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土裂汗大神的伏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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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土裂汗大神早就穿過樓下的大門,直奔“地脈”出口。

    如果不是我出刀阻撓,這時的土裂汗大神早就被四分五裂了。

     “他回地脈去,回自己的飛行器去,以後也絕不回來打擾大家,這樣不好嗎?而我們,還需要整裝蓄勢,應付幻像魔的進擊。

    ”我說的是實情,雙方的内耗沒有任何意義。

     “你能保證?誰都不能保證——”他向空院直掠過去,速度快得讓人望影興歎。

     的确,我無法保證什麼,在這場能量争奪戰中,人類的力量實在是太渺小了,但我願意竭盡全力去做。

     “你終于還是……感到愧疚了嗎?”老虎急促地喘息着。

     “是,别怪我,因為我不能讓你傷害他,反之,我也不想你射殺敵人後,再死在他的手裡。

    ”唐心的表情痛苦而決絕,射殺老虎并非他的本意,就像我與阿爾法動手厮殺一樣。

     “那麼,你甯願殺我,甯願……讓我死在你的手裡……”老虎在雪地上掙紮着,伸手去摸索自己的手槍。

     唐心沉默地看着他,等到他從積雪下面找到那支沙漠之鷹,然後才淡淡地一笑:“這是我死的日子,也是宿命的終結,開槍吧。

    ” 她扭過臉,凝視着空院,對個人生死已經置之度外,漠然不顧。

     一瞬間,我仿佛看清了她的内心,在超脫了生死、愛戀、絕望、希冀之後,她的心已經澄明一片,既沒有自我,也沒有眼前的這個世界。

     老虎舉槍,緩緩地指向唐心的太陽穴,食指牢牢地勾住扳機,陡然間放聲大笑:“哈哈哈哈,我終于明白,自己愛上的,隻不過是一個被人攫走靈魂的傀儡。

    小心,其實你和唐清一樣,都是在别人的思想遙控下行屍走肉般活着,所謂‘宿命’,也僅僅是别人根植于你腦子裡的毒草,你還不懂嗎?” 他的中氣依然充沛無比,根本沒有中毒迹象。

     我歎了口氣:“老虎,既然你套着避彈衣,又幹什麼裝着受傷,讓唐小jie擔心?” 這一點,在他剛剛中箭時我就想到了,那種毒箭的殺傷力幾近于見血封喉,如果同時身中十箭,繼續存活的時間大概隻有三十秒到一分鐘之間,而不是繼續說話、繼續表白個不休。

     “沒人為我擔心,風,男人總是那麼容易上當,付出所有卻一無所得,癡心奉獻換來的隻是一捧空氣。

    我不會再迷戀任何東西了,皇圖霸業、如畫江山才是最值得畢生追逐的。

    ”他的食指在不停地顫抖着。

     我懷疑他有沒有決心射出那顆子彈,畢竟他不是唐心,關鍵時刻,男人總是不如女人堅決執着。

     最終,老虎的槍口垂下來,緩緩地搖頭:“我不殺你,總有一天,你會明白。

    ” “我不會明白,在這裡是最後的終點,我沒有時間了。

    ”唐心冷冷地回答。

     他們的頭頂都落了一層薄薄的雪花,在這種天氣裡分手,老虎的沮喪心情可想而知。

     “唐小jie,為什麼大家不能坐下來好好談,咱們的共同敵人是六臂怪物幻像魔,一旦敵人脫困,這個世界馬上就會毀滅殆盡,不複存在了。

    或許你該勸勸阿爾法,停止這場戰鬥?” 我始終站在中立角度,不肯放棄自己的立場。

     “他停不下來,你看,對方早就布下了連環陷阱,隻不過是以時間換空間,将奇門遁甲陣勢破壞後才會發動萬無一失的攻擊……”她的眼裡滿含着無助的悲哀,看起來讓人心痛不已。

     土裂汗大神退到井口附近,但阿爾法已經搶先一步占據井口,擋在他的前面。

     那個位置,恰好是風水學中“背後有井、陰陽沖害;左牛右狗、詭辣絕戶”的大兇處境,他隻顧全力追擊,卻忽略了這一點。

    也難怪,空院的圍牆崩塌,遍地都是瓦礫廢墟,隻有從高處俯瞰時才能看清這一點,身在局中,反而一無所知。

     “我要走了,兩位再見,永别了!”淚水沿着她的面頰潸潸而落,我和老虎都沒有理由留住她,眼睜睜看着她躍下小樓,奔向井口。

     “什麼?”老虎癡癡地問了一句。

     “她走了。

    ”隻有我能回答他,假如阿爾法中伏,必定非死即傷,唐心沖過去,很可能會為他而死。

    這樣的結局,或許就是她追求的死得其所,最終宿命。

     “風,假如我死了,帶我們去那面鏡子——”他在自己的槍口上輕輕吹了口氣,神se顯得輕松了一點,“就是司徒求是和雷傲白說的那面鏡子,我們、我們大家都是從鏡子裡來的,所以我始終相信,任何情況下,穿過鏡子,我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