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古曼女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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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餅對着我笑了笑:“我出去吸引開他們的注意力,你把丫頭送到萼家裡!但願萼是個有同情心的人。

    ” 我着急起來:“月餅,你丫開玩笑是不?這不是找死麼?” 月餅揉了揉鼻子,上半身赤裸的肌肉(已經把衣服脫下來給小丫頭穿上了)迸發着戰鬥前的活力:“誰叫我是師兄呢。

    仗還沒打你就喪門我找死,有這麼當師弟的麼?況且……”他摸了摸小丫頭的腦袋,“我的命如果是為了救她,也沒什麼不值得。

    ” 我看着面前這個平時說話貧得不得了,做起事情完全不講情面的少年,到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思開玩笑。

    不過我也知道,他看似玩笑的話,是要告訴我:如果我們三個人犧牲一個救活另外兩個,他願意做那個犧牲者! 這已經不是什麼信仰或者精神,而是最值得尊敬的人性! “月餅,我覺得吧。

    ”我頓了頓,努力擠出一絲微笑,使自己顯得豪邁一些,“要不你帶着丫頭去萼家,我吸引開敵人的注意力?你想啊,如果你做誘餌,誰去幹掉傑克?我本事不大,肯定不是他的對手。

    師父這個不着調的又聯系不上,所以還是我來吧。

    ” “你那三腳貓的功夫怎麼當誘餌?這不是給靈族丢人麼?”月餅想都沒想就拒絕了我的提議。

     我長長伸了個懶腰:“月無華,每次特訓躲馬蜂追殺的時候,可都是你被咬的血頭血臉,我好人一個啊。

    ” “你丫每次都在身上熏了艾草防馬蜂,别以為我不知道!”月餅揮了揮手,“别矯情了,就這麼定了!” “我不同意!” “我是師兄!聽我的!” “我憑什麼聽你的!” 我們倆僵在那裡,氣鼓鼓地誰也不說話。

     小丫頭好奇地看着我們,好像聽懂了讨論的内容,扯着我的褲子,指着前面一個門:“媽媽,那裡。

    ” 那是煉古蔓童旁邊的屋子,我們注意力始終集中在地獄般的煉蠱屋,所以也就沒有太注意。

     我也沒心思對小丫頭喊我“媽媽”有什麼不得勁了,這個孩子雖然看上去和正常小孩沒區别,但是因為她奇特的能力是我們所不知道的,也許那間屋裡子有什麼轉機也說不定。

     月餅利索的把門撬開,這間屋子不像上一間燈光大亮。

    月色在黑暗中透過窗戶,模模糊糊看到牆邊有一張床,把整張床覆蓋的白布下面,是一個人的形狀,還發出“嘶嘶”地呻吟聲。

     月餅摸出一枚桃木釘甩出,挂着白布一角掀開,露出床上那個人! “救我……”聲音雖然低微,但是我還是聽清楚了! 老吳!

四顆鋼釘貫穿手腳,把他活生生釘在床上! 老吳面色死灰,嘴唇幹裂出一道道血口子,嘴裡時不時含糊地喊着:“救我……” “南瓜!封住穴道。

    ”月餅已經跑到老吳身旁,神色慌亂地剛想拔釘子,又想到猛地拔出會造成血液大量流逝。

     我急忙把撕下T恤,做成簡易繃帶捆住他的胳膊和腿,阻止血液流通,輕輕地拔着鋼釘! 鋼釘插得很牢固,往外拔的時候,連帶出血痕,顯得格外刺目。

    我體會不到老吳這時候忍受着多大的痛苦,隻看到他微微張開眼睛,目光已經渙散,時不時地痛哼着。

    拔完鋼釘,我們直接扯掉床布,做了簡單地包紮,小丫頭看到鋼釘上血迹,又歡天喜地的拾起來舔舐着。

     我隻覺得手因為憤怒不停地打哆嗦,月餅猛地擡起頭,雙目含淚,緊咬着嘴唇就往屋外走! 我一把拉住他:“你幹嘛去!” “殺了他們!”月餅面色寒如冰塊。

     月餅已經被仇恨沖昏了頭腦,我在他耳邊吼道:“月無華!你知道傑克和都旺在哪裡麼?你現在出門立刻有無數警察對你開槍你信不信!那些警察隻是執行命令,不是壞人!你連他們也要殺掉麼!何況老吳和小丫頭怎麼辦!把他們妥善安置好再做打算!” 月餅大口喘着氣,面色漸漸恢複平靜:“你說得對。

    我剛才沖動了。

    ” 我牙齒咬的“咯咯”直響:“等一切安排妥當,咱們再找機會接近那兩個雜種。

    我随便整點草藥就能毒翻他們祖宗十八代!” “無華,曉樓……”老吳在床上輕聲說道。

     我們倆連忙走過去湊在老吳耳邊。

     “那邊,有個暗門……”老吳虛弱地指着牆壁上的一幅畫。

    月餅扯下畫,一個兩尺見方的鐵門露了出來。

    向裡推開,陰冷潮濕的空氣從裡面湧出。

     “不要管我,你們快逃!”老吳的手無力地垂下來。

     月餅搶一步背起老吳:“把小丫頭帶上,快走!” 我也顧不得動作粗魯,一把奪過小丫頭手裡的鋼釘扔掉,抱起鑽進那扇小門。

    小丫頭不明所以,“哇”的哭了起來,聲音大得能把我耳朵震聾。

    我手忙腳亂地哄着她,月餅也背着老吳鑽了進來,又順手把門反鎖,四個人沿着一條斜斜向下的地道往前走着。

     地道裡沒有一絲光,什麼都看不見,好在有手機當手電。

    如此走了十幾分鐘,地勢平坦,比剛才寬闊了不少。

    潮濕的牆壁上布滿綠苔,地上積窪着大大小小的水坑,還經常能看見老鼠腐敗的屍體。

     “再向前走,會有個岔路口,走左邊那條。

    ”老吳的聲音比剛才要響亮多了。

    我心裡這才一寬,小丫頭這時也不哭了,竟然趴在肩膀上睡着了。

    走了沒幾步,果然看到了三條岔路,我想也沒多想,選了左邊那條跑了進去。

     忽然,我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回頭看了看。

    月餅也背着老吳跟了過來,差點和我撞個滿懷。

     “怎麼了?” 我向他們身後看着,并沒有别人,但是心裡面那種奇怪的感覺更強烈了:“沒什麼,我總覺得好像有人在跟着咱們。

    ” 月餅“哼”了一聲,拿着手機來回照着,别說人了,連鬼影都沒有一條。

     也許是神經太緊張産生了幻覺,我甩了甩頭,索性不再去想。

    又往前走了不遠,一個差不多籃球場大小的地下空間呈現在我們眼前。

     牆壁和地面都是用堅固的水泥澆築,難得的是還保持着幹燥,牆角堆積着各種大大小小的箱子,用泰文詳細地分類擺放着。

     食品、水、藥物,生活用品…… 看到這幾樣東西,我眼睛一亮,小心地把小丫頭放妥當。

    看她甜甜地睡着,我心裡一暖,捏了捏她的小臉蛋才跑到那堆箱子處,打開藥品箱子。

     裡面果然有我需要的東西,我看了看日期,抗生素類的藥品上面标着“1942”的字樣,早就過期。

    隻好拔開酒精塞子聞了聞,又倒在手背上試了試,還沒有變質,才有找了紗布和針線,拿着給老吳消毒縫合。

     酒精對傷口的刺激,針線縫合穿皮過肉的疼痛,讓老吳終于徹底清醒過來,氣色也好了許多。

     “我操他大爺!”老吳睜開眼怒罵了一句! 我和月餅相對一笑:看來是沒什麼大礙。

     “是傑克和都旺?”月餅問道。

     老吳忿忿着吐了口吐沫,又有些悲戚:“都旺也死了!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