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遵國法押子登朝 承君命抗奸定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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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去一猛烈虎狼。

    惟今領辦此案,下官頂着頭上烏紗滾下,斷不詢私,有屈忠良之子。

    ”語畢即書拜會帖一紙與龐丞相,要他着三五名随從公子仆人到案對質。

     家丁領命,一程奔至相府,求門官禀知。

    有龐相着他進見。

    包家丁将名帖跪呈上,道其來由,要龐家仆人到案對詢,好待明天複旨定奪。

    龐相聞言大怒,喝聲:“汝主不谙儀文官規,豈不知宰相家人知府職,吾家仆人豈汝家老爺審詢的?不要做夢!汝回衙上複老爺,隻要不問吾兒理上偏與不偏,隻要将陸鳳陽這狗子屈打成招行兇打死吾兒定罪複旨。

    倘聖上有事執責,老夫自有擔當。

    結案之後自然見汝家老爺情份,自有厚爵高升。

    倘若不遵,慢道他烏紗不保,即性命也難逃脫。

    ” 有包家丁諾諾應答,一程帶怒而回。

    進至内衙,将龐相此語一一禀知。

    包爺聽了怒目圓睜,罵聲:“老奸臣縱子行兇,還出此大言恐吓我!想别位官員畏懼汝倚藉奸妃勢力、官居一品,惟我老包時常不憂這烏紗不穩、性命不堅。

    如要本官存私包庇汝這奸賊狗子,除非紅日西出耳。

    ”說罷,命值日役人拾去朱簽,帶來王秀才對供。

    差役領命,不時王昭帶在外堂。

    差役進内禀知。

    包爺對陸公子曰:“國舅且請回書房去,不用對供。

    此事下官已明白了七八分,但今不過要王秀才到此一盤诘,待他證實此奸賊子,好待照供上本,則不懼這老奸臣放刁矣。

    ”陸公子點頭稱謝,退進書房。

     包爺升堂,下坐公位。

    是時帶進王秀才,一見聖旨在上面,即跪見。

    包爺一見,呼聲:“王秀才請起。

    ”王昭即立在旁。

    包爺呼聲:“王秀才,汝乃身遊泮水,一脈斯文,緣何為着女兒起此禍端?事關重大,本府已經訪得此事的确,汝今到此案不得虛詞遮飾,且公道說來,一字不得虛言。

    ”王昭即趨中打拱,呼聲:“公祖大人乃清正之官,是非曲直豈敢虛言,況且虛言時則陸國舅救搭之恩未報,反害其躬矣。

    且容禀上。

    生員不幸,先妻早故,并無三兄兩弟,一貧如洗,且在街街賣字供其日給。

    一天,小女在門前買針指之物,幫助糊口之需,不想被龐國舅看見小女姿色,頓起淫欲之心。

    先命家丁說聘吾女兒為十六房少妾。

    生員不允。

    不過第三天,即帶家丁三四十人,如狼似虎,打開吾的茅門,強搶背去。

    生員即追趕上攔截,卻被他家丁人衆毆打在地,幾乎性命不保,幸得陸國舅搭救。

    兩相嗔論,龐國舅先動手,卻被陸國舅撥開,欲跑走,不想龐國舅失足跌仆于街衢石上。

    此事乃因救搭生員女兒,至誤傷龐國舅。

    隻懇求公祖大老爺照此誤傷命案,開恩公辦,生員足感深恩不淺矣。

    ” 包爺聽了點頭,又诘王秀才:“汝是本省人氏否?并住宅是自置抑或租居?且直道來,本府自有與汝處置。

    ”王昭曰:“生員本不是汴京人,原籍湖廣襄陽人,住居汴京已有三代。

    惟今生員家無擔石之資,那有自置住居?惟蒙一舊日同學義友借吾住居耳。

    ”包爺聽了長嗟一聲:“可憐貧寒秀士還受此欺淩。

    如今汝不必在汴京流落,本府贈汝白金五十兩,帶同女兒且回歸襄陽,免受龐賊暗害。

    勿耽延,不然難以逃遁矣。

    ”王昭聽了連連打拱稱謝,受了白金五十兩,殷勤謝别,即歸茅屋,帶同女兒急忙忙回歸湖廣去了。

    後來山中相會陸公子,下文交代。

     再說包爺是日接到西宮懿旨,侍人等候回話。

    大略旨上隻要将陸國舅屈打招,兇拳打死愛弟,不許潔出強搶王秀才女兒一案,奏明聖上。

    破案之日,龐娘娘自然提拔汝高官顯爵。

    倘不遵谕旨,性命難逃。

    包爺看罷,暗暗發怒,隻打發内監複命去了。

    不一刻,又有正宮娘娘懿旨到衙。

    包爺又迎接畢。

    旨上隻要公斷,不得們私難為陸國舅之意。

    包爺覽畢對陳公公說明,“自然公辦,不須國母挂懷。

    ”當日陳内監告别回複陸娘娘。

    但不知包爺如何公辦此案,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