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風流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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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的男人都會想,與其被她的目光日夜折磨着,不如去放縱發洩一回。

    其次是丁一迷上了豪門玉女的氣質和異國女郎的風采,還有魔鬼般的身材。

    後來上了床,除了進一步印證賀子的身材無可挑剔之外,還有賀子在床上的溫順程度遠非莫莉之輩所能比,特别是那波斯貓發情一般的叫聲,讓男人心旌搖蕩,越戰越勇。

    正像廣告上說的讓你有一回皇帝般的享受。

    丁一想道男人跟男人是差不多的,但女人跟女人其實是天差地别的。

    為了這天差地别,丁一把素日的尊嚴放到一邊。

    他為自己尋找的理由依據是,抗戰期間日本鬼子強暴了幾十萬中國女人,我也算報了一箭之仇。

    第一次的事是陪賀子到海島上觀光發生的,那是一個遠離大陸的小島,是福建、台灣和浙江沿海漁民的避風島,以東南開放第一島而著稱。

    島上沒有常住戶口,但卻有常任職業女郎,她們大多來自于沿海漁村。

    小島是漁船避風港,打扮得妖冶招搖的小姐們就是漁民的避風港了,有些小姐還被漁民用金錢騙到船上來服務。

    在這種自由的小島上,丁一和賀子的性情就放縱起來,借着月光在沙灘上把好事做了。

    身邊是無邊無際的大海,還有徐徐吹來的海風,天地間就一個男人一個女人,兩人仿佛在夢幻間,孤寂得直想哭。

    後來賀子一直說沙灘上的意境太美了,也就在那一刻真的喜歡上了丁一。

    丁一想想自己近四十的人了還被二十出頭的日本女人所愛,心間就會時常溢出幸福感。

    賀子一個人住在東港大酒店的日子裡,丁一不在身邊,她就戴副大墨鏡,把自己打扮成濱海姑娘到街上幽靈一樣閑逛。

    她到海濱浴場遊泳,到酒店啤酒屋喝到天明,隻要她不開口說話,誰也想不到賀子是位日本姑娘。

    她在濱海的時光過得極有情趣。

    直到一天中午,丁一在餐廳裡陪了客人後沒有預約就直闖賀子房間。

    來開門的賀子還在武裝着三點式,套間的床上還躺着一位健壯如牛的年輕男人。

     丁一走向客廳時路過門口掃了一眼,那男人長一身黑毛,就像北極熊似的。

    丁一第一個意識是遠不是他的對手,包括床上床下。

    幸虧自己戴副黑鏡,報紙又遮住半邊臉。

    那男人悠哉悠哉整理好衣衫,賀子給了他一疊錢便讓他走了。

    丁一連頭沒敢擡一下,一個童話般的夢境被擊碎了,丁一很是沮喪。

    他不想說話也不想看賀子,微閉着眼睛想,占有賀子這樣的女人好比是蛇吞象。

    丁一隻是賀子的佐料或一道菜,她的溫順是飄在男人眼前的一道迷霧。

    對這種女人動真情,是男人情感幼稚和悲哀的典型表現。

    賀子仍穿着三點式扭着渾圓的屁股跪到丁一沙發邊上,伸出節節藕般嫩白的玉指撫摸着丁一的額頭,問他哪兒不舒服。

    丁一閉着眼睛說哪兒都不舒服。

     賀子就從地上起來坐到丁一腿上,玉臂跟銀環蛇一樣纏住丁一脖子,但被丁一推開了。

    賀子不氣也不惱,問道:“讨厭我了,對嗎?” 丁一說:“這話應該由我來問。

    ” 賀子聽了丁一的話,就蕩笑起來,那笑聲跟歌唱一樣,極為性感。

    她倒了兩杯紅葡萄酒,一杯遞給丁一。

    丁一沒有接。

    賀子說:“丁先生真是認真得可愛,我們隻是遊戲規則不同,本質卻是一樣的。

    你可以有許多個女人,包括你的妻子,我也可以有許多個男人,各種國籍的,各種膚色的,各種風味的。

    我們之間隻是協作關系,沒有責任也沒有義務。

    就像剛才那頭‘牛’一樣,連聲再見也不必說。

    我需要他公牛一般健壯有力的服務,他需要我的錢,兩廂情願,否則人活得該有多累。

    ”賀子一口就喝下半杯葡萄酒,紅暈即刻泛上臉頰。

     “我在濱海發展離不開丁先生您的關照,丁先生在寂寞之時也少不了我的陪伴。

    互通有無、各盡所需,何必那麼斤斤計較呢?” 丁一想想也是,賀子不是你的老婆,連情人也談不上。

    她跟誰上床關你屁事,關鍵是你想得到的時候就能用,想玩她的時候就能玩。

    丁一端起茶幾上的酒杯說,為我們的長期合作而幹杯。

    賀子笑了笑,重新坐到丁一腿上,說有三位來自日本國内的設計專家明天下午三點飛到上海虹橋機場,請市裡派車接一下。

    丁一說這沒有問題,并說自己和賀子一道去上海。

    賀子抱着丁一就一個勁的狂吻,并把丁一的舌頭使勁地吸進去,仿佛要吞下他。

    丁一說我去上海是到複旦大學設計院看新市府設計方案。

    賀子說你這人就是太認真。

    丁一說認真不認真到床上你就知道了,就抱起她走向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