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回 最後的決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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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年”的動作非常迅,眼看他已經解開了前面的十個旋鈕,我再不敢遲疑,偷偷朝站在底下的衆人比劃了一個當心的動作,也不顧他們投過來的詢問目光,快步走到張繼身邊,一邊假意跟張繼說話,一邊打着手勢讓他找機會把老年摔下來。

     張繼雖然也不知道我葫蘆裡賣着什麼藥,但他自然是百分百地信任我,朝我輕輕點頭,我見他會意,當下悄悄将腰間的匕抽出,拿在手中。

     阿鐵是老年的幹孫子,他本認不清真假,見這情況好似我們要偷襲老年,就要出聲,還好馬沖猜到了我的意思,及時附在阿鐵的耳朵邊跟他說了什麼,阿鐵這才一臉将信将疑地安靜下來。

     “老年”此刻全神貫注聽着機關,哪裡注意到下方的衆人,隻見張繼抓住機會,突然大喝一聲,雙手猛地擡起,握住“老年”的雙肋處的衣服,拉着他往前一躬身子,把“老年”的腦袋對準地面就重重砸下。

     誰知我們都低估了這個假老年,他雖冷不防被張繼偷襲,但卻迅做出了反應,他雙手猛然間撐住了張繼的肩膀,身子在空中翻了一圈,右腳點上石門,借助這一蹬力,瞬間就掙脫了張繼,往後翻了幾個筋鬥落到了地上。

     我心知這厮雖然十分厲害,但此時的事态已經完全失控,唯有拼死一搏。

    當下也不敢怠慢,舉着匕大步朝他沖去,這個羅刹的飛刀十分難纏,決不能讓他拉開距離,必須依靠近戰取勝。

    其餘等人都見識過老年的武功,見這個假老年的身法路數跟原來的老年根本對不上号,也知曉了情況,稍微愣了一下,俱都撲身而上。

    阿鐵第一時間舉起了沖鋒槍,對準假老年就要扣動扳機。

     假老年知道身份已經敗露,自腰間迅抽出了兩柄飛刀,急急甩向我們,同時翻身後撤。

    一柄飛刀撕裂空氣,唰地一下擊中了阿鐵的槍,阿鐵手上吃不住力,槍支脫手摔在一邊,而另外那柄飛刀則是将馬沖的手臂劃開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這厮的飛刀威力驚人,若不是馬沖早有準備,恐怕整條手臂都會被飛刀切下來。

     我哪敢讓他拉開距離,見他要後退,當即再一步跟進,單腿猛地一蹬,就對準他撲了上去。

    孰料我仍舊小瞧了這羅刹,隻見他動作極為敏捷,知道此時來不及射飛刀,竟随手摘下衣服上的紐扣,手指一彈,就朝我射來一記暗器。

     我以為這次能将他撲倒,卻料不到他能以紐扣來當暗器,此刻我整個身子都飛在空中,如何躲得開?情急之下将手臂擋在身前,隻覺那枚紐扣一下子就紮進了我的臂肉裡,我顧不得疼痛,就地一滾,繼續朝他貼近。

     假老年終于被我纏住,跟我交起手來。

    兩招沒過完,張繼等人也沖到了近前,馬沖則是擔心在黑暗環境中我們鬥不過這個人,就在後邊替我們打着手電。

    隻是,我們四人聯手跟他對打,依舊占不得絲毫上風,本以為他憑借的是那奪命飛刀,誰知真正交上手,我才知道什麼叫越打越怕,這“天罰”腦原來近身肉搏也這麼厲害,難怪連老年都不是他的對手。

     還沒過去多久,張繼和劉全勝已經被他踢翻,爬半天爬不起來。

    我和阿鐵兩人也不好過,這怪物招招狠毒,稍不留神就有可能被他當場斃命,眼看我們二人也漸漸抵擋不住,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身影忽然沖入戰團,飛起一腳就将這羅刹踹出了兩丈。

     我定睛一看,現來人竟是老年。

    老年估計是先前着了那“天罰”腦的道,被他搶先進來,假借了身份誘騙我們幫他開門,此刻老年終于追進來,一見我們被壓制,飛身跟上就與“天罰”腦繼續戰成一團。

     真正的老年一來,優勢當下就轉向我們這邊,此處四面空曠,沒有任何遮蔽物,這羅刹又被我們纏住,再不趁這個時候群起殺他,後面恐怕就沒機會了。

    “天罰”這組織雖然厲害,但裡邊的人都是通過威逼利用拉攏進去的,全靠“天罰”腦和二當家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