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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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依舊在呼呼地吹着,這人的衣角被吹得翻飛起來,甚至就連不長的頭發都在随風搖曳,可是他全身的衣物都在動,卻唯獨隻有他的人不動。

     我的心裡猛地一個“咯噔”,這人好深沉的耐力! 我握着槍的手有些冒汗,然後再次喊一聲:“你是誰?” 依舊毫無反應,我将槍瞄準了他緩緩走近,隻覺得從窗子裡吹來的風讓全身都起了無數的雞皮疙瘩,一陣陣的冷,可是這些冷意卻遠遠比不上當我看見這個人的模樣時候的那種徹冷。

     因為坐在我床上的,是一個死人。

     而那一刹那我忽然明白過來,也隻有死人才會這樣紋絲不動地坐着,面對周圍的所有事毫無反應。

     他的頭低垂着,雙手都覆在肚子上,以至于我根本看不清他的面容,而在看到他這模樣的第一眼起,我就感覺到了他身上那深沉的死亡氣息,而心裡卻對眼下發生的這些詭異事件更加疑惑起來,如此大費周章,又是光碟又是死人的,倒底是何用意? 而這時候,我卻看到在他的雙手之之間似乎是護着什麼東西,隻露出了一角,但是乍看到那種東西的感覺卻讓我全身頓時像被閃電擊中一樣,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而也就是這時候,我忽然明白了這人究竟是誰,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測,我不得不低下頭去以看清他的容貌,雖然身形與容貌都有些差異,但是卻是那個人不假。

     這個人竟然是餘! 我伸出手将他護在手心的東西拿下來,這東西我見過,是薛給我見過的玉片,呈扇形的模樣,初看的時候我詫異為什麼薛得到的玉片會到了他手上,可是再細細一想卻立刻明白了其中的原委,這玉片雖然看上去毫無差異,但是這一片卻不是薛的那一片,如果我猜的不錯,這應該是豐鎬古董行的那一片才對。

     當時正是因為這一片玉片牽連到了瘋子曉峰還有餘,當然那時候他的身份還是明老。

     我拿着玉片有些短暫的失神,腦海裡不住地在晃動着許多念頭,餘是洛陽的大佬,可是自從我從魏大梁城回來之後,這個大佬和他的産業卻随之莫名失蹤,如今他的屍體又出現在了我住着的房間了,這又說明了什麼? 一時間我還真的無法想透這麼多事情中的原委來,而且這些詭異的事件之間似乎從無任何聯系,他的出現究竟在說明着什麼? 我看看玉片,又看看餘的屍體,卻發現在他的手中似乎還有另一件東西,而這件東西卻藏在他的手掌深處,看來是特地藏在那裡的,我于是将它拿出來,卻是一張紙條,也不知道是誰寫的,之間上面寫着:何遠并未發現長生墓的秘密,但是薛已洞悉,遲早會告知何遠,“他”已經對你起了疑心,速速離開洛陽,否則死無葬身之地! 我的身子頓時像是石化了一樣地看着餘的屍體,長生墓的秘密?其實從那裡回來之後我一直有一個疑惑,我去了魏大梁城,卻沒有去到傳說中的長生墓,而按照這紙條裡的說法,我應該是去過的,隻是自己分辨不清,我曾經聽瘋子說,長生墓在魏王宮底下,難道是那個金屍墓? 還是說是鬼鼎所在的那個祭壇? 可是想到這裡,我馬上搖了搖頭,放着鬼鼎的祭壇絕對不是長生墓,因為如果說長生墓的終極秘密就是鬼鼎的話,我如何會沒有洞悉?思來想去,我隻想到了一個地方,那個滿是鏡面的密室,而這時候我卻更加堅定了一個想法,我自己并未進入到長生墓分毫,所以上面才說我還不知曉,可是薛進去了,薛在裡面一定知道了什麼,隻是出來之後沒有和我說,看來這一趟魏大梁城之行,我隻不過是一個陪襯的人而已。

     可是想到這裡,我再次犯起了疑惑,既然餘收到了這張字條,應該火速離開了洛陽才對,可是現在的情形是,他非但沒有離開,還如同字條裡所說的已經死了,更誇張的是,殺他的人不知道用什麼方法将他的屍體放在連我這裡,就連這張字條都沒有拿走,他的目的分明就是要我看見這張字條,可是殺餘的人是誰,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字條上面用了“他”來形容,而據我所知“他”說的似乎是那個和我一模一樣的人,如果按照曆的說法,何是何,遠是遠,何遠是兩個人,那麼這個“他”應該就是遠? 而我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