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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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越來越好,那接下來,這目的如果沒達到的話,他應該還不會罷手,尤其是已經察覺你在懷疑他們了,那接下來有危險的人你覺得是誰呢?” 我背上一麻:“你的意思是,兇手接下來的目标會是我?” 爸沉重地點點頭,說道:“邵波!你要小心點了。

    ” 我“嗯”了一聲。

     媽好像聽到了啥,出來說:“老邵,你們在說啥呢?邵波怎麼了?” 我和爸異口同聲地回答:“沒啥!” 也是那晚,從我爸那聽說了鐘大隊和何隊的噩耗。

    同時,爸還和我說了個事,是因為我爸一直也偷偷地打聽我們火龍城那案子,所以在分局聽回來的一個很是奇怪的事:建偉的遺物裡,褲兜裡有一隻氣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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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我沒在家過夜,我說場子裡走不開,怕有啥事。

    爸點頭,說:“就算現在是這麼個不靠譜的工作,但隻要是工作,就還是要盡心盡力去做,不忙的時候多回來就是了。

    ” 然後倆老借口吃完飯,也要出門走走,其實我懂:就是為送我而找的借口。

    一家三口走到市委大門口。

    我打了個車,車開遠了,我忍不住回頭,看這倆老還站在那望着我坐的車。

    也是那瞬間,我覺得爸确實老了,遠遠看着,當年那火爆的漢子,已經不見了,一個普通的老頭,在我背後消失在視線中。

     回到火龍城才九點多,依然是莺歌燕舞,客人與小姐、服務員各自忙活着。

    我瞅見劉司令又站在門口,便故意走上前去,說:“司令!這幾天沒看見你,又帥了很多啊。

    ” 劉司令看到我,立馬又是那副讨好的笑露出來,說:“唉!老弟啊!這些天你不在場子裡,我還不多多管着怎麼辦呢?都出了兩個這麼大的事了,不提高警覺怎麼辦?” 我從胳肢窩裡夾着的那條中華裡抽出兩包遞給他,說:“嘗嘗!” 劉司令欣喜地接了,說:“嗨!還是你老弟記得老哥哥我!這麼好的煙,我可要省着點抽。

    ”說完便拉着我衣角往邊上走。

    我跟他走到旁邊,劉司令又露出神秘的表情,說:“邵波,聽說這案子你有啥突破了?” 我搖搖頭,心裡尋思着莎姐應該給他說了我們去五嶺屯的事,而劉司令昨晚應該也發現自己房間裡進了人,于是,按照我的推斷,劉司令應該會要開始為自己開解個啥。

    誰知道劉司令見我搖頭,居然很認真地對我說道:“我倒有了新的發現,要不要我說給你聽聽。

    ” 我點頭。

    劉司令小聲地說:“前幾天,也就是你們去外地之前的兩天吧,有一天半夜,我下面有個保安,發現有個人影從我們一樓廚房裡翻了出去哦!” 我故意問道:“啊!那人什麼模樣?” 劉司令說:“沒看清,反正那晚我也在一樓大門口這邊值班,整晚都沒走動,我下面那小子說他也隻是遠遠地瞅見罷了,沒看清!” 我應了一聲。

    然後劉司令又開始給我說:“會不會那人影就是那種會輕功的高人啊?十有八九就是這高人害的建偉哥和劉科,你覺得是不是?” 我說:“很有可能。

    ”然後劉司令來勁了,圍繞着會輕功的高人,又要表達他的江湖論,剛開腔便一個唾沫星子飛到我臉上。

    我忙說要上去看看,扭頭往樓上去了。

     劉司令這麼有意無意的話卻給我提了個醒:如果兇手真是劉司令……那麼,那晚在一樓弄水泥糊牆的又是誰呢?當時劉司令确實在門口的啊,這點當時進來的小菜皮可以作證,那糊牆的會不會是……會不會是莎姐? 很快我又推翻了這點猜測,因為那晚莎姐和建雄不在火龍城,而是去了建偉哥的靈堂,一直到天亮。

    那麼……難道兇手另有其人?又或者,劉司令和莎姐還另外有同夥呢? 越來越多的疑問,擺在我的面前。

    回到房間裡,西瓜八戒他們都不在,應該都是在二樓三樓四樓的莺歌燕舞中的某一角落耗着。

    我點上煙,一個人靜靜地想着。

     劉司令…… 莎姐…… 建雄…… 劉科…… 以及那十幾年前的事,會不會真和這案子沒一點點關聯呢?就像我爸說的,是不是從一開始,我就走入了一個誤區,總是自己唯心地把邏輯往劉司令身上去懷疑,而真正的兇手,卻始終在背後隐藏着,甚至,會不會壓根兇手就是那瘦猴,而殺人的動機也壓根就隻是偷東西被發現,殺人滅口呢? 想着想着,思路反而越來越不清晰。

    突然,一個念頭在我腦海中閃過:劉司令為什麼今天專程找我說起那晚有人從一樓翻出去的事!他告訴我的意思,會不會是在提醒我:我劉司令在你們發現糊牆的人剛走的那個時間段裡,是一直沒離開大門口的。

     想到這,我獨自地笑了!但同時,我又再次告誡自己,我的這個念頭,是因為我慣性地把劉司令的嫌疑在擴大化,瞅着劉司令啥都可疑的緣故。

     還是必須細細想一下這案子的所有細節,又或者,按照我爸的思路的話,兇手會不會繼續作案,而下一個目标,會不會真的是我呢……如果殺人者是劉司令或莎姐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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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十二點,八戒他們哥幾個上來叫我下去宵夜,我們又坐在劉科死時我們坐的宵夜攤上,喝上了啤酒。

    馬路對面的火龍城依然霓虹閃爍,并沒有因為某位達官客人在這裡莫名其妙地丢了性命而冷清,也并沒有因為某位場子裡最重要的人物離開了這世界而黯淡。

    所謂鐵打的江山流水的兵,這世界,不管少了誰,地球照常自轉,人民依然該咋的就咋的。

     酒桌上,聊得很亂,跟我這幫兄弟在一起,說實話,确實是痛快的。

     喝酒喝到一半,八戒突然問我一句:“嘿!邵波!古倩這兩天沒和你聯系嗎?” 我才從這兩天對案子的沉迷中跳了出來——别說!這丫頭真的回來兩天了,給我一個電話都沒打過。

     我嘀咕了一句:“可能是家裡知道了她和我的事,把她關起來了吧。

    ” 八戒便知趣地不多說了,反倒是鄭棒棒分不清形勢來上一句:“我估摸着是邵波把人家玩到手就甩了!” 我臉色一陰,八戒忙拍棒棒的腦袋,說:“少胡說!” 鄭棒棒還是沒分清東南西北,又嘻嘻笑着對八戒說道:“你以為邵波哥像你這死胖子啊!女人不就是件衣服,古倩和場子裡的小姐有啥區别,脫光了還不是一個樣?” 我忽地站了起來,眼睛一鼓,對着鄭棒棒低沉着聲音吼道:“夠了沒?要不要把你老婆也拿來和場子裡的女人比較一下?” 一貫對我言聽計從的鄭棒棒,這時卻出乎意料地扭頭過來,瞪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