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重回沙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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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落黃泉經》感興趣,還說他會請示上級,看能否将這些經卷向我開放閱覽。

     此刻想起他那副沾沾自得的嘴臉,忍不住一陣反胃。

     衆所周知,這部神奇的經卷是在清朝末年,八國聯軍殺入北京城時,被日本軍隊從皇室的藏經閣裡半偷半強帶走的。

    而近幾年,每次談及寶經,日本人總會恬不知恥地說它是唐朝神僧鑒真東渡時,送給當時日本幕府的見面禮。

     這種颠倒黑白的話,是日本人慣用的伎倆,我根本懶得跟他解釋。

     營地在望時,隐隐約約聽到風中傳來鐵管、鐵鍊叮叮當當的敲擊拖拽聲,看來工人們正在準備恢複開工。

     蘇倫苦笑着:“看來谷野對土裂汗金字塔的開發,志在必得,根本不管前路有多危險。

    ” 由此可見,日本能在二戰後迅速崛起騰飛,跟他們急功近利、百折不撓的“狠勁”是分不開的。

    如果換了另外的中國人來領導開掘工作,一有危機發生,大家早就樹倒猢狲散了。

    在這個角度上,每個民族的創業者都值得借鑒這種精神。

     營地的危機感暫時性地消失了,工人們之所以還肯留在井下作業,完全是因為谷野已經把他們的工錢提高了二十倍。

    雖然是日本人,谷野卻深谙“有錢能使鬼推磨”的道理,而那些淳樸的工人們,一看到嶄新的美鈔,不必費力做動員,便搶着下井挖掘。

     “七十二小時後,我們将會到達金字塔的外壁——”在谷野的大帳篷裡,他躊躇滿志地在地形圖上指點着。

     薩罕長老已經毫無用武之地,甚至連隧道裡都沒去過,在另外一座帳篷裡盤膝打坐。

     我跟蘇倫住在同一個帳篷裡,不是為了某種***的男女關系,而是為了兩人的安全。

     我追問過谷野關于蘇倫遭襲的事,他當然一口否認“霧隐一刀流”的存在。

    所以,我們有理由相信,那群冷血忍者,是在谷野的某種默許下,一直匿伏在營地周圍。

     時間僅僅過了五十五個小時,也就是在第三天的黎明時分,隧道已經打通。

     對于工人們而言,工程完成,便等于大把的美鈔拿到了手,每個人都在歡呼雀躍着,不停地把安全帽、鞋子、水壺扔向天空,以此來慶祝最後的勝利。

     那個時候,我跟蘇倫并肩站在帳篷門口,冷眼觀望着眼前狂歡的人群。

     夜那麼冷,但工人們的熱情卻始終高漲,直鬧了兩個小時才平息下來。

    前幾日籠罩在營地上空的無名恐怖,已經被人扔到腦後去了,反正他們知道,拿到谷野的錢之後,明日一早,便可以一頭紮去開羅城裡,盡情放縱。

     “其實,隧道通了,工程隻算是完成三分之一而已,對不對?”我用蔑視的口吻冷笑着。

     土裂汗金字塔的外壁很難攻破,已經有無數人做了前仆後繼的努力。

    結果,那些人都已經埋骨黃沙,而金字塔依舊完好無損地屹立着。

     我轉過身向着西北方向,遙望着已經被科學家們探索了一半的胡夫金字塔。

    為了進入那座偉大的建築,已經有很多人神秘的失去了自己的生命。

    有明确記載的,多達一百四十人,包括學者、盜墓專家、測量學家、生物學家,還有很多接觸過、搬動過墓室裡的物品的無知工人。

     毋庸置疑,金字塔裡深藏着某種可以随時置人于死地的神秘東西,不管是緻命病菌還是法老王的咒語,總之,那些死掉的人,是永遠不可能複生的了。

     明天,一旦我們打開土裂汗金字塔,釋放出來的會不會又是某種殺人的惡魔? “風哥哥,這次不同。

    哥哥調用了美國航天建設局方面的關系,已經取得了他們建造火星鑽探機的圖紙和原材料——現在,這台盜墓界絕無僅有的鑽機,正在從太平洋中心海域的某個神秘軍事基地向開羅城運送的飛機上。

    明天,将是一個創造曆史的時刻……” 蘇倫抱着胳膊,顯得分外激動。

    很顯然,她對發掘土裂汗金字塔非常有興趣,等這一時刻已經很久了。

     從這裡向正西看過去,土裂汗金字塔的地上部分渺小而簡陋,根本無法像它的同門兄弟們一樣,光明正大地接受世界各地遊客們的瞻仰膜拜。

     我總感覺,它的存在,與其它大大小小的金字塔完全不同。

    X光探測資料的結果顯示,它内部那種每層都具有三百六十一個房間的奇怪墓室結構,在金字塔的發掘史上,從來都沒有過。

     甚至已經有人開玩笑說,土裂汗金字塔根本就不是一座合格的地球建築物,而是一隻外星球***在地球上的宇宙飛行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