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以天雷怒火之勢撲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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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蓋地的磅礴氣勢悄無聲息地湧過來,幾個白袍人不由自主地向兩邊撤開,讓出一條通道。

    他的表情雖然不夠淩厲、不夠肅殺,卻始終成為現場的主宰,任何人都無法逾越。

     “我想走,誰敢攔我?”她陰森森地笑了。

     “攔得住就攔,攔不住就殺。

    ”冠南五郎淡淡地回答。

     葉薩克斜拉弓步,長箭上弦,在左前方四十五度角位置瞄準她,但她是蘇倫,至少表面看來,是一個任何人眼中活着的“蘇倫”。

     “憑他?憑‘食雪銀箭’?”她的呼吸漸漸變得急促了。

     事态已經演化為日本忍者之争,因為“食雪銀箭”是專門用來對付忍道高手的,箭矢從頭到尾浸透了劇毒。

     “其實,我很想請你回答一個問題,忍術的最高境界是什麼?當年‘富士山三大神’突然一起自殺又是為了什麼?難道是在共同修煉一種更高深的絕技?你們與皇室又到底有何種秘密協議?”冠南五郎步步進逼,濃眉不住軒動着。

     我站在這裡,差不多算是她的一面擋箭牌,但我願意這麼做。

    驅逐天象十兵衛的幽靈重要,保護蘇倫的身體也很重要,假如被“食雪銀箭”射中,(全文字小說閱讀, )先死的會是蘇倫,而非無影無形的靈魂。

     “你想知道?”她不動聲se地轉了轉眼珠。

     “想,或者可以跟你做一個等價交換,怎麼樣?”冠南五郎的聲音還沒有落地,她的淩厲攻勢已然展開,我也因此而獲得自由,安然後退。

     武學一道,以“求快、求狠、求準、求毒、求刁鑽”為至高境界,但她此刻的進攻将以上五條全部做到了,十指翻飛之間,瞄準的全都是冠南五郎的必救要害,分别是眼睛、太陽穴、喉結、心口。

     那種猛攻之勢,就算蘇倫再練十年都達不到這種境界。

    換了我是冠南五郎,也隻會躲閃後撤,暫且避開鋒芒再說。

     冠南五郎拔地而飛,後躍十五步,在一隻飛旋的齒輪上一點,再次振臂而飛。

     她沒有放棄自己的目标,直追而去,雖然掠過葉薩克頭頂時給了他引弓射擊的時機,但那個間隙太短暫了,他隻來得及移動雙臂上指,敵人早就從視線裡消失。

     “嘿,***真是太邪了——”葉薩克放棄了無謂的瞄準,緩緩地松開緊繃的弓弦,無奈地吐出一句髒話。

     一個白袍人迅速走近,向木盒裡的古琴瞄了一眼,哈腰向着葉薩克問:“葉先生,我看毀掉這古琴才是控制局勢的關鍵,對不對?”他伸出十指粗短的雙手,把古琴抓了出來,盯着那顆朱印看個不停。

     葉薩克皺着眉:“毀琴?豈不破壞了師父的大事?” 白袍人用力搖頭:“我所說的毀琴,是要破壞這顆朱印。

    剛才,我看到正是蘇倫小jie的鮮血滴到印上,才造成了現在的變化。

    假如,有另外的人滴血入印,勢必能引發古琴上暗藏的其它幽魂。

    我師父曾經說過,古琴善藏幽魂妖魄,琴聲越是矢矯多變,音韻曲折,其中深匿的魂魄便越多,千音千魂,萬聲萬魄,請葉先生下命令吧。

    ” 葉薩克還在沉吟,白袍人已然擎出一把短刀,按在自己托琴的那隻手腕上。

     “摩拉裡,再等等,看戰局變化再說。

    ”葉薩克并不是一個能冷靜決斷的人,畢竟這場浩大的行動是由冠南五郎親自指揮的,别人根本無法作主。

     “風先生,你說呢?”白袍人摩拉裡回頭望着我。

     他有一對水藍se的眼珠,一看便知道是北歐最北部的種族。

     “你說的很有道理。

    ”我點點頭,雖然不知道他師父是誰,但琴韻藏妖的理論卻是我最贊同的。

     “不管怎麼說,我都要試一試。

    ”他笑了笑,唇上、腮上、下颌上的粗豪胡須亂顫着。

     這一次,葉薩克并沒有堅持阻止,因為激烈追逐中的兩人情況始終沒變,一直都是冠南五郎在躲閃,她在急速追擊。

    有好幾次,她的指尖幾乎就抓到冠南五郎的衣服後背了,又差之毫厘地錯過。

     摩拉裡向左側的幾個人點了點頭:“你們三個,過來,滴血。

    ” 另外三人毫不猶豫地走上來,伸出左臂。

    刀光一閃,淡淡的血腥氣飄了起來,摩拉裡下刀的手法輕快飄忽,隻是恰到好處地割開了他們的皮膚,不多不少,隻滲出一滴血來。

     他又一次望着我:“風先生,你确定我的方法是正确的?” 我們之間仿佛存在着某種默契,如果不是還想保留最後的營救手段,或許我也會選擇将血滴在朱印上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