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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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半個小時以後鳥蛋惴惴不安地跑上樓來,氣喘籲籲,弄不清楚他是上樓跑得急了,還是心裡緊張。

    看到錢亮亮和郝冬希在一起,鳥蛋馬上确認自己的估計沒錯,錢亮亮知道了他在維納斯夜總會上演的那場醜劇,開始反戈一擊興師問罪了。

     鳥蛋作了虧心事,做賊心虛,一上來先和錢亮亮打招呼套近乎:"錢總,你也在呢?好啊,開業典禮辦得太棒了,我那些哥們朋友沒有一個不佩服的……" 錢亮亮冷臉瞠視着他,如果眼光能化為利刃,鳥蛋此刻已經被錢亮亮零割碎剮了。

     郝冬希不耐煩:"行了,你先坐下,我問你話。

    " 他沒來之前,錢亮亮恨不得一口咬死他,來了之後,看到他那副點頭哈腰、嬉皮笑臉的樣子,雖然恨意未消,卻也沒了一口咬死他的欲望:"鳥總,我錢亮亮沒有勾引你老婆,也沒有拐賣你孩子吧?你怎麼那麼缺德?" 郝冬希連忙攔住錢亮亮:"你也别說話,我來問。

    " 錢亮亮住嘴,不是怕郝冬希,而是表示自己的坦然,沉默大部分時間并不代表軟弱和沒理。

     郝冬希愣愣地問鳥蛋:"你帶着錢總去逛維納斯夜總會了?" 鳥蛋點點頭:"是啊,我看錢總一個人在挺孤單,都在郝董事長手下混飯吃……" 郝冬希打斷了他:"幹你老,你在我這兒是混飯吃啊?" 鳥蛋連忙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說都在郝董事長手下幹活。

    " 郝冬希:"你繼續說,那天晚上到底怎麼回事?錢總要當面感謝你那天晚上替他還嫖娼費呢。

    " 鳥蛋不尴不尬地嘿嘿讪笑:"錢總,對不起了,我不過是開了個玩笑,其實也沒啥,男人麼,下次你再說我一回,就說我老婆讓你搞了,我們倆不就扯平了。

    " 茶社門外忽然冒出了阿蛟的罵聲:"鳥蛋你真是個混蛋,有你這麼做人的嗎?作踐自己的老婆,什麼東西。

    "随着罵聲阿蛟一身休閑便裝戴着一副大墨鏡進來。

     郝冬希和錢亮亮都有些驚訝,不知道阿蛟怎麼突然來了,隻有鳥蛋忙不疊地迎上前給阿蛟讓座,阿蛟甩開鳥蛋:"你真不是個東西,急惶惶地打電話過來,說你得罪董事長了,怕董事長跟你過不去,讓我來幫你說說好話,早知道是這一攤爛事情,我就不管。

    " 郝冬希卻說:"阿蛟你來了也好,昨天晚上我們不是還說人家錢總在維納斯夜總會胡搞的事情嗎?今天我過來一問,全都是鳥蛋這家夥胡說瞎編造謠誣蔑人家,你說說該怎麼辦?" 阿蛟對錢亮亮說:"告他去,讓他賠錢道歉。

    " 鳥蛋忙不疊地給郝冬希、錢亮亮、阿蛟幾個人倒茶:"行了老闆娘,你饒了我吧,還有錢總,你也饒了我吧,不就是開個玩笑過火了嗎?我道歉,我道歉,實在不行老錢你打我一頓總夠本了吧?" 到了這個時候,錢亮亮已經讓他們攪鬧得沒了脾氣,可是,讓鳥蛋這樣不明不白的作踐一頓,就這樣不了了之又實在窩火,就說:"如果你鳥蛋當着我的面開這種玩笑,也就是一笑了之的事情,可是你是背着我,當着你那些朋友臭我,話都傳到董事長夫妻耳朵裡了,我還蒙在鼓裡,如果不是今天董事長趙我談話,我可能得背着這口黑鍋過一輩子,你這不是一般性質的開玩笑,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 郝冬希追問:"你跟老錢有什麼過節?怎麼就想起來要造謠誣蔑他呢?到底是怎麼回事?不說清楚我這一關你過不了。

    " 鳥蛋苦笑,看看阿蛟:"老闆娘在這裡,有些話不好說,過後我再解釋行不行?" 阿蛟不屑地啜了一口茶:"我呸,隻有我不敢做的事,沒有我不敢聽的話,既然你這麼說,今天我還非得聽,他不說明白,錢總你就到法院告他诽謗罪,我支持,到時候我給錢總作證。

    "然後又對茶社外面喊:"服務員,給廚房說一聲,中午安排四個人的飯。

    " 郝冬希也罵鳥蛋:"幹你老的,你诽謗人家老錢幹嘛?阿蛟說得是,告他去,看他以後還敢不敢誣蔑诽謗别人。

    " 鳥蛋一想到上法庭當被告、請律師作辯護、打點法官應付錢亮亮和他的律師等等等等那些麻煩事兒,就渾身冒汗、心煩意亂:"老闆娘,錢大哥,别提上法院了,都是自己人,上那地方幹嘛?又不能賺錢幹賠錢,你們說,怎麼辦,我照辦就行了。

    " 郝冬希揪住不放:"你說清楚了,那天到底怎麼回事,話說開了老錢說不準就能理解你,放過你。

    " 鳥蛋看看看阿蛟,阿蛟别過臉不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