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藏僧出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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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别人什麼好事惹下殺身之禍了嗎? 我擡頭看了看日曆牌二零零六年四月二十四日既非黃道吉日也不是什麼沖撞煞神的“背日”怎麼會這麼多莫名其妙的麻煩事? 關伯端着雞湯走回來時我順手把那張餐巾紙推給他:“關伯您不是一直都靜極思動嗎?現在可好有人主動上門讨教終于有大顯身手的機會了!” 他愣了一下:“什麼人這麼大膽?” 第一口熱乎乎的雞湯下肚恰到好處的油鹽香料勾引得我的肚子開始“咕咕咕咕”地輕聲叫起來索性端起湯碗埋頭一氣喝幹。

    “霸王别姬”的作法是中國滿漢全席裡的名菜變種極其講究火候、配料、口味沒有一百次以上的操作經驗是絕對做不出關伯這種水準的。

     其實長久以來我對他動辄吹須瞪眼提起的江湖豪俠往事并不感興趣反而對他不知從哪裡學來這一手好廚藝費過很大勁猜測。

     記得他唯一一次喝多了酒之後給我的答案:“小哥将來你真的喜歡上一個女人懂得愛她疼她也就自然而然喜歡下廚做菜給她吃了。

    高人們說要拴住一個男人先得拴住他的胃對待女人又何嘗不是如此?” 湯喝完了我走向廚房去盛第二碗順便撕了一條雞腿下來。

     滿廚房裡都是撲鼻的香氣對于饑餓的人來說恐怕打死都不想離開這間略顯淩亂的屋子了因為冰箱裡塞滿了關伯做好的鹵肉、醬蹄、香腸、肘子。

    他似乎比前兩年更癡迷于在廚房裡忙碌用當年提砍刀的手握着菜刀一絲不苟地切菜、切肉敬業精神絲毫不遜于專業的廚師。

     “愛一個人?為她下廚?”我微笑着搖頭這個問題我還從沒想過因為自己還沒遇到一見鐘情的女孩子。

     “啪”客廳裡傳來關伯怒拍桌子的聲音。

    那是張百年花梨木的八仙桌能夠承受住他的鐵砂掌三成力量所以暫時不必擔心。

     我用力吸了吸鼻子想把更多的香氣吃進肚子裡刹那間腦子裡靈光一閃:“香氣?香水氣息對了餐巾紙上留下了一個女孩子的香水味?”毫無疑問那種幽香與麥義帶來的女孩子身上的香氣如出一轍。

     我的聽覺、視覺、味覺都比普通人高明得多隻經過一遍就不會再忘錯誤機率不過千分之一。

     三口兩口吃完了雞腿再把碗裡的雞湯喝完我突然變得食不知味。

     事件一下子明晰起來:“女孩子告警有人要殺我一定是狙擊手的同黨。

    她怎麼會知道?是臆測還是有秘密情報?麥義呢?為什麼不是麥義通知我而是她?我甚至根本不知道她的名字——” 對她的個人印象極淡隻記住了那種奇特的香水味道。

     我回到客廳關伯怒沖沖地捏着那張餐巾紙須戟張:“老虎不威當我老關是病貓了。

    小哥你放心有事包在我身上一隻手就能把這些江湖小輩捏死丢到香江裡去喂甲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