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次 冒險·極北之殿 一、詭異襲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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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深秋,天氣漸漸轉寒。

    但在法蘭西南方的科西嘉半島上,卻仍是陽光明媚萬裡晴空,引得大批法國其他地方以及歐洲諸國的遊客遠道而來,休閑度假。

     西夷之地教化不彰、人倫敗壞,男男女女于光天化日之下親嘴摟腰,當街調笑毫不避諱。

    甚至還有些豪放洋女,穿着露出大半截白生生大腿的泳衣,躍入海中戲水逐浪,當真是酥胸白似銀,玉體渾如雪;胳膊賽凝脂,香肩疑粉捏。

    引得一衆西洋男子唾水橫流,像瘾君子吸足了鴉片煙似的精神振奮,口哨聲怪叫聲不絕于耳。

     我張大勇雖從事的職業是下九流的行當,但禮義廉恥這四個字還是懂得的,倒還不至于與那些西洋男子一般見色忘形。

    不過話又再說回來,正所謂:有便宜不占王八蛋,有如此在國内難得一見的西洋景兒,咱自然也不會同那道學先生一般假正經不是。

     黃三抓耳撓腮了大半天,向我獻出一條妙計。

    于是乎我倆每到傍晚時分,便一人舉着一架德國蔡斯公司出産的高倍數望遠鏡,端坐于旅館門前的露天咖啡屋水泥曬台上,光明正大地大飽眼福。

    此舉既不損我中華泱泱大國威風,又可借助西夷的奇淫巧器細察入微,端的是兩全其美之策。

     “好霸道!好霸道的泳衣啊!”黃三放下望遠鏡,猛覺得鼻下濕漉漉的,用手背一摸,原來竟不知何時已溢下兩行鼻血,不自禁慨歎道,“三爺我走南闖北幾十年,挖過南蠻巫師的墳,倒過埃及皇帝的鬥,多少明槍暗箭都沒傷得了三爺我半根毫毛,想不到在此處卻見了紅。

    ” 其實瞧着此情此景,我也是心潮澎湃,運真氣從尾闾骨倒轉十二重樓直沖天靈,方才堪堪壓住绮念,口裡卻笑罵道:“當初拉你來這度假,你還不肯,哭着喊着要和胡老爺子去北歐滑雪。

    若不是我強拉着你,你能有這等眼福?” 黃三在鼻翼旁的迎香穴點了兩點,止住血,賠笑道:“胡老爺子眼光毒,我估摸着他定是翻閱洋鬼子廟内的典籍有了發現,才想和他去賺點外快。

    早知此處有如此美景,便是給我座金山銀山也不去。

    ” 黃三這推論,我倒是贊同。

    胡春來老爺子是北派摸金校尉的當代掌門,比起我們這種半路出家的野路子來,的确經驗豐富許多。

    隻是在暗地裡,我卻對他一些做法大大地不以為然--要說我們這幾年可沒少賺,特别是以他老人家的身手,存下的錢恐怕十輩子也花不完了,還這麼拼命幹啥?對于現在的我來說,倒鬥掘墓并不為錢,隻是純粹為了經曆一次又一次冒險,發現一個又一個隐藏在曆史裡面的秘密。

     “說起胡老爺子,前些天他似乎還給我寄了封信。

    看那郵戳落款,他居然去了歐洲極北的冰島。

    ” “哦,還有這等事,怎麼沒聽你說起?信上都說了些什麼?” 我撇撇嘴,又舉起望遠鏡:“這些天忙得都長針眼了,哪還會費那勁去看信,順手就給我丢到床底下去了……” 我話還未說完,突然聽見有人在我身後,以一種十分怪異的腔調問:“請問,二位可是來自中國的張大勇先生和黃三先生?” 我下意識地點頭答是,但就在此時,我突然生出一種怪異的感覺來,急急轉身。

     在我身後不足十米處,一個以寬大黑袍隐去面容,打扮得類似西洋苦修士的彪形男子,正舉起一柄類似手槍的東西對準了我,隻是槍口卻比一般的步槍都要粗大許多。

     我全身一震,立即使出一招“虎尾擺”将黃三踹倒在地,同時自己亦就地翻倒。

     轟!一團火焰迎面向我逼近。

    若不是我躲得快,隻怕瞬間便會被燒成焦炭。

    即便如此,我也被超高溫度的熱浪逼得氣息一窒。

     那黑袍大漢見一擊不中,不禁“咦”了一聲,将槍口再次對準了我。

    我哪能容他再度開槍,骨碌碌就地一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