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大七數就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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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不到,但家師一定會有辦法。

    ”她撩開被淚水打濕了的長發,露出信心百倍的一笑。

    作為冠南五郎的關門弟子,她對老師的理解與尊重超越了先她之前入門的幾十名學長。

     我心裡也有了希望,請冠南五郎出手總比與土裂汗大神做交易要容易得多,而且在走入金蛋之前得到的消息,冠南五郎已經與自己的大弟子動身向西南邊陲而來,目的就是為了搜救蘇倫。

     “我們可以坐下來慢慢談——”她微笑着,從悲喜交集中清醒過來,這才是我以前熟知的那個鎮定自若、處變不驚的蘇倫。

     青石地面很涼,但我們已經渾然忘了這些,我原原本本地将自己從北海道趕來後經曆的種種件件講給她聽,每次遇到有生疏的名字時,便需要反複地比對口型。

    她時而微笑點頭,時而皺眉沉思,聽得非常仔細。

     等我的叙述告一段落,她指指自己的額頭:“我在想,顧傾城小jie有備而來,目的絕不是一張絕頂古琴那麼簡單。

    我這邊的四壁和穹頂上,嵌着幾千張七弦古琴,每一張上面都錾刻着朱印、指模以及造琴師、收藏家的名字。

    如果說她的目标在于所有的古琴,還算說得過去,但是,家師說過,到達‘亞洲齒輪’的人,無論以任何托詞掩飾,都逃脫不了貪婪的本性——” 我忍不住張嘴,無聲地問了一句:“他呢?冠南五郎大師的目的又是什麼?” 不僅僅是我有這樣的疑問,美國物理科學家聯合會的名宿們也曾在聯席辯論會上诘責過他,至少那些聰明絕頂的美國人是不相信冠南五郎這個日本人會xiong懷地球和平的。

     “維護和平,保證地球環境的良性發展,并且阻止‘亞洲齒輪’的控制權旁落到心術不正的人手裡。

    ”這些全都是冠冕堂皇的政客套話,不過從蘇倫那邊傳過來,總算還能聽得下去。

     她忽然記起了什麼:“席勒呢?他還好嗎?” 那個可憐的美國生物學家至今仍在昏迷中,我隻能如實告訴她。

     “接近磁場的時候,他被旋風抛了出去,其實隻差一步就能随我一起進來了。

    ”她摸索着xiong前的紅寶石,歉意地搖了搖頭。

     我們此刻顧不得為别人的厄運而歎息,最重要的是展開有效的救援措施。

     “你自己小心,我去跟土裂汗大神交涉,以他的智慧和能力,一定能——”我意識到自己說“一定”這個詞太多了,不禁黯然收口。

    在這個世界裡,就算簡單如“一加一等于二”那樣的事,都有可能發生變故,我實在不該向蘇倫做過多的承諾。

     “你也小心,風哥哥,我等你。

    ”她笑着揮手。

     我轉過身子,悄悄擦去眼角的淚水,大步向回走,背上一直感受着蘇倫注視的暖流。

    其實這一刻真的不想和她分開,生怕一回頭便錯過一生,永遠不能再見到她。

     走到甬道的盡頭時,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缜密地分析眼下的困境——“阿爾法無法開啟‘封印之門’,那麼阿房宮盡頭的山洞那條路就已經堵死了。

    ‘地脈’在土裂汗大神的掌控之下,如果可以幫他得到能量,以土星上的高科技技術,或許能試着突破水晶牆的屏障。

    兩相權衡,依靠土裂汗大神才是上策。

    ” 哭過、笑過、驚喜交加過之後,我仍然是千軍萬馬等閑視之的楊風、“盜墓之王”楊天唯一的弟弟。

    正如十幾年揚名非洲的手術刀一樣,我真正欽佩的人也隻有大哥。

     金屬門自動滑開了,想必甬道裡暗藏着清晰的監視鏡頭,所有情況盡收眼底。

     我走進去,梅應雪迎上來:“主人有請。

    ” 她仍然背負着那柄長劍,仿佛長途跋涉的旅人永遠不肯放下自己的貼身包袱一樣。

     土裂汗大神不在大廳,梅應雪帶路走向側面的小門,忽然自言自語起來:“男兒有淚不輕彈,隻因未到動情時。

    ” 我的臉se微微一紅,想必她從監視畫面中看到了我和蘇倫對視時的一切。

     “那面牆很難打開,主人已經運用了包括冷凝、熱熔、電磁分解、尖銳沖擊在内的幾百種方法,都沒有奏效。

    所以,隻能在地球物理學的理論之外想辦法,千萬不要再做無用功了。

    ”梅應雪黯然長歎着。

     一個披着灰袍的高瘦男人急步從對面走過來,高高地揚起右手:“風先生,老朋友又見面了。

    ”他的臉上挂着疲憊不堪的笑容,但是精神還好,花白的眉毛下面,目光仍舊熠熠放光。

     那是埃及人民萬衆擁戴的薩罕長老,隻不過現在卻是土裂汗大神的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