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 複活之戰 第八章 五湖古琴奏出宇宙間的最強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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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子應聲取下了後背上的箱子,小心地平放在地面上。

     冠南五郎擺擺手:“不,再等一下,等葉薩克探明了地脈的波動頻率再開始。

    顧小姐,我答應你的事肯定會做到,不必急在一時,對不對?” 他的右手食指、無名指上,戴着兩枚燦爛的白金指環,随着手掌的擺動,發出點點湛湛精光。

     據媒體上的資料顯示,他已經接近七十歲,但神采氣勢,卻隻有五十出頭的樣子,特别是凝視某一個人時,炯炯有神的目光,仿佛要劈山裂石般将對方每一個毛孔都看穿一樣。

    手術刀那樣的江湖大人物對冠南五郎都贊歎不絕,可見我面前這人,真的是絕頂高手中的高手。

     “風,咱們一起去機械體頂上散散步,如何?”他向我招手,掌心的手紋一亮,但緊接着又收了起來。

     我自然隻有從命的份兒,他這樣的人物站在這裡,像是星星群裡突然墜下一顆太陽,任何星光都不足以與太陽争輝,全部黯然失色。

     那道金屬階梯極長,他悠閑地向上攀登和,腳尖幾乎不沾地一般,輕飄飄的不發出任何聲音。

     “風,關于‘亞洲齒輪’,你知道多少?”他漫不經心地問,目光仰視極頂方向。

     我認真地回答:“歐美方面的著作基本都閱讀過,您的十幾本著作也讀過兩三遍。

    ”大學的後半段,我一直在做《諸世紀》方面的調查研究,對“亞洲齒輪”并沒有刻意關注,所知還是僅限于皮毛。

     “那麼,你的哥哥呢?他是不是說過什麼?”他笑了,下巴微微上揚。

     我吃了一驚:“我哥哥?” 他随即接下去:“不必吃驚,手術刀去北海道時,曾繞道關西,向我咨詢過一些事,所以,對‘盜墓之王’楊天的神奇失蹤,我也仔細分析過。

    風,從學藝到今天,楊天是我唯一佩服的人。

    如果有機會,我很願意幫你做一些事,放心,我會保守這個秘密。

    需要我的時候,盡管給我來電話——” 我用力點頭:“是,一定,一定。

    ” 以前,僅有手術刀與蘇倫是這世界上明了我的真實身份的人,現在又多了冠南五郎這個當世奇人,我心裡有種被冬日的愛琴海陽光曝曬過的溫暖。

     輕功卓絕的人做到“踏雪無痕”并不困難,但難的是像冠南五郎這樣,随時都保持着輕飄飄的離地狀态。

    在某些江湖典籍裡提到過,當輕功練到“白日飛升、青虹貫腦”的地步時,就會永遠地克服地心引力,變成可以任意飄浮的地球人。

    毫無疑問,冠南五郎就做到了這一點。

     我們一直走到頂點,葉薩克手裡抓着一根手指粗的鋼纜,穩穩地站在井邊向下望着。

    鋼纜的一端想必是系着一個沉重的儀器,崩得筆直,下端連着的重物至少有三十公斤以上。

     “怎麼樣?一大半齒輪是否正在奇特地加速?”冠南五郎快步走上去,拍拍葉薩克的肩膀。

    後者比他高出近兩頭,但氣勢上卻遜色太多,以至于變得像個傻兮兮的瘦高孩子。

     “是,師父,我們來得正是時候。

    按照您的加速度計算公式,當轉速超過每秒鐘三百轉時,機械體就接近崩潰的邊緣了。

    當然,它是會持續加快的,預計崩潰的臨界點是在每秒鐘四百到五百轉之間。

    ” 葉薩克回望着地面上的人,那種濕漉漉的目光弄得我後背上仿佛有條毛毛蟲在爬來爬去。

     井口向下十米便徹底地陷入黑暗,什麼都看不到了。

     冠南五郎的理論研究曾引起過全球物理界的大讨論,那些固步自封的科學家曾笑稱“隻要他找到‘亞洲齒輪’,我們全體人都俯首聽命,唯他馬首是瞻”。

    現在,冠南五郎真的到達了這裡,那些人不知道會怎樣震駭呢。

     葉薩克轉向我:“風,我得恭喜你,師父有意重開門牆,收你為入室弟子。

    希望以後大家在一起可以好好相處,我雖然是大師兄,卻沒有慧根,請你和蘇倫多多指教——” 這個消息若放在其他人身上,隻怕當場就要欣喜若狂地跳起來,畢竟能得到冠南五郎的青睐,比得到某個亞洲小國的王位更重要,但我隻是禮貌地笑了笑:“那是我的榮幸,我很願意。

    ” 葉薩克詫異地盯了我兩眼,長歎一聲,轉身把注意力放回到鋼索上。

     “用魔力之琴,奏出宇宙的最強音,這就是亞洲齒輪開始旋轉的基準點。

    咱們腳下,踩着六萬九千個齒輪,當然這隻是已知的數目,在我的最新研究成果裡發現