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帳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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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有摸金倒鬥的才用。

    當年那位客商來我店中要造一柄金剛傘,并且在櫃上寄存了這匣物事,說好取傘的時候一同拿走,可這人一去就是數十年不見蹤影,如今我黃土埋到脖子了,卻再沒見過他第二次。

    ” 說起這段往事來,老掌櫃難免感歎良久。

    擋不住日月穿梭、物換星移,如今蜂窩山早已從河北搬到了四川,經曆了那麼多年月,身邊多少東西都沒了,這烏木匣子卻始終保存完好,因為當初應承人家,就得替人家好好看管。

     李老掌櫃自覺年事已高,恐怕無法再保存這裡的東西了,就将烏木匣子交給我們,畢竟同是摸金校尉,強過他死後落在不相幹的外人手裡,至于裡面究竟裝了些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在得知多鈴的死訊之後,我的情緒比較低落,見木匣樣式古老,估計裡面肯定裝了些貴重東西,加上當時酒意湧上了頭,就沒有急于打開來現看,喝酒直喝到深夜裡盡醉方休,轉天一早我們謝過李掌櫃,作别了動身回程。

    這次分作兩路,Shirley楊和幺妹兒取道湖南,接了陳瞎子,然後一同到北京會合。

     一路上無話,我和胖子最先回到北京,明叔和大金牙等人早已經等了多時。

    明叔不住打聽我們去什麼地方倒鬥了,可曾發市,我沒有吐露半個字,隻是讓胖子和大金牙二人,按照孫九爺信中描述的地點,挖出了他研究整理多年的許多資料,卻沒什麼文物古董,隻好垂頭喪氣地把東西裹了回來。

     我把這趟所得的幾件東西都拿到桌上,和胖子、大金牙三人關起房門,商量如何處置。

    孫九爺留在了棺材峽,這輩子到死是不肯再露面了,他留下的古卦資料卻都是真的,隻是想解出周天全卦,還需有張羸川那樣的大行家協助,不是一兩年就能有結果的事情,而且離不開歸墟青銅古鏡。

     我以前對十六字周天老卦極感興趣,但經曆了許多事情,使我隐隐覺得天機卦象惑人不淺,當年張三爺毀去《十六字陰陽風水秘術》的一半,很可能與此大有關聯。

    另外以前我就發現張嬴川這個人甘于淡泊,好像并不怎麼看重周天全卦。

     張嬴川精通理學,推天道而明人事,他的眼光看得極遠,能見識到許多常人看不透的道理,我要是把《十六字陰陽風水必術》補全了,未必就是一件好事,何況還要費上許多腦筋來做水磨功夫,我這性子哪能坐得住枯禅? 我思前想後,最終決定把孫九爺研究古卦機數的資料,都轉送給張嬴川,而歸墟古鏡和青銅龍符,更是意義非凡。

    歸墟青銅器都是傳古的重寶秘器,一同出海的船老大阮黑因歸墟青銅鏡而死,我的戰友丁思甜更是與青銅龍符有千絲萬縷的聯系,這些東西不應該落在任何人手裡,仍是交還陳教授處置最為妥當。

     胖子捧起李掌櫃給的烏木匣子來問我:“老胡,這東西咱怎麼辦?都到北京了總該打開瞧瞧,這匣子分量不清,搖晃起來裡面嘩啦嘩啦亂響,是不是有袁大頭啊?” 我始終認為烏木匣子是他人之物,總不能因為别人不回來取,就當借口據為己有了,但我更好奇同為摸金校尉的前輩手裡,究竟能有什麼寶貝。

    這世上隻有三枚真正的摸金古符保留下來,我和胖子、Shirley楊每人一個,其中兩個是當年無苦寺了塵長老所傳,另一枚是胖子在魚骨廟後的古墓裡找到的。

    http://book.guidaye.com/ 以此看來,當年在蜂窩山訂造金剛傘的客人,很可能是死在龍嶺蜘蛛洞裡的前輩,要真是那樣,他肯定永遠都不可能來拿回自己寄存的東西了。

     當年那位最後的搬山道人鹧鸪哨,為了尋找掩埋在黃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