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逾距之刀、晶石金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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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功,給我的感覺猶如一隻翺翔九天之上、掠殺九地之下的神鷹,一旦出手,則擊無不中,戰無不勝。

     司徒求是的身體原地飛旋着,更多的鏡子從他的十指間射出來,但都被阿爾法的金劍穿透。

    假如他的劍上灌注了晶石的力量,的确已經不是普通人能擋得住的。

     “殺!”雷傲白從齒縫裡迸出一個字,雙手一招,灰袍急速上翻,他腰帶上懸着的長劍嘯風飛出,形成一個橫三豎三的劍陣,迎擊阿爾法。

     冷兵器的格鬥場景要比槍械互射更兇猛殘酷,完全是以力搏力的殊死搏鬥,稍一疏忽就會命喪當場。

     阿爾法反彈起來,避開劍陣,但他的晶石金劍也高舉起來,再次下落,就該是司徒求是與雷傲白的死期了。

    毒蟲噴出的血腥毒霧越來越濃厚,距我最近的毒蠍隻差十步就會觸到我的鞋子了。

    我們不能久留在空院裡,必須要撤退出去。

     “走,你不是對手,傲白快走!”司徒求是低聲吼叫着,拖着雷傲白的手腕向正北的缺口撤退。

    其實,那邊完完全全是一個充滿兇險的死門,看似飛躍百步就能到達的地方,實際在奇門陣式的複雜變換下,再逃一個小時都不一定離開這裡。

     我在救回雷傲白的同時已經觀察過,現在唯一的生門是“地脈”的井口,或許‘阿爾法是想任土裂汗大神等沖出來,然後盡情一網打盡,反正有“天旋地轉龍馭大陣”控制着,不怕地下來客們反客為主。

     突然之間,頭頂的天空為之一黯,所有的毒蟲淩空飛起來,在我頭頂一米之上結成了一個密密匝匝的棚子,把振臂激飛的阿爾法隔在外面,至少能讓我們稍作喘息。

     雷傲白抹了一把臉上的雪水,仰面向上望着,哈哈大笑:“看你怎麼沖下來,哈哈,哈哈——” 與毒蟲一起接近的還有神se緊張的唐心,手裡緊握着一隻凍僵了的蟾蜍:“風先生,咱們撤向井口,形勢已經失控,我感覺阿爾法正在被另外一種力量控制着不能自主……”她的發際,不知道是雪水還是冷汗,不停地涔涔滴瀝着。

     我仰面看看,滿眼都是長短不齊的毒蟲腿腳,聲勢的确驚人。

    碧血夜光蟾的作用隻能克制毒蛇,對于這些變異了的蟲子卻無能為力。

     “我盡全力發功與唐清抗衡,參與驅使毒蟲,強弩之末——”她的眼底閃爍着血紅se的光芒,兩腮的肌肉都在微微顫抖着,雙唇也已經咬得血迹斑斑。

     本來置身事外的我們,因司徒求是和雷傲白的瘋狂而陷入絕陣,是一個預料之外的變化。

    權衡利弊之後,退向井口真的是最佳避風港。

    我橫躍過去,抓住司徒求是他們兩個的肩頭,發力奔向井口,也即是龍馭大陣攻擊的焦點。

     唐心跟在我們身後,但是一離開毒蟲結成的棚子,我們四個便立即暴露在阿爾法的攻擊範圍之内。

    他仍浮在天空中,金劍高舉過頭頂,散發着炫目的光彩。

     井口四周的硫磺防線早就被毒蟲沖擊殆盡,我們退到井邊之後,毒蟲随即從四面八方潮水般地湧過來,在平地上堆起半米高的“蟲牆”。

     “除非是跳下去,我還是第一次同時看見這麼多毒物……”司徒求是苦笑着。

    在這種情況下,他和雷傲白恐怕已經忘記了那面古怪的大鏡子,隻想保住這條命。

     井下黑魆魆一片,什麼都看不到,幽蓮他們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想,是他們暫時達成了某種協議,共同對抗外來者。

    唐小jie,唐清在哪裡?到了決定生死的關鍵點,咱們需要先制服她。

    ” 我收起碧血夜光蟾,轉身望向西北角,憑着直覺,看到了一座坍塌了一角的小樓。

     “對,風先生,她就在那裡,金水交集的頂點,與東南方向火木共生的頂點遙相呼應,構成了龍馭大陣的‘鬥、沖、殺、困’四訣。

    我想求你一件事,不要殺她,她隻不過是别人操縱的傀儡。

    ” 在這時候,她心裡還是存在着某種顧慮。

     “她不僅僅是傀儡——”我還想說下去,但唐心的眼角忽然有淚光閃動。

     “風先生,她和我之所以千辛萬苦到這裡來,都是為了尋找‘潘多拉寶盒’。

    我們是同一種人,隻不過我比她幸運一點,來得稍晚,而且遇到的是阿爾法和你。

    否則,我就是唐清,也會成為邪惡力量操縱的線偶。

    ”她撩開眉際被汗水濡濕的頭發,決絕地一字一句地說下去,“求你放過她,看在我和老虎的面子上。

    ” 那座殘破的小樓距離井口不到五百步,我能感覺到,唐清就隐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