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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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之後?” “我那時甚麽都還不懂,還不知道他在我身上做了甚麽,眼睜睜看見灰灰的天,隻記得那石闆地很涼,是兩年之後,發現身上的變化,成了個女人,這才明白。

    所以,我恨這身體。

    ” “可也還去,去他那畫室?二這兩年期間?”你追問。

     “記不清了,開始很怕,那兩年的事完全記不起來了,隻知道他用了我,總惶恐不安,怕人知道。

    是他總要我去他畫室,我也不敢告訴我母親,她有病。

    那時候家裡很窮,我父母分開了,我父親回了德國,我也不願待在家裡。

    開始是和一位同年的女孩去看他畫畫。

    他說要教我們畫畫,從素描開始…!” “說下去,”你等地說下去,看她轉動酒杯,剛喝過的流液在玻璃杯壁上留下幾道深淺不一的痕迹。

     “别這樣看我,我不會甚麽都說的,隻是想弄明白,不清楚,也說不清楚為甚麽又去……” “不是說要教你畫畫?”你提醒她。

     “不,他說的是要畫我,說我線條柔和,我那時細長,正在長個子,剛發育,他總擺弄我,說我的身體非常好看,奶不像現在這樣。

    他很想畫我,就是這樣。

    ” “那就是說接受了?”你試探,想知道究竟怎麼回事。

     “不” “問的是有沒有同意當他的模特兒,不是說那,強xx之後的事。

    ”你解釋道。

     “不,我從來也沒有同意,可每次他都把我脫光……” “是之前還是之後?” 你想知道的是那之前,她是不是已經接受當模特兒?說的是呈現裸體。

     “兩年來,就是這樣,”她斷然說,喝了口酒。

     “怎樣?”你還想問個清楚。

     “甚麼怎樣?強xx就是強xx,還要怎樣?你難道不懂?” “沒有這樣的經驗。

    ” 你隻好也喝口酒,努力去想點别的甚麽事情。

     “整整兩年,”她眉頭擰緊,轉動酒杯, “他強xx了我!” 就是說她再也沒抗拒。

    你不免又問: “那又怎麼結束的?” “我在他畫室碰到了那個女孩,最初同她一起去他畫室的,我們早就認識,時常見面,可他強xx我之後在他畫室就再也沒見過。

    有一天,我穿好衣服正要出門,那女孩來了,在門廳的過道迎面碰上,想避開我,可她的眼光卻落在我身上,從上到下掃了一眼,轉身就走,也沒有問好,也沒說再見。

    我叫了聲她名字,她腳步匆匆,扭頭就跑下樓去了。

    我回頭見他站在畫室門口,不知所措,立刻都明白了!” “明白甚麽?”你追問。

     “他也強xx了她,”她說, “兩年來,他一直強xx我,也強xx了那個女孩!” “她,那女孩,”你說, “也許接受,也許情願,也許出於嫉妒” “不,那目光你當然無法明白!我說的是那女孩打量在我身上的那眼光—我恨我自己,不隻是那女孩,從她眼中這才看見了我自己,我恨他,也恨過早成為女人的我這身體。

    ” 你一時無罟口,點燃一支菸。

    大面積的玻璃窗外都市的燈光映射得夜空明亮,灰白的雲翳移動得似乎很快。

    前廳的燈都關了,隻留下你們這後座上的頂燈。

     “是不是該走了?”你問,望了望剩下的小半杯酒。

     她舉起酒杯一口乾了,朝你一笑,你看出她已有幾分醉意,也就手把你的酒喝了,說算是為她餞行。

     回到房間,地摘下發夾散開頭發,說: “你還想操我?” 你不知該說基麽,有些茫然,在桌前的圈椅上坐下。

     “你實在要的話……”她喃喃說,嘴角撇下,默默脫了衣服,解開乳罩,褪下黑絲網的連褲權和褲叉,面對你眼睜睜仰倒在床上,顯出一臉醉意,又有點孩子氣。

    你沒有動作,操不了,有些憐惜她,你得喚起點惡意,冷冷的問: “他給過你錢?” “你說誰?” “那個畫家,你不是做他的模特兒?” “最初幾次,我沒接受。

    ” “後來呢?” “你甚麼都想知道?”她聲音乾澀。

     “當然,”你說。

     “你已經知道得大多了,”她聲音淡淡的, “我總得留一點給我自口己……我再也沒有回過威尼斯,打我母親去世後。

    ” 你不知道她說的有多少是真實的,或還有多少是她沒說的。

    你說她是個聰明的女人,算是對她的安慰,又算是解嘲。

     “聰明又有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