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陳老漢酒後吐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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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我們就到了老頭家所在的村子,整個村子依山勢而建,各家各戶都離得老遠。

     山裡人習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那些屋裡的燈大都已經熄了。

    離村子老遠時便聽見狗叫喚,老頭領着我們到了村子最後面的一處房屋,從窗台上拿下鑰匙開了門招呼我們進去。

     這家裡實在夠困難的,我們三個人坐了闆凳,陳老漢隻有找了塊木闆墊着坐下。

    “我給你們搞幾個菜去。

    ”陳老漢笑道。

    老陳剛一走柳景年就小聲道:“一會兒把他灌醉。

    ” “把他灌醉幹嗎啊?”亮子問道。

     我笑着說:“聽隊長的沒錯,等等不就知道了呗!”柳景年聽我這麼叫他,擡頭看了我一眼卻又沒有說什麼。

     其實我感覺他這個人很怪,有時對人很随和,有時對人又很冷淡。

    雖然自古以來盜墓者多以父子,舅甥,叔侄為伴。

    而我們和他才相識幾天,但我已經相信這個人,靠得住。

     有些事人在清醒時卻是會把有些事藏在肚子裡,但喝醉了說什麼可就由不得你。

    柳景年既然這麼說,定有他的道理。

     沒一會兒,陳老漢端了一個火盆放在桌下,笑道:“你們先烤烤腳,馬上就好。

    ” 剛一支煙的工夫,他便端了個托盤進來,上面擱了四大海碗菜和一個黑釉酒罐,放在桌上道:“各位都别客氣,都是山裡的東西,味兒不正但絕對管飽。

    ” 席間,亮子不停給陳老漢敬酒,嘴裡還不停誇贊着陳老漢的手藝比那五星級灑店裡的大廚還好。

     陳老漢怕是聽不懂啥是五星級,但知道這是誇他,心裡實在高興,便跟亮子對飲起來。

     有了上次的教訓,這回我把一碗酒喝完便把碗倒扣在了桌上。

    這會兒見兩人都喝得差不多了便開口問道:“陳大爺,你這家裡怎麼就你一人啊?” 陳老漢似是喝醉了,眨巴了幾下眼才答道:“都出山外去打工了,給人扛沙子,拉水泥。

    我那老婆子還是女兒照顧着呢。

    ” 亮子此時也是半醉不醉的了,望着牆上挂着把土铳就随口問道:“陳老漢啊,你家裡咋還有槍,就你這老胳膊老腿翻還能攆羊子?” 陳老漢聽後似是來了勁頭,停了筷子說:“你這伢子還别小看我,我年輕時翻過的山比你爬過的台階都多,花雞、兔子我見着了都懶得開槍,隻挑那人的攆。

    那時候黑熊瞎子我都打了幾隻,十裡八鄉誰不知道有我這麼個俊後生。

    不過自從那事以後,我再不敢進那深山老林了,這杆子好槍也就隻能在秋收時放放響,攆攆野豬。

    ” 陳老漢在那大山中遇到什麼了?我見柳景年目光少有地聚在了一點。

    我知道時機已到便佯裝取笑說:“您老連黑熊瞎子都能放倒,還有啥能吓到您?” 陳老漢聽後沒有說話,端起碗一口幹了裡面的酒才說道:“有些事說出來你們能信嗎?”我點了點頭:“您老就隻管說,也給我們這幫後生長長見識。

    ” 陳老漢定了定神說:“好吧,本來這事我打算爛到肚子,帶到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