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的信仰

關燈
哦了一聲。

     "尤其喜歡成熟的女人,我是說那些女人的身體讓我喜歡。

    "他落落大方,侃侃而談:"我還記得我有一個幹媽,很漂亮,身材很豐滿,我特别喜歡她,她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讓她喜歡我,讓她抱我,我就靠在她的懷裡,她的Rx房柔軟壯碩,我覺得能這樣靠着就很幸福。

    我還喜歡摸她的胳膊、臉蛋,她的皮膚特别滑,而且有一種奇怪的油膩,摸上去很舒服,現在我常常想,那是不是也算一種愛情?我喜歡女人,太喜歡了。

    " 我小心翼翼的問:"你不喜歡小女孩?" "看,"他說:"卡卡,這就是我找你談的原因。

    " "我喜歡你,當然,你很漂亮,你還不能了解到你的美,"他看着不遠處的圍牆,好像那就是我,他說:"你的臉是典型的瓜子,皮膚又白,眼睛有點向裡收,眼珠又黑又亮,充滿了嚴肅,也許十年或者更短,你就知道把嚴肅轉成另外的東西,你會迷死很多男人的。

    "他悠然神往:"你看你的媽媽,你跟她多麼的想像,她現在就是多麼得迷人。

    " 我心裡往下一沉,痛苦瞬間又打了我一下,我為他最後一句話問:"你不會喜歡我媽媽吧?" 他愣了一下,說:"你想聽真話?" "當然。

    "我說。

     他說:"這也是我同意到你家來的一部分原因。

    " 我一動不動,果然是這樣的,那每餐晚飯,我母親的載笑載言,他的小紳士表現……,我覺得心一跳一跳的悸疼,把腰往裡蜷,貼在膝蓋上,他注意到了,問我冷不冷,我搖頭搖頭,兩個人稍沉默了一會兒,我問:"那,曾老師呢?" "我喜歡她,"他說:"她把幻想變成了現實,"他像是不知怎麼表達,說:"我真是太幸福了。

    " 我努力回憶在學校裡聽到了關于曾蝶的支言片語,這位高中一年級語文小組的組長,已經有三十六歲了,不錯,她是屬馬的,整整三十六歲,還沒有嫁人。

    她的臉跟我媽媽一點也不想像,有點圓,眼睛細而彎長,體形也不錯,乍看上去還象個二十七八歲的大姑娘,可是羅信仰,他今年剛剛十四歲,盡管,他是個混血兒,他說他和我們都不一樣。

     我問:"她愛你?" 他回答:"我們發瘋一樣的相愛。

    " 我又問:"你們打算結婚嗎?" 他迅速地說:"當然,"接着想了想:"不過要再等七八年呢。

    " 我覺得一陣氣血翻騰,我差點說再過七八年,劉卡卡也長到二十歲了。

    但是這個時間的長度又讓我覺得寬慰,那時的曾蝶已經過了四十歲了,四十歲的女人,我忽然間就洩氣了,我的媽媽去年剛剛過的四十歲生日,可是她保養的很好,我不清楚,她大概依然迷人。

     我們那一天一直坐在公園裡,直到天黑,還沒有散,我們不停地說話,互相說,各說各的,他講那些記憶中美好的女人,他想辦法和她們接近,讨她們喜歡,但是她們都把他當成一個小可愛,最棒的是我媽媽,說他是小紳士。

    當然隻有曾蝶,她當他是個男人,是個可屬于她的男人。

    我說了許多童年回憶,不知不覺,我等于把我媽媽的過去告訴了他。

     後來他的手機響,這是我父親送的,為此我父親還特意到學校和老師打了照呼,我父親時刻怕他出什麼事情,因為他太漂亮了,特别是個十四歲的少年男人,他的确太漂亮了。

     他說我馬上回來,大概我父親問他有沒有看見我,他說沒有,緊接着他平靜地撒謊說初中部今天有活動,他離開學校的時候看見整個初中部燈火通明,正在大掃除。

     我們大約八點鐘回到家,一前一後,間隔七八分鐘,我父親和母親的表情很平靜,并沒有問這問那,兩人在廚房裡各自熱菜,我母親站在竈具旁,我父親守在微波爐側面,電視機開着,傳出廣告的聲音,各式各樣,帶着鼓勵的熱情。

    我們各回各的房間,做作業,等吃飯,我掏出書本坐在寫字台旁,自己房間熟悉的氣氛安慰了我,把剛剛回來路上的痛苦抹平了許多,在多年後這已經成為經驗,如果難受的話,那就回家吧。

     我不能看書,也不能在本子上寫一個字,我忍不住躲在房間門背後,窺視他的房間,門沒有關死,仿佛有意為之,他坐在床頭,拿着手機,正在通話。

     如果有内傷的說法,我想我可以吐一口血出來。

     他下午和曾蝶分手的時候說過,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他果真是個男人了,已經對女人很講信用。

    我看着,聽見我父親站在客廳裡叫我們吃飯,以往他喜歡走到兩個房間的過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