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 保英雄柴王谏主 憫忠嗣種帥诓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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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将,先祖有血戰大功于朝廷,即有重罪還要體念忠良世襲,略恕罪咎之分,豈得聽信奸佞一面之詞,魏太醫診脈一語即棄殺棟梁武功之臣。

    萬一奸佞暗算賄囑太醫妄言無病,豈非忠良一命屈于無辜?陛下龍心何安,國家百年深仁厚待功臣之義自今而沒矣。

    ” 神宗聞柴王谏奏長言,龍心醒悟,覺得慚愧,半晌無言,隻得言曰:“禦弟未知緣由。

    嶽全忠犯罪已深,國法難容。

    朕命他提兵往征鐵裘山反叛,豈料一到敵所,即有本回朝,稱說染病不起,求懇調回,按兵不舉,想必串通反叛。

    如此欺君誤國,本該正法,禦弟何雲屈殺無辜。

    ” 柴王曰:“聖上執他串通反叛亦屬無憑。

    惟今臣保他同征鐵裘,臣願為監督,提軍生擒反逆還朝,金銮對質。

    如果有串通賊人之弊,不獨一人領罪,即滿門受戮亦本該當。

    ” 是日,神宗王準奏,傳出赦旨一道。

    值殿将軍急出法場宣回嶽爺上殿。

    國丈怒氣不息,隻得随行進殿複旨。

    嶽爺進殿下跪謝恩。

    天子曰:“卿原有按兵不舉之罪,茲今禦弟保汝同行帶兵,三帥會同征剿鐵裘山反叛。

    如無串通之弊,功成之日大加獎賞,不得仍踏前轍,倘有此事,決不姑寬。

    ”是日退朝,君臣各散回行。

    當時嶽将軍父子拜謝柴王保救之恩,夫妻父子再别。

    嶽爺一到教場,查點起一萬精兵,與柴王祭旗起馬,一路登程,住且慢表。

     先說鐵裘山頭目,一天打聽明朝廷有兵征讨,心下驚忙,打起響馬鼓。

    張、陸二人登堂下坐,詢問情由。

    有頭目禀上:“朝廷命耀武侯挂帥,興兵三萬來征伐我山,請令定奪。

    ”陸鳳陽聞言分付不許高聲,猶恐驚動王氏嫂嫂不安,“自古兵來将擋,水來土掩,有何驚懼?” 張夢虎曰:“賢弟不可輕敵。

    汝須英勇,但思耀武侯種谔乃久戰沙場智勇之将,非别人好當可比。

    今提大兵征伐我山,須要小心巡邏,預備滾木、石灰、火炮戰守之具為上。

    萬一有失進退難矣。

    ”有王昭曰:“賢婿,陸國舅且勿擔憂。

    料想朝廷兵将衆多,我山兵少,須先用暗謀挫他一番,然後開兵。

    吾有一計:且命頭目帶兵三千,于山前對敵營前面五百裡之外,不分日夜,督兵遍開河道在山之左右。

    再退回百裡一派高山,埋藏地雷、火炮、煙硝之物,引線之火一路相連。

    他兵一到,定然上山斬伐柴木,造飯所用。

    踏踏火線一物自然燒死他軍多人。

    所有近處山泉之水,遍将毒藥放下沖出,待他汲水應用,又能毒死他軍。

    是不費軍力是先去其一半之衆。

    後然開兵弄得他軍心無鬥戰之志矣。

    ” 張、陸二人聽罷大悅。

    是日依計而行。

    到了第二天,種元帥大兵到了山前,分付安營下寨。

    種元帥與參軍走馬各處,周圍山前山後,左右觀看過一遍,然後回營。

    龐參軍對種元帥曰:“須傳令衆軍兵不許汲此山水飲用。

    此水清中帶濁,誠恐有毒,須要另開溝井方可取用。

    并山上周圍泥土帶松浮亂,倘登山斬伐柴木,誠恐裝下坑陷地雷之害,須往别山伐取木料乃可。

    ”衆軍将遵令往另開水道,各各别山伐木。

    當時種元帥暗想:“不意奸佞之子有此機智。

    如今監着行軍是陸鳳陽等加一災禍矣。

    ” 是日種元帥開兵,即對龐國舅曰:“勞國舅守禮大營,待本帥開兵擒拿叛賊。

    ”國舅曰:“下官奉命到此監督,是必出營掠陣,看元帥擒拿國賊。

    ”種元帥應允。

    此日兩軍對壘,種元帥一馬飛出山前,兵丁擁後而出。

    種元帥一見陸鳳陽,佯言大罵:“好生膽大陸鳳陽!汝父乃三朝元老,忠良之輩,不意出汝不法之子,犯下彌天之罪,禍及君親,還敢身投草寇,玷辱親祖聲名。

    今日朝廷征兵到來,諒汝完卵之地旦夕可破,還不下馬求生,免作刀頭之鬼?” 此數言乃是種元帥暗中指點陸鳳陽棄山逃遁之意,但當三軍之際不得明言,故暗暗指點于他。

    陸鳳陽聞言稱言:“世叔大人明見,小怪先君在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