,随葬器物分布有序,外椁蓋放石戈,内外椁間,東北角放銅器皿和鐘,西北角放車馬器,東西兩側放置兵器,在人體相應的位置,耳部有玉玦,頸部有一組雞血石串飾,胸部有石壁等。

     “在外椁室出土銅戈兩件,上鑄有虢大子元徒戈的銘文,考古工作隊從墓的形制、陪葬禮器和銘文分析,墓主人是虢國太子。

    ”田婉清說。

     “可惜我那個時候沒出生,沒機會參與如此重大的考古發現,不過後來我看過相關的資料才得知虢國古墓發掘的全部過程。

    ”葉知秋激動不已說。

     薛心柔點點頭,因為她爺爺薛書橋以及父親都是從事華夏古曆史研究,她對于這件事也有關注:“虢國太子墓不過是冰山一角,後來的虢國墓葬群又是怎麼被發現的呢?” “太子墓的出土的時候,考古隊并沒有意識到後面的發現,還是婉清的功勞,若不她慧眼識珠,恐怕這倉庫中絕大多數文物再沒重見天日的機會。

    ”館長聲音誠懇說。

     “媽,您到底是怎麼發現的?” “你又擡舉了我了,那不過是我機緣巧合而已。

    ” 田婉清謙遜的笑了笑對我們說,太子墓出土之後,她觀察附近地形,發現當時的三門峽市區是在一個東西狹長的高台地上,上村嶺位于這個台地的北緣,地勢稍高。

     嶺北面臨黃河,因受河水侵蝕,形成近百米高的深溝峭壁;南面是一片稍平坦的坡地,墓地就在這片坡地上,墓地的東、南、西三個方向經過普探已找到邊界,向北一面當時未鑽探,邊緣未确定。

     因此考古隊以為附近沒有其他陵墓,可田婉清沿着北面進行大面積的發掘和探索,結果竟然發現墓葬群的痕迹,随後考古隊立即深入挖掘,誰都沒想到,在這片狹長的高台上,居然發現了兩百多座豎穴土坑墓。

     而九龍程瑞尊就是在其中一座古墓中被發現,連同被發現的還有竹簡,一經出土立刻讓當場所有考古專家為之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