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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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城醫大附一醫院坐落在美麗的寶江河畔,心理科診室外坐着一些等着叫号看病的人,比起其他擁擠人影幢幢的診室,心理科明顯冷清許多。

    安安看着報告單對許晖說:"體查和神經系統檢查都無異常,陰性,放心好了,吃點藥就行,我給你開了抗抑郁藥5-羟色胺和氟西汀吃,目前這些藥是很有療效的。

    " "吃了會好吧,怎麼吃呢?"許晖問。

     "這種藥是通過增加大腦的血清素量而改善心境,一天吃一片,二十毫克,早飯後服,丙米嗪一片,二十五毫克,中午一次,美舒郁,每晚一片,連續服一個月後來複查,服用一個星期後情緒會好轉,藥稍稍有點副作用,但很輕微,過一段時間就會自動消失。

    " "安姐,謝謝你了,你先忙吧,改天我請你吃飯,我走了。

    "許晖客氣地望着安安感激地說,然後把藥放進提包,轉身往外走去。

     中午,菲爾約安安去一間食莊午餐,安安說:"你今天怎麼有空請我吃飯?有什麼好事啊?" 菲爾說:"我想吃這裡的野菜,帶你去嘗嘗鮮,我們很久沒有在一起吃過飯了。

    "兩人落座後便點了幾個山谷野菜,一邊吃一邊聊起許晖的事,接着,安安把和王剛吵架的事也說了一遍。

     一會兒,菲爾揚起她那張俊俏而妩媚的臉,說:"我覺得他真是,女人一樣,不像個男人,哪有這樣懷疑人的,就是回晚一點嘛,你不要理他,讓他急一急。

    " 安安說:"我今晚不回去了,在醫院值班室睡算了,不想看到他,好煩。

    " 菲爾有些心疼地看着安安說:"你幹脆去我家住幾天吧,他如果心裡有你,會找你的,反正讓他急一下,你讓他自己去想,你一次就要治服他,以後他就不敢那樣了,男人不能寵的。

    " 安安沉默了一會兒,說:"不去了,你老公又在家,我跟他又不知說什麼,還是不去了,我覺得跟王剛過得很辛苦,他讓我适應不了那種緊張小氣的生活方式,當初要不是家裡催得急,我也不至于跟他結婚,唉,說來說去還是怪自己太虛榮。

    " 菲爾體貼地說:"這也難怪你呀,說實話,這年頭,哪個女孩不虛榮,都想找個條件好的,自己過得舒服一點,王剛家庭條件好,父母都當官,但他們也沒有幫你什麼啊,連工作都是你自己找的,他們可能不願花錢去求人,拉不下面子,也許他父母也不喜歡他,所以兒媳的事也懶得理,你找了這樣的家庭也享不到他們的福,他家怎樣都不說了,主要是王剛這人不行。

    " "是的,我覺得他很不可理喻,一個大男人像女人一樣,有一點什麼事都要和他父母講,說我這說我那的,把我貶得一文不值,他可能想讓他父母對我印象不好吧,然後他母親又來說我,真煩。

    " 菲爾說:"老實說,我覺得他沒有一樣可取的,不說别的,對人小氣吝啬就已讓人神憎鬼厭,結了婚就是講柴米油鹽,婚姻本身就是世俗的,就是講錢,以後生小孩,讀書,看病,人情往來,好多事都要錢,現在是商品經濟社會,分分鐘講錢,他搞外貿,生意做得那麼大,大把錢啦,開口問他要嘛,天經地義。

    " "你做美夢吧,我也懶得問,讨來的沒意思。

    "安安說。

     "你叫他給你買部車呀,他這樣小氣吝啬你怎麼過呀,還搞AA制,有句俗語,嫁漢嫁漢穿衣吃飯,男人嫁的好,女人日子就好過,你不要那麼笨,要為自己想一想,他越小氣,你就越要搞他一點錢才行,萬一實在和他過不下去離婚怎麼辦,離婚你什麼也沒有,像他分得那麼清楚的人,離婚時肯定很無情。

    " "你想得美,叫他買車,會要了他的命,他母親都這樣說他。

    "安安說。

     在菲爾眼裡,安安是比較值得信賴的人,又是多年的老友,或許是安安和菲爾不在一個單位,不存在什麼利益沖突和人事方面的糾葛,省去了許多麻煩,所以多年以來,兩人一直是無話不談的密友,兩人雖然不常見面,卻也經常保持着聯系,發個信息或打個電話,與菲爾相比,安安比較感性,有時容易沖動,很重情義,但也是個冷僻安靜的人。

     而陳菲爾是個比較理性、現實也很有自己想法的人,她隻和能夠幫助自己的人打交道,否則她覺得浪費精力和時間,所以,除了和安安可以說說心裡話之外,基本上她沒有什麼知心朋友,而且她也不需要,同時,菲爾也是個戒備心和疑心很重的人,任何單位或個人請她吃飯她從來不去,而且她跟每個人都保持距離,她不喜歡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