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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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批。

    吳旺發掀翻了田經理的桌子大罵道:“姓田的,你有眼不識泰山,小心老子敲斷你的腿!”田經理立即給公安局打電話報案。

    吳旺發見案報完了,搶過電話說:“讓你們辛隊長聽電話!……辛支隊長嗎?你親自過來!” 吳旺發咚一下扣上了電話,田經理吓壞了,這姓吳的敢調刑警隊長來。

    又一想,這家夥是在糊弄人吧。

    田經理就讓保衛科的人把吳旺發看了起來。

    一會兒公安局刑警支隊長辛銀果然帶人來了,田經理才知道這吳旺發不是個輕易惹的主。

    看來,他的麻煩就要來了。

     辛支隊長在回局裡的路上就把吳旺發給放了。

     果然不出田經理的所料,第二天吳旺發就把一沓照片扔在了田經理的桌子上。

    田經理一看吓壞了,照片上的存折足有七八張,全是以妻子的名義存的,存款金額達三十多萬元。

    還有一張照片上是一堆金戒指、金項鍊等首飾。

    奇怪,存折是他親手放在家裡地下室小房的頂篷裡面的,還有這金首飾是放在油缸裡的呀,怎麼到了姓吳的手裡了? 吳旺發斜躺在真皮沙發上,雙腳搭在了茶幾上,看着田經理的反應。

    見田經理腦門上、鼻尖上沁出了汗珠兒,吳旺發說話了:“田總,與人方便,自己方便。

    隻要你把這份合同簽了,照片、底片,還有存折、首飾全還給你。

    ” 田經理放下了國營企業老大的架子,屈尊過來從吳旺發手中拿過了合同,這是一份給環球集團長期供油的合同。

    田經理的手有點抖,似乎在下決心。

     吳旺發惡狠狠地說:“田經理,别敬酒不吃吃罰酒,反貪局局長還在等着我的回話呢!” 田經理不敢不簽。

    這吳旺發也說話算數,在手機上撥了個号,一會兒就來了一個人。

     吳旺發把一堆存折、首飾放進了田經理的抽屜,說:“田總,咱們後會有期。

    ” 田經理吃了啞巴虧自然不舒服,便通過一個小老闆給他請來了一個所謂黑道上的人物二旦子。

    二旦子接過田經理的三萬元錢裝進口袋裡說:“田經理,等我卸下吳旺發的大腿後,你再付我兩萬元。

    說完就走了。

    ” 二旦子是新城一幫地痞的頭,不是什麼黑道上的人物。

    不過這家夥領着幾個痞子專門給人收欠款。

    不管什麼樣的主,隻要碰上二旦子,那就沒招,隻有乖乖兒還錢。

     二旦子找吳旺發報複的信息,通過吳旺發的網絡反饋到了吳旺發的耳朵裡。

    同時,吳旺發還得知二旦子一夥五個人正在新城茶館裡喝茶呢。

    吳旺發單槍闖茶樓,堵住了二旦子等五人。

    二旦子一聲口哨過後,五把尖刀對準了吳旺發。

     吳旺發甩槍“叭!叭!……”五下,五個家夥的大腿上各中了一槍。

    為了給二旦子個教訓,吳旺發又朝二旦子的另一條大腿開了兩槍。

     茶館随着幾聲槍響炸了,人們紛紛起來準備逃走。

    吳旺發舉着槍命令道:沒你們的事,照喝茶喝茶,誰要是活膩味了,就站着! 人們又乖乖地坐下了,一個個緊張地盯着那冒煙的槍口。

     吳旺發提槍指着二旦子說:“二旦子,你聽着,你們自稱是黑社會的老大,欺壓百姓,無惡不作。

    本來我今天要送你上西天,老子今天心情好,留你們幾條活命,再敢和我‘神槍吳大俠’過不去,下次碰上決不饒你們!” 吳旺發平端着槍,後退着下了樓梯,轉眼間不見了。

     吳旺發的這點曆史,新城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公安局查了三年,至今連吳旺發的影子都找不到。

    今天突然出現在他蔺蘭生的秘密别墅裡,他姓蔺的就是有十顆腦袋也不敢不應呀!蔺蘭生知道,隻要是環球集團呂黃秋要做的事,誰還敢說半個不字。

     蔺蘭生擦了一把冷汗,說市裡頭的工作你們去做,廠裡的事我辦。

     “對頭!”吳旺發把手槍插進了衣兜說:“蔺老闆爽快,我們呂老闆決不會虧待你!告辭!” 蔺蘭生眼睜睜地看着吳旺發揚長而去…… 六 5月20日15時10分。

    晴轉多雲。

     省城于波家裡程忠推薦的三員虎将 于波給程忠續上了茶水,看看表離去省委的時間還早,說:“程市長呀,你放心。

    我就向省委、向陳書記舉薦你,好在你和楊棟合作得很好,同時你的口碑那麼好,也做出了大的政績,估計沒有啥問題。

    那麼,我們現在的問題就是如何做這三件大事了。

    這三件事還得有三員将,要既不驚動祁貴他們,還要把事情辦好。

    我總不能在省裡帶人去吧。

    ” 程忠喝了一口茶水,說:“老弟,我想這些事情這樣好不好?引黃入新工程我挑頭,資金和北京立項的事你還得跑一跑。

    但你得給我配個副指揮,這談不上驚動他們,就光明正大把鐘祥提半級,誰也說不出啥來……” “鐘祥?”于波問:“是鐘區長吧?” “是呀。

    還是你提起的呢。

    ” “不!他可正兒八經是人民代表選上去的。

    說來也好笑,那次選舉把楊棟、祁貴他們可氣壞了。

    ”于波笑了起來。

     程忠也笑了,接上說:“還不是你及時給省委彙報了情況,不然,楊棟他們絕對不會讓鐘祥當市中區區長。

    ” “那是自然。

    ”于波喝了口茶水說:“他們指定的區長沒選上,選了個渾身長刺的鐘祥,他們能舒服嗎?其實,祁貴也沒自知之明,這種事情是合法的,你送個順水人情給鐘祥就算了,幹啥非要鬧到省裡來人了才去宣布。

    嗳,人哪!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哎?程市長,鐘祥在開發區幹得還好吧?” “好什麼呀!早被免職了,快要投産的電廠也放下了。

    我還是那句老話,沒有政績的幹部不是好幹部,無功便是過這話說得太好了。

    照這個原則,楊棟、祁貴早就該下去了。

    鐘祥是個實幹家呀,當了四年半區長,因為農民土地糾紛,得罪了呂黃秋,被祁貴找了個借口調到了發不出工資來的開發區。

    鐘祥就想方設法招商引資,好不容易引來了資金、安裝了設備,可又被免職了。

    ” “又被免了?”于波站了起來,問:“總得有個理由吧?” “有呀,5月18日,在管委會發生了爆炸案。

    雖說這事根本與開發區管委沒有任何關系。

    可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是不是有更深的内幕?” “是!祁貴要扶市委秘書長金玺為副市長,鐘祥是對手的對手。

    如果鐘祥把電廠搞成了,那還有金玺的果子吃嗎?撤了管委會主任,僅剩了個市政府副秘書長,還是挂名的。

    ” “這也太過分了!”于波生氣地坐在了沙發上。

     “所以,我才打算讓他給我當‘引黃入新’的副指揮。

    雖沒有副市長有職有權,但職位總能升半級吧,更重要的是用這個人我放心。

    ” 于波說:“程市長,我如果真去新城市,這一點更沒問題。

    鐘祥當區長前就幹過區水電局長嘛!” 程忠不依了:“哎,于書記,你就别再說去不了新城的話,好不好?再這樣說,我可要生氣了。

    ” “好!好!好!程市長,我再不說了。

    鐘祥就算一員虎将吧。

    那另外兩員呢?” “第二員是現任市委常委、市中區區委書記汪強;第三員是湯縣縣委常委、縣公安局局長汪吉湟。

    ” 于波笑了:“汪強我知道,退伍軍人,騎着老虎發的家,外号汪老虎。

    汪吉湟這個人不是太清楚。

    ” 程忠笑着說:“汪強你肯定知道的了,他的老虎出名,他辦的企業也出名。

    後來被選為副縣長,真正走上仕途也就是四五年的事,當過副區長、區紀委書記、區委書記。

    他說話不多,可部隊上帶來的作風一直堅持下來了。

    辦事利落,從不拖泥帶水,且能處理好方方面面的關系,是個很能幹的幹部。

    我的意思讓他負責市委紀檢委的工作,讓他徹底查處祁貴等人的腐敗問題。

    ” “汪吉湟你不了解的話,我多介紹兩句。

    他出生時就失去了母親,父親是個羊倌,臨死時給未考上大學的兒子留下了五隻羊,三公兩母。

    他科學養羊發了家緻了富,還免費和半免費給鄉親們提供種羊,全市聞名的養羊專業鎮就是他帶起來的。

    那個鎮上配備科技副鎮長,縣裡就選中了他。

    說來也巧,他上任沒幾天就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