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三百六十一立方迷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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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秘密,這一下,隻能從頭開始了。

    ” 我無法掩飾自己的失望,假如腳下的空間裡充滿的不是冰而是水的話,我說不定會一個猛子紮下去,費盡心裡把幻像魔打撈上來。

     “可是,他已經死了。

    對于任何生物來說,能量就是一切,我猜想這個空間之所以會發生冰封異變,大概就是因為他的死亡引起的。

    風哥哥,我們趕緊撤出去吧,剛剛逃出去的那個士兵很不對勁,千萬不要給‘亞洲齒輪’那邊的人帶來麻煩。

    ” 蘇倫緊皺着眉,牽着我的袖子離開懸崖,沿着一條灰se的甬道前進。

     在我們的頭頂幾十米高的地方,仍舊有青se的石壁掩蓋下來,可以想像一下,我們始終是在不見天日的地底,不知道何時才能重新回到冠南五郎他們身邊去。

     甬道的地勢一路向下,并且我們腳下的路越來越寬,并不像我想像的那樣是斜行向上走向阿房宮的世界。

     蘇倫走勢很急,看她的樣子,隻恨不得将輕功施展到極限,飛速奔向盡頭。

    我們真的到了盡頭,但卻是一個巨大的灰se廣場,擋住去路的是一幢高不見頂的巨型大廈。

    在兩側石壁的夾擊約束下,大廈巋然屹立,正面布滿了大小一緻的窗口,每一個的尺寸都是兩米見方。

     這樣的建築若是出現在港島街頭、開羅市中心都不會令人太過訝異,但現在是在一座大山的腹地裡。

     環顧四周,這是唯一的去路,除非我們有飛鳥的翅膀,可以一飛沖天,越過高樓。

     廣場上空蕩蕩的,連個人影都看不到,隻有滿地青石和石縫裡的黑se苔藓。

    大廈的外牆是石青se的,所有的窗口都呈現出一種詭異肅殺的沉寂冷漠,如同怪獸咧開的一張張大嘴。

     “這就是幻像魔說過的迷宮,看來,要想順利出去,還得費一番周折呢。

    ”我不無擔心地向身後望了望,生怕那些不斷膨脹的冰塊會一路追趕過來。

     蘇倫冷靜地點數着窗口的個數,沉默了五分鐘之久,才黯然長歎:“風哥哥,這是一個橫豎各三百六十一個洞口的立體迷宮。

    假如正确的通道隻有一條,我們能通過的概率差不多是幾億分之一。

    ” “我們沒有退路。

    ”我隻是在冷靜地闡述事實。

     “對,沒有退路。

    風哥哥,你能完全相信我嗎?這一次,我來帶路,你跟在後面,好不好?”她笑起來,雖然滿臉疲倦,但依然保持鬥志,絕不流露出懈怠沮喪的表情。

     “蘇倫,我相信你,就由你來帶路。

    ”我特别加重了“蘇倫”這兩個字的份量。

     “好,我們走吧。

    ”她站起身,筆直地前行。

     我們并排着穿過空曠的廣場,進入了靠近右邊的一個洞口。

    洞口的前、左、右方向各有一扇半米寬的小門,隻能容人側着身子擠進去。

    蘇倫仍舊向前走,連續過了七八道門,忽然轉向右側,登上了一架小小的石階,進入第二層的一個房間裡。

     我們的身邊和腳下全部都是石頭,無處不在散發着浸人皮膚的寒意。

    蘇倫腳步加快,連續上了三樓、四樓、五樓,接着又向前直行。

    她手裡并沒有什麼圖紙之類的幫助工具,隻是在憑着記憶和感覺迅速穿行于石室裡。

     藤迦從“海神銘牌”裡也參悟到了一個奇妙的立方體,那是一座縱橫各三百六十一個通道的迷宮,與眼前的建築物何其相似?我在考慮自己是不是要揭穿“蘇倫”的真實身份,張了好幾次口,卻被她的自言自語打斷。

     當我們走到第十樓之上時,蘇倫的速度明顯地慢了下來,并且好幾次碰到了死胡同,根本走不通。

     “蘇倫,你……感覺好嗎?”我去牽她的手,幹冷的指尖像是浸在冰水裡。

     “還好,隻是有記憶力枯竭的感覺。

    風哥哥,我需要坐下來休息一會兒。

    ”她靠着一個牆角,慢慢盤膝打坐。

    借着地面上反映出的微光,我看見她的臉慘白如紙,唇緊咬着,鼻翼不停地扇動着。

     “這個迷宮的構造法則,是最大限度地延展穿越者需要走過的路,幾乎所有的房間都要曆經一遍。

    接下來,我需要你背我前進,以節省自己的體力,而且,還要你百分之百地相信我。

    ” 她閉着眼睛,一字一句地說着,臉se越來越難看,最後變成了蠟黃se。

     “你相信我嗎?”她睜開眼,目光灼灼地盯着我。

     “我相信你,蘇倫。

    ”我回望她,希望能從那雙眼睛裡看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假如她是“藤迦”,又能帶給我什麼?無論如何,既然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