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發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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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是無心去看玉龜的身子的,隻是因為想的出身眼睛就不自覺地停在了它身上,可是正想得出神時候卻猛地看見一雙眼睛從它的身體裡浮現了出來,吓了我一大跳。

     而且也讓我整個人瞬間就清醒了過來。

     隻是當我回過神來的時候這一雙眼睛卻又忽地消失不見了,就好像剛剛隻是我的錯覺一樣,我睜大了眼睛又将整個玉龜都看了一遍,隻覺得一股莫名的寒意從心底緩緩升起,我竟然覺得有些莫名地恐懼起來,毫無究竟地恐懼了起來。

     這種恐懼來得莫名,而且馬上我就有一種要下去一看究竟的沖動,就像是被鬼附身了一樣。

    而且我還真的就這樣下去了,順着整個斜面一下子就滑到了玉龜的身邊。

     當我到達玉龜身邊的時候,連我自己都覺得很是不可思議,我竟然就這樣幾乎好不收控制地下來了,這不像我,倒像是我被另一個人在操控,變成了一具傀儡一樣。

     傀儡?! 不知怎的,想到這個詞的時候我的身子猛地連連打了幾個冷戰,同時一個很不好的念頭在我的腦海裡浮現出來,我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一樣地急忙撩開自己左手的衣袖,那一個被十三告知在幻覺中出現的花紋,現在就真真切切地出現在我的手臂上,而且是如此地清晰呈現在我手臂上。

     這不是幻覺,是真真切切發生過的,我手臂上有這樣的一個花紋,而我已經意識到無論是我産生的幻覺還是剛剛不受自己控制的念頭都來自這個花紋。

     它是活的,它從我身體裡滲出來的那一幕我始終記憶猶新,即便隻是我的幻覺,可卻依舊深深地印在我的腦海之中,讓我覺得就像是親身經曆過的一樣。

     我告訴自己,不能再這樣下去了,這個花紋很可能就是有人試圖控制我的第一步,無論是“他”也好還是崔也好,總之他們不會有誰是抱着好心的。

     想到這裡,我忽地一狠心,然後拔出傘兵刀,順着這個花紋毫不猶豫地就劃了下去。

    奇怪的是傘兵刀鋒利的刀刃劃破這個花紋的肌膚的時候,我竟然感受不到絲毫的疼痛,而我看到傘兵刀劃進去的時候,流出來的也不是血,而是黑色的粘稠液體,就和我在青奴有花紋的那一邊臉被劃開之後,臉上流出來的那種液體一模一樣。

     果真是崔的鬼把戲,這東西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就已經種在了我的身體之中,而直到現在我才發覺,隻是它都已經有了能夠控制我思想的能力,隻怕想要徹底從身體裡根除已經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了。

     我隻看見這些黑色的液體順着我的手臂緩緩地流出來,我試圖擠壓着周圍的肌膚讓它迅速地流出來,然後它們從我的手臂上滑落,落在玉龜身上,可是奇怪的是,這種液體落在玉龜上之後,竟然瞬間就鑽進了玉龜的身體裡面,就像一滴墨汁落入了水中一樣,瞬間就融入了水中,而在水中徐徐分散。

     這粘稠的黑色液體此時也是一樣,我隻看見它很迅速地在玉龜的身上散開,逐漸變成一條條如同絲線一般的花紋,最後越來越淡,逐漸到什麼也看不見為止。

     而從我手臂裡流出來的這種黑色液體也隻是流了一小點之後就再也流不出來分毫,我隻看見那個花紋已經徹底在手臂之中銷聲匿迹,取而代之的是一陣尖銳的刺痛感,然後血就止不住地流了出來。

     我趕緊用手按住傷口,淌出來的血也滴落在玉龜身上,照樣被它吸了個幹幹淨淨。

     一會兒之後手臂上的痛感漸漸消散,我有些奇怪,于是松開手,隻見血迹依舊還有,隻是傷口卻在迅速地愈合,很快這個傷口就愈合到了不可思議的程度,其速度之快讓我瞠目結舌。

     我定定地看着這個傷口有數分鐘之久,這期間我的腦袋中一片空白,而在這幾分鐘的時間裡,這個傷口已經徹底從我的手臂上徹底消失,被傘兵刀劃開的傷口也好像壓根就沒有存在過一樣,甚至連疤都沒有留下一丁點。

     若不是察覺到了玉龜的異樣,我覺得我自己可能還會繼續這樣發呆下去,之後我看見原本呈現出半透明狀态的玉龜顔色開始變得黯淡下來,就好像有一團烏雲正在它身體裡蔓延生長一樣,而且很快整隻白綠的玉龜就變成了烏沉的顔色。

     而且我看見了一條條的黑色絲線一樣的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